昌義不覺得有什麽,他和大哥小時候更艱苦,他們也是在田地裏長大的,“他們在幫父母的忙。”


    免得還要迴頭去撿遺漏的稻穗,能省下不少的功夫。


    他不是按時辰算銀錢,而是按畝算銀錢,割一畝多少銀錢,有能力的多賺,也能避免有人偷懶混時辰。


    昌忠看到有個孩子摔倒,很快起來繼續幹活,眨著眼睛摟緊了二哥的脖子,他長這麽大,第一次這麽直觀麵對人的命運是不同的。


    晚上,竹蘭就接到了莊子送來的信,昌義寫的,主要說的是昌忠,提了昌忠看到農戶家的小孩幹活後,很聽話。


    竹蘭放下信,對著周書仁道:“這孩子從小見慣了下人,對下人沒感觸,今日倒是長大不少。”


    周書仁拿起信,“嗯,看來去莊子也是有好處的。”


    竹蘭問,“你明日真的要請假修養?”


    “我想著晚上開窗子睡覺,裝的真一些。”


    竹蘭心疼,“沒必要吧。”


    周書仁小聲的道:“我是不敢去賭皇上的心眼,還是真一些的好。”


    竹蘭靠著丈夫的肩膀,“我怕你遭罪,又擔心你的身體,要是我生病管用好了,我寧願自己生病。”


    周書仁握緊媳婦的肩膀,“呸,呸,我可怕你生病,你好不容易養好的,可別嚇唬我。”


    竹蘭心裏悶悶的,皇權的時代太憋屈。


    晚上下了雨,雨下的很大,周書仁真開了窗戶,竹蘭一晚上翻來覆去的,一直陪著丈夫。


    周書仁後半夜倒是睡著了,還做了不錯的夢。


    一早上起來,竹蘭蓋著厚被子,倒是沒著涼,周書仁鼻子有些不通氣,這是受了涼。


    還好並不嚴重,卻能借著修養請假。


    一早上,周書仁很高興,寫了折子送進宮,又派人與太子殿下說一聲,安心的在家等著大夫上門。


    早朝結束後,皇上就看到折子,修養的折子,這修養的天數還不少,十日之多。


    皇上看過丟開折子,“還真是滑頭。”


    真當他不知道昨晚周府的動靜,周書仁還真會找機會。


    皇上哼了一聲,“讓太醫院的太醫去周府看看,還有,你去選一些不錯的人參送去周府,傳朕的話,讓周書仁好好調養身子。”


    今日放你十日,日後是要還的。


    柳公公低著頭,“遵旨。”


    太子這邊得了信,對著早朝迴來的孫大人道:“孫大人,你可還有的學,光會裝睡可不行。”


    瞧瞧周書仁,多會找時機。


    孫大人動了動嘴角,最後化為歎息,他要是有周書仁的聖眷和運氣,他也不差,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他隻希望順利的離開刑部。


    周府,周書仁病了是大事,昌廉休沐,“爹,還是請太醫吧。”


    周書仁就是有些受涼,真不用請太醫,好像得了什麽大病一樣,擺著手,“我昨日聽你說要去聚會,你也別守著我了,趕緊去吧。”


    昌廉不想去了,聚會哪裏有爹生病重要,“爹,兒子守著您。”


    周書仁心裏高興兒子擔心他,又無語的很,他隻是受了涼,真不是什麽大病!


    竹蘭端著煎好的藥進來,“你別守著你爹了,讓你爹好好休息休息。”


    昌廉屁股坐在椅子上,依舊不想動,“娘,兒子擔心爹。”


    周書仁不耐煩了,“行了,昨晚你爹我故意開窗戶受涼的,別的你也不用問,不該你知道的。”


    昌廉傻眼,他真沒想到,爹自己故意生病,“爹。”


    周書仁揮手,“去,去,趕緊走,你老子我好不容易休息,你別在我眼前轉悠,看的我心煩。”


    昌廉恍惚的出門,正好看到管家帶著柳公公進院子,忙道:“柳公公。”


    柳公公客氣的道:“皇上擔心周大人,特意派太醫來看看。”


    得了,昌廉不走了,又跟著進了屋子,他怕爹露餡。


    結果,昌廉明白自己的擔憂有多多餘,太醫來開了不少調養的方子,加上皇上的話,昌廉等柳公公走了,小聲的道:“爹,皇上知道您故意病了?”


    周書仁一言難盡的看著調養的方子和送來的人參,“嗯,皇上不希望你爹我繼續摻和,這個時機修養正好,等修養結束,你爹我也該迴戶部了。”


    雖然可惜去不了兵部,可一想到李釗大人,還算了,不去挺好。


    昌廉打了個冷顫,他果然太年輕,以為已經學到很多,現在才發現皮毛都算不上,“爹,兒子出門了。”


    周書仁,“嗯。”


    竹蘭等昌廉出去,開口道:“好像嚇到兒子了。”


    周書仁的目光從人參上移開,“早晚要接觸,接觸的早也能更警醒一些。”


    竹蘭拿起方子,“皇上想讓你好好養身子,好繼續為皇家賣命呢!”


    周書仁指著人參等補藥,“這些人參都不錯,我也用不了這麽多,都放起來吧。”


    竹蘭這幾年陸陸續續的收了不少人參,加上吳鳴每年送的,周家的人參真不少,隻是都比不上皇上賞的,“我存一些閨女出嫁的時候帶走。”


    周書仁彎著眼睛,“我修養兩日,我們就去莊子,我算了算,能在莊子待六天。”


    竹蘭高興的很,“這進京後心弦一直緊繃著,咱們也該放鬆放鬆。”


    說著,竹蘭有些坐不住了,她要去準備下行李,對,除了上任的昌廉,其他幾房都去。


    竹蘭隨後愣住了,以前的她可一心想和周書仁二人世界,現在這個念頭竟然沒了,還真是當久了當家主母,什麽事都要想著一大家子。


    寧國公府,容川休沐正在書房內聽著爺爺和爹說話。


    寧國公,“周書仁這病生的巧,可是要出事?”


    寧緒搖頭,“皇上許久未召見兒子進宮,兒子知道的也不多,不過,應該和刑部有關。”


    寧國公喝著茶水,“太子現在就在刑部,二皇子也迴京,聽說昨日二皇子也在刑部。”


    寧緒,“是,周書仁應該是不想摻和皇子間的鬥爭,所以才稱病的。”


    寧國公覺得不會這麽簡單,對著容川道:“今日不用教導寧昭與寧暝,你迴周家看看吧!”


    容川心裏一直惦記著,隻是爹帶他來國公府,他隻能先跟著過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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