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侯府,寧緒已經將編的故事簡要的講完,緊張的盯著容川,深怕容川發現問題,見容川冷靜的麵容,他心裏緊張的不行,“當年的經過就是這樣,爹沒護住你和你娘,你要怪爹也是應該的,都是爹的錯,爹對不起你。”


    容川握著的拳頭鬆開,心裏的心情特別的複雜,以前侯爺表現的很明顯,他心裏就有預感,今日親耳聽到,不激動是假的,嗓子有些幹澀,“所以,我是在期待中降生的?”


    寧緒這迴的語氣十分的肯定,“對,我們都期待你的降生。”


    這話沒水分,容川是皇上和皇後最期待的兒子。


    容川心裏最後一塊石頭沒了,他以前擔心自己是私生子或是外室子,後來,寧侯爺的表現,他是開心的,現在確認了身世,還是爹娘期待中降生,容川又覺得自己特別的委屈,這一委屈眼睛就紅了。


    寧侯爺一看,這怎麽還掉上金豆子,這第一次當爹,手腳都發麻,慌亂的站起身,“別哭,別哭了。”


    其他的,他真不知道怎麽哄兒子,這兇也不成,軟話又不知道說什麽,最後隻能抱住容川,這孩子的確委屈,“想哭就哭吧!”


    容川是真的哭,高興的成分不多,更多的是委屈,他覺得自己特別的委屈,就是想哭。


    寧緒感受著胸口的眼淚,心疼,這孩子明明該是最尊貴的人,卻從小受了太多的苦,拍著容川的後背,慢慢的安撫。


    容川哭了一會就不哭了,委屈發泄出來,一直在心裏的抑鬱徹底消失,有些不好意思的擦幹眼淚,“我也不想哭。”


    寧緒笑著,“爹知道。”


    哎呦,這一聲爹,他說的多自然,感覺特別的好。


    容川張了張嘴,還是有些叫不出爹,“我,我能長這麽大,能入翰林院,爹能認迴我,都是因為叔嬸,他們對我與親兒子沒分別。”


    寧緒沒聽到喊他爹,他有些失望,很快調整情緒,容川需要適應些日子,他不急,“爹都知道,爹已經查清楚,周家對我們有大恩。”


    沒錯就是我們,對皇室有恩,對寧府也有恩!


    容川沒注意說辭,突然緊張,“我定親了,我隻認雪晗。”


    寧緒,“......我不反對。”


    怎麽有種嫁女兒的感覺?


    周府晚飯後,寧侯府送來消息,容川今晚不迴來,不用等容川,大門可以落鎖了。


    昌廉一直關注著容川,得到消息,昌廉幽幽的道:“等再過些日子,我要一人去翰林院了。”


    董楚楚沒聽清楚,“相公,你說什麽?”


    昌廉笑著,“沒說什麽。”


    董楚楚道:“話說迴來,寧侯爺對容川是真好。”


    昌廉心裏道,因為侯爺是容川親爹,當然對容川好,日後容川就是寧侯府的世子爺,未來的寧侯,還是他妹夫,昌廉咧著嘴,他會有個侯爺妹夫。


    董楚楚覺得相公心裏有事沒告訴她,想到相公迴來直接去了主院,她也不問,早晚會知道,她更關注自己的肚子,閨女都能走能跑了,她的肚子還沒動靜。


    董楚楚想到娘的來信,問她有了沒,催著她要兒子,她也想要兒子,可努力沒懷上,想到娘給的生子方子,抿著嘴。


    昌廉見娘子半天沒說話,“怎麽了?”


    董楚楚,“沒什麽。”


    昌廉也沒多想,“我先去洗澡。”


    “好。”


    主院,竹蘭有些心不在焉,“你說,我們心裏清楚容川早晚會搬走,可容川突然不迴家,我這心裏還挺不是滋味的。”


    周書仁道,“別說你,我這心裏也是,人是感性的,我們養容川這麽多年,容川跟昌禮幾個沒什麽區別。”


    竹蘭笑著,的確沒什麽區別,當時他們剛來古代沒多久,對昌禮幾個也沒多少感情,容川也是那個時候到周家的。


    京城酒樓,沈揚有些喝多了,對著五皇子道:“這周家和寧府走的還真近,太子爺禁足,嗝,周家還和寧家走這麽近,蠢。”


    張景宏一言難盡的看著喝多的沈揚,這才是蠢的,沈揚是不是忘了,他是五皇子和太子一母同胞的兄弟,寧府也是他外家,“本殿下的母親也是皇後娘娘。”


    說完,張景宏站起身離開,他不能留下來,怕被傳染變蠢,他不能變蠢,會沒命!


    沈揚聽了這話,酒一下子就醒了,對,五皇子是太子的親弟弟,他竟然給忘了,不過,真不怪他,他認識五皇子這麽久,五皇子就沒提過太子,加上孫大人的事,五皇子秉公辦的,五皇子又一直跟在二皇子身後,他忽略了。


    沈揚踉蹌的站起身,想去找五皇子解釋,等下樓,馬車已經走遠,心道,完了。


    次日,翰林院,昌廉到翰林院,容川也剛到,坐著侯府馬車來的,他一眼就看到容川紅腫的眼睛,這是哭了,移開目光,“來了。”


    容川有些不好意思,眼睛敷過,依舊有些腫,“嗯。”


    昌廉拍著容川的肩膀,“我們依舊是兄弟。”


    容川笑著,“嗯,我們一直是兄弟。”


    周家在他最需要溫暖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家,周家在他心裏永遠是最重要的。


    昌廉到庶吉士的屋子,一眼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的沈揚,昨個還張揚的不得了,今日眼眶子青的,十分的憔悴,昌廉皺著眉頭,懶得再看一眼。


    沈揚心裏特別的忐忑,他怕自己惹怒五皇子,一晚上都惶恐不安,喝多酒腦子又有些疼,現在都迷糊。


    皇宮,政殿內,周書仁和工部尚書留下,對,還有被派了差事的三皇子,京城規劃的差事落在三皇子的頭上。


    二皇子雖然沒得到京城的差事,也有了別的差事,平港的港口擴建,二皇子負責盯著。


    兩位皇子都有了差事,還都是不錯的差事,皇上今日拉起三皇子,昨日還人心浮動的朝堂,今日就平穩了下來,皇上的心思太難猜,一時間大臣們也越發的小心謹慎。


    三皇子張景時內心是激動的,他還沒謀算,差事就落在他頭上,看來父皇還是更看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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