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動了下身子湊過去,愣住了,眼前是一對小夫妻,妻子年紀不大,頭發擋住了臉,引起動靜的就是女子的臉,臉上有疤痕。


    竹蘭恍惚下,等仔細看,小夫妻已經離開了。


    李氏小聲的問,“娘,剛才的是王三丫吧,我沒看錯吧。”


    可語氣是疑惑的,李氏又覺得不像,剛才的婦人穿著粗布衣衫,雙手一看就是幹活的手,她的印象裏,哪怕在周家村,王茹都穿金戴銀的,哪怕不能穿綾羅綢緞,王茹的衣服也是好的。


    哪裏會像現在,婦人身後還背著個竹簍,更是嫁給了漁夫一樣的漢子,這反差太大了。


    竹蘭的記憶力不錯,李氏是直接敏銳,一眼就察覺是王茹,她是見過王茹這個樣子的,隻是以前王茹年紀小,現在年紀大了,她迴憶了一會才認出來。


    李氏見婆婆沒迴話,以為婆婆覺得她認錯了,不吭聲了。


    竹蘭閉著眼睛,剛才匆匆看過,她上次見到的沒錯,王茹安定了心認真生活了,身上的氣息是裝不出來的,閉上眼睛,她也不去想王茹為何會來津州了。


    街道角落,王茹聽著街邊商販的議論,周府的馬車啊,王茹再次聽到周家,精神有些恍惚,因為太久遠了,生活的層次也注定,以後都不會有任何的聯係,她是高王氏,名字已經被她舍棄了。


    高古水擔憂的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孩子鬧你了?”


    王茹聽著擔憂聲,心裏暖意,伸手握住了有些裂痕的大手,“我沒事,我們走吧,等完事了,我們就迴了。”


    高古水被娘子的眼睛看的臉紅了下,他們一直相依為命好幾年了,今年終於成親了,現在已經有了娃,這孩子來的有些突然,“娘子,我們去找個客棧先休息。”


    王茹彎著嘴角,現在的她追求的真實,是踏實,她和丈夫的手一點點的積攢了現在的家,敲了下丈夫的頭,“還找客棧,你銀子多了,日後多了個娃,花銀子的地方多了,你忘了,我們要攢銀子買地了?”


    高古水撓著頭,“我隻是想娘子舒服一些。”


    王茹握著丈夫的大手,“走了,我現在餓了。”


    晚上,竹蘭想了想,還是說了見到王茹了,“現在的王茹對生活認真踏實了。”


    周書仁撇嘴,“她經曆這麽多要是還想不明白,白瞎了老天爺給她的機會了。”


    竹蘭一想也是,“困了,早些睡吧。”


    周書仁啊了一聲,心裏卻想著還是要派人查一下的好。


    次日,中午,周書仁就拿到了調查的資料,挑著眉頭,難怪王茹要來津州這麽遠的地方了,原來是打撈上來東西要賣了,這不敢在居住的地方當了,坐著船一路往北到了平港,津州城又是目前治安最好的州城,人就到津州了。


    說來,打撈上來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隻是王茹終於學會小心謹慎了,今個一早,人已經出出城了,他派的人也迴來了,王茹夫妻已經坐上了迴去的船。


    周書仁想了想,還是給掃了尾,不是同情,隻是當初王茹惹的亂子,誰知道有沒有人繼續找她,還是都抹掉痕跡的好,他可不想再多一些不定因素了,現在的局麵很好。


    京城,迴姚侯府的路上,姚哲餘握著娘子的手,“我一定會帶你一起迴津州。”


    沈怡樂臉頰羞紅,卻又舍不得將手拿出來,雖然與相公相處的不多,相公對她不錯的,“我相信你。”


    姚哲餘握緊了娘子的手,他要想順利的帶走娘子,還是妹妹的幫忙。


    姚侯府,姚哲餘看到了五皇子府的馬車,成親當日的笑話,五皇子不會抱有幻想了,看來隻有姚馨自己迴來了。


    往後院走,姚哲餘見到了姚馨,侯府腦子唯一腦子不太聰明的,以前蠢是蠢卻鮮活,現在穿著厚重的皇子正妃服飾被宮女扶著,好像被牽線的木偶一樣。


    姚哲餘注視著姚馨離開。


    “大哥,大嫂。”


    姚哲餘順著聲音看著姚瑤,“啊,你來送姚馨?”


    姚瑤,“我可沒閑工夫同情姚馨,我是來等大哥的。”


    姚哲餘笑著,“妹妹請。”


    宮內,皇上翻看著折子,折子上的名單有意思,“老五,你寫的折子可都是真的?”


    張景宏低著頭,“兒子寫的字字是真,這上麵的人命都與姚侯府有關。”


    姚文琦在成親之日給了他耳光,他徹底清醒了,姚文琦一心的想甩了他,哪怕他去了姚侯府的姑娘,嗬,他以前是真蠢啊,侯府的嫡出小姐都能舍,何況一個庶女了。


    皇上穩坐高台,“老五啊,姚侯府不是輕易能動的,為父也為難啊。”


    張景宏抬起頭,“父皇,兒臣願意為父皇分憂。”


    皇上,“好。”


    太子嘴角翹了幾分,父皇拿張景宏當刀,現在這把刀開刃了,以前都是小打小鬧的,現在這把刀要飲血了,怪隻怪姚文琦過於心急的甩開老五。


    太子目光幽深,姚文琦被老二揪住了幾個人,成親當日,姚文琦明知道會得罪老五,依舊這麽幹了,這裏麵的問題大了。


    次日的津州,下午,竹蘭接到了姚世子家的帖子,翻開帖子,這迴是世子妃寫的帖子,竹蘭仔細看著,確認沒看錯,沈縣主的帖子。


    晚上,竹蘭好奇的問周書仁,“姚世子怎麽帶沈縣主出來的啊。”


    她可不信侯爺會放沈縣主離開。


    周書仁感慨,“姚二小姐幫的忙,可惜啊,可惜。”


    白瞎了姚二小姐這麽通透的人了,如果沒生在侯府,姚二小姐憑借著自己一生順遂。


    竹蘭沉默片刻,“這位姚二小姐的確可惜了。”


    周書仁又幸災樂禍了,“姚侯爺一定大發脾氣呢!”


    竹蘭,“有後招叫人迴去的,孝為大,一個生病,沈縣主也是要迴去的。”


    周書仁幽幽的道:“不過,目前一兩個月是不會這麽幹的,沈侯爺也不是吃素的,我是真希望能夠晚幾年進京啊。”


    日後的京城隻會越來越緊繃,本來就是一台絞肉機,現在看著隨時要啟動的樣子呢!


    次日,竹蘭帶著雪晗和吳嚀去的世子府上,因為今日不是休沐的日子,世子爺請客也是晚上,白日裏沈縣主請的津州官眷們。


    竹蘭對沈縣主挺好奇的,她一直想見這位沈縣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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