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裏翻騰閉了下眼睛,再睜開已經很平靜了,“你的意思,有人劫持了你,送了個假的替代你?”


    五皇子心裏清楚,不能暴露太多,暴露的越多,他完的越快,當然也清楚,他的話說服不了任何人,其實就是個理由,“是。”


    至於父皇和幾個哥哥知道多少,他不需要知道,他隻需要知道,他暴露了不少就可以了。


    皇上笑了,氣笑的,真不走心的理由啊,這是認定了他會默認啊,的確不是時機,這才冰山一角,可心裏翻騰怒火中燒,“你如何證明身份?”


    張景宏低著頭拿出玉佩,柳公公拿過來,皇上都懶得看了,本來還有心情陪著玩玩,現在拿過玉佩丟給老五,“收起來吧!”


    玉佩摔在了地上,碎了,五皇子瞳孔緊縮了下,身上的所有汗毛都立了起來,“父皇,兒子是真的。”


    二皇子幾個皇子是一動不敢動,這是啥意思?


    周書仁有些想摸胡子了,五皇子背後人對自己太自信了,不過,也是皇上神操作太多,打的對付措手不及了,時間太短思考不周全啊,如果時間充足,一定會給更完美的理由。


    周書仁盯著五皇子,張景宏是假的,那麽張景宏是誰?皇上真的兒子哪裏去了?


    周書仁收迴目光,這水有些深不見底,他現在看到的隻是表麵而已。


    太子隨著對父皇的了解,剛才父皇動怒了,幽幽的看著慌張的老五,他是眼睛有多瞎,這麽多年都沒發覺問題。


    太子默了,他也是孤單啊,同父同母的兄弟信任更多啊,不是他眼睛瞎,隻能說父皇母後裝的太好!


    皇上聽著額頭的聲音,靜了心,“碎了就碎了,重新雕一個,這次可要收好莫要被人摸去偽造了。”


    五皇子抬起頭,眼裏都是驚喜,“謝父皇。”


    皇上繼續道:“你說有人假扮皇子,是不是該淩遲?”


    五皇子心虛的很,府上假的他的人,這次為了迴來隻能犧牲他了,心裏還是抖了下,“大膽替代皇子以假亂罪該活剮了。”


    周書仁一眨不眨的看著五皇子眼睛,沒有驚慌,隻有心虛啊,這麽看來,這位張景宏不知道自己是假的,也是,在皇上這位萬年老狐狸麵前,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暴露,張景宏的道行還太淺了。


    周書仁飛快的看了眼皇上,萬年老狐狸,他還有的學。


    皇上也收迴了目光,餘光看了一眼周書仁,默了,他好像在周書仁的眼裏看到了崇拜?再一看周書仁一動不動的繼續站著。


    皇上移開目光看著老五,“老五啊,淩遲就由你去盯著行刑,你要一直盯著迴去寫一篇觀後的感覺!”


    周書仁,“.......”


    不得不說,皇上一如既往是狠人,他覺得張景宏未來會做噩夢!


    太子一點都不同情老五,因為他知道為何父皇讓老五記住,替代皇子啊!


    二皇子到四皇子三位皇子瑟瑟發抖,父皇永遠沒變過!


    五皇子胃裏已經翻騰了,還要硬著頭皮,“是。”


    皇上滿意了,心裏的最後一絲火氣消了,不過,心裏的賬本又加了一筆,坐這麽久了,“行了,老五也迴來了,你們也都迴吧。”


    周書仁心裏雀躍,他可以出宮休息了,終於能睡覺了,隻可惜,皇上道:“周大人一路辛苦了,偏殿有留宿的地方,周大人留下陪朕說會話,留宿吧!”


    周書仁,“.......是。”


    這待遇真高,可他一點都不想要!


    幾位皇子僵硬下,宮裏有專門給大臣留宿的地方,隻是從未留宿過四品,真真頭一份了。


    五皇子低著頭掩蓋了眼裏的恨,他堂堂一位皇子竟然比不上周大人,迴想起小時候,想到父皇的差別態度,五皇子更恨了,都是皇後的兒子,這次他徹底認清了,父皇最無情的人。


    父皇為了太子,他就是為太子吸引危險的靶子。


    太子一直看著老五,注意到老五眼裏的恨,他豈不是更該恨?


    皇上等幾位皇子到門口了,又開口道:“時辰也不早了,你們也都留下歇著。”


    太子笑了,尤其是他離得近聽到到了弟弟們肚子的叫聲,心情好了。


    二皇子惦記了一晚上的飯菜,心裏拔涼拔涼的,父皇故意的,這是生氣他們都有自己爪子了,他就知道不會這麽容易過去。


    二皇子想到明早還要上朝,餓肚子是一定了。


    太子先行出去了,二皇子幾個連忙跟上,太子揉了揉肚子,“今晚吃的過於撐了。”


    太子迴頭,“啊,你們還沒吃晚膳啊,瞧把你們餓得,我跟你們說說我晚上吃了什麽,燒鴨,人參雞湯......”


    周書仁耳朵好使啊,心裏笑的不行,太子深的皇上真傳。


    皇上嘴角也忍不住翹了翹,老二幾個還不能越過太子前行,聽著腳步聲,可見走得多慢了。


    皇上等屋外靜了,示意柳公公給周書仁拿張椅子,“隻剩你我君臣二人不必拘束坐吧。”


    周書仁的確有些站不住了,他是腰疼腿疼膝蓋疼,“謝皇上。”


    說完麻溜的坐下了。


    皇上見周書仁自在,他也輕鬆了不少,說來,他最近和周書仁的交流不少,周書仁深得他心,幹脆利索沒廢話,甚好,“看了一場戲,愛卿猜到了什麽?”


    周書仁好不容易自在一會,精神立馬緊繃了,試探,這是試探,猜到了也不能說啊,有些事真不是現在該知道的,猜到也不能說,周書仁揉著下腰,“臣從今年開始屁股跟長在了椅子上一樣,這身子骨不行了,一路坐馬車過來哎呦骨頭跟散了架子一樣,現在是腰難受腿難受,這是上了年紀啊,臣迴去可要多鍛煉身體,養好了身子骨好多能為皇上效力幾年。”


    皇上樂嗬嗬的聽著,沒正麵迴答,卻表達了意思,沒因他的特殊對待飄飄然,很好,不過,周書仁道行比上次見麵深了,“的確該養好身子。”


    周書仁見皇上移開了目光,心裏清楚過關了,心裏感慨,皇權至上的古代,皇上不好伺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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