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滿意的看著幾個兒子鵪鶉狀,“記住你們娘的話,別等動歪心了後悔也沒用了。”


    周老大求生欲特別的強,“爹,我是啥人您最知道,我心思直沒彎彎繞繞的,誰動歪心思,我都不會動的。”


    機智,瞧瞧,第一次反應這麽快,至於會不會坑了弟弟們,嗬,弟弟都是糟心的,不值得惦記!


    周老二抬頭看房梁,跟他沒關係,媳婦是他的,他比誰都在乎。


    昌廉想罵人了,四兄弟,二哥麵憨內精心裏彎彎多,可趙氏是二嫂啊,瞧二哥稀罕二嫂的樣子,二哥是不會算計自己媳婦的。


    那麽問題來了,大哥這話影射他啊,小弟對這些不關心,那就剩他心裏彎彎多了,前些日子還算計了一把大嫂,嗚嗚,這就是親哥了,剛才娘說一家人,這就坑他了。


    昌廉見爹看向他,後背發涼,突然明白爹為啥警告他,算計外人可以,算計家人不行,二嫂這臉的確值得算計,可他真沒想過算計啊,他是真冤枉,咬死老大的心都有了,“爹,我向您和娘保證,我要是日後動歪心思算計家人,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斷子絕孫。”


    周書仁和竹蘭,“........”


    斷子絕孫不也是他們的孫子重孫子嗎?


    昌廉一看爹娘臉色不好,暗道壞了,“爹娘,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把爹娘未來的孫子重孫子押上,我隻要不動壞心思不就行了!”


    他對自己有信心,他的眼界廣了,經過爹的教育明白,靠自己哪怕跌倒了也有爬起來的機會,靠外力始終是小道,還被人看不起,未來走不遠的。


    竹蘭覺得,昌廉這麽押了她未來的孫子和重孫子,未來的孫子一定會生氣的,不過,昌廉被周書仁教育的不錯。


    周書仁心道對不起未來的孫子和重孫子,好像把你們爹和爺爺嚇狠了,千萬別生氣啊,別被糟心的爹和爺爺嚇到了,不準備投胎了!


    昌智見三哥這麽狠,他倒沒發誓,利索的道:“爹娘,我不喜歡算計,我的心都在書上。”


    一年前,他還有心思逗三哥,奪奪娘的目光,現在沒工夫啊,爹帶迴來的書他要學透,還要每天完成比三哥重的功課,沒功夫分心思。


    沒錯,族學的先生給他開了小灶,他真沒多餘的時間。


    趙氏聽了這些話,心裏更踏實了,為自己也為閨女,摸了摸閨女的臉,閨女比她有福氣,看了眼相公,見相公看著她,嘴角含笑,她也是有福氣的。


    晚飯後,竹蘭和周書仁先迴去休息了,周書仁等竹蘭鋪好了被子,“我去給你打水洗腳。”


    竹蘭拉著,“今天我去打,你累一天了。”


    周書仁堅持,“不給你打水洗腳,我總覺得少了什麽。”


    竹蘭坐著不動了,這人啊,打個水都要借機表白一次,那就給他這個機會。


    打了一盆水,兩個人一起洗的腳,竹蘭等周書仁倒水迴來躺著,心裏踏實了,今個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周書仁心也踏實,“對了,我這次在平州,聽到了一些前朝的消息,估計和鄭氏的娘家有關係。”


    竹蘭精神了,“你聽到了什麽?”


    周書仁道:“說來也是巧了,這不是又要入冬了,曆年冬日邊關都緊張,就談到了帶兵的將領,前朝有個鄭姓的將軍,一家子貶到了東北邊關,有一年沒防住外族衝入了關內,鄭家組織了民眾反抗,等外族搶夠撤了,守將怕沒守住邊疆人頭不保,就謊稱鄭家起兵造反。”


    竹蘭問,“後來呢?”


    周書仁繼續道:“後來,鄭家起了大火,一家子都死了,沒有一個活口。”


    竹蘭道:“所以你猜鄭氏的娘家就是鄭家?”


    周書仁點頭道:“我沒去平州前,不是打聽了兩天嗎,雖然沒深查,可也知道大概,鄭家四十五年前到的李家村,當時據說是逃難過來的,當年又趕上雪災,有許多人家背井離鄉的,後來災情過了也有不少沒迴祖地的,鄭家就沒迴留在了李家村,時間對上了,估計錯不了。”


    竹蘭算著鄭氏的年紀,今年五十二歲,減去四十五當年也有七歲了,當年也是知事的,“難怪鄭氏身子骨不好了,當年貶到邊關又在雪災天氣逃難,從小就傷了根本啊!”


    周書仁感歎,“古代就這點不好,一個人有錯牽連整個家族,輕則被貶迴祖籍,重一些的流放邊關,更嚴重就是殺頭,子孫為官奴,女子淒慘。”


    竹蘭蔫蔫的,“你忘了還有誅三族了?”


    周書仁,“.......還有誅九族。”


    竹蘭感歎,“古代的生存不易,對了,那還去打聽鄭家嗎?”


    周書仁搖頭,“基本可以肯定了,不打聽了,鄭家安穩不容易,我們要不是為了避免麻煩,也不會去打聽的,這些就夠了。”


    竹蘭點頭,“你說,鄭家是不是冤枉的啊!”


    “王朝末期冤案多了,尤其是掌兵權的將領首當其衝。”


    竹蘭感慨一番,到就不再想了,打著哈提,她是真的困了,窩在周書仁的懷裏迷迷糊糊睡著了。


    周書仁親了親竹蘭的臉,滿足的睡著了。


    周書仁迴村子了,第二天周族長就來了,周書仁沒去平州前,拜托了族長幫著打探誰家賣地,現在秋收都結束了,田稅都交了上去,周族長來迴信了。


    周王氏也一起來了,鄭氏正好也在竹蘭家,周王氏道:“你們家一口氣買五十畝地是不是太多了?”


    這幾年風調雨順的,田地可不便宜,最好的水田十兩一畝,中等八兩銀子一畝,次等的五兩倒是沒漲,旱田好的五兩銀子一畝,今年都漲了五兩二錢了,五十畝旱田就二百六十兩呢,周書仁家要二十畝水田,三十畝旱田,這是一大筆銀子呢!


    竹蘭笑了笑,“不多。”


    她還想多買呢,隻可惜銀錢不夠,她和周書仁算了一筆賬,明年要是考上了舉人,正好秋收前有出結果,能免買的田地稅收,相當於多賺了五十畝地的稅收錢,仔細算了賬五十畝地不交稅收差不多能賺八十兩。


    這樣銀錢生銀錢,等來年收了地再把田地賣了,收攏手裏的錢正好能在平州附近買個小莊子。


    周王氏見竹蘭這麽說,得了,她是白惦記了,同時一算,周書仁家家底太厚實了,昌廉定親聘禮就差不多三百兩呢,這買了地還要留下過日子的銀錢吧,周書仁家現銀就上千兩銀子!


    周王氏想著自家還是占了兒子是裏正的便宜,時常收收好處,這些年也沒存下幾個錢,幹笑了也不打算吭聲了,她嫉妒啊!


    鄭氏放下手裏的杯子,問族長夫人,“族長打聽到誰家賣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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