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田笑笑明顯想入非非八卦的臉,田菲菲一巴掌貼在她臉上將她拍開,“小孩子想的什麽的畫麵呢?”


    “嗬嗬,是不是嘛。”田笑笑一臉垂涎的問。


    “是你個頭啊,你也不看看,你姐現在什麽情況。”


    田笑笑的眼神在姐姐身上從頭掃到腳,對吼,她都忘記了姐姐現在是產婦,才剛生完孩子呢,要色誘也不是時候呀,“sorry,我忘記了咩。”


    “不管了,我先見到她再說,她住七樓是嗎?”田菲菲拉著笑笑就往門外走。


    “姐,不是我打擊你,你連門都進不去的。”田笑笑懶洋洋的跟在後麵,不怎麽抱希望的說著。


    “快點,趁孩子還在睡覺,等下他該找我了。”田菲菲探出腦袋,門外果然沒有人,當然了,都說了不許來打擾了,誰還有這個膽子。


    兩個人偷偷摸的乘電梯上了七樓,從走廊過去,剛一轉彎,走在前麵的田菲菲猛的刹住了腳步,跟在後麵的笑笑腳步來不及收,哎喲一聲撞在田菲菲的背上。


    “姐,幹嘛呀,要停也不說一聲的,我鼻子好痛。”田笑笑揉著鼻子,小聲的嘀咕。


    田菲菲迴身,把手指放在嘴邊,“噓……”瞪她一眼又探頭趴在拐角處往外看。


    走廊上靜悄悄的,隻有一道門,門口有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的站著,估計這就是林安那住的房間了。


    田笑笑的腦袋從姐姐的上方冒了出來,“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都不知道姐夫怎麽想的,把人關在醫院裏幹嘛呀。”


    “我想明晨隻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處置她,畢竟是自己妹妹不是。”田菲菲的眉頭蹙了起來,雙眼炯炯的盯著兩個黑衣人。


    “姐,你這樣光瞪,是瞪不走人的,你想到辦法沒有啊”


    “我……”


    “誰在那裏?”兩人的說話聲驚動了看守的人,其中一人朝拐角處大喝一聲。


    兩人背靠著牆,屏氣凝神麵麵相覷。腳步聲漸漸近了,田菲菲緊張的手心冒汗,猛的拉著田笑笑往樓梯口跑下去。


    一口氣就跑了三樓,人聲漸漸鼎沸,田菲菲才停下來,雙手撐著膝蓋喘氣。


    “姐姐,你跑什麽呀,嚇死我了。”田笑笑也喘的不行,扶著牆壁直不起腰。


    “不能打草驚蛇呀,我剛才看的時候,突然想到個辦法。不過之前,我們要先去借套衣服才行。”不再多做休息,田菲菲拉著一頭霧水的妹妹,轉身去了護士站。


    不多一會兒,一身護士服的田笑笑不安的拉著麵上的口罩,傳出的話模糊不清,“姐姐,你確定這招行的通。”


    “不管了,先試試吧。”田菲菲整整衣服,兩人乘了電梯,又跑到七樓去。


    田菲菲走到門口,果然被攔著了,黑衣人麵無表情,“對不起,劉夫人,沒有上麵的吩咐,誰都不能進去。”


    “讓開,你們知道我是誰麽,敢這麽跟我說話!”田菲菲挺直了身板,頗有幾分氣勢。


    “對不起,還是不能讓你進去。”黑衣人恭敬的彎腰,但身形卻紋絲不動,霸氣的守在門口。


    “你確定?你就不打電話問問王撿再做決定?”田菲菲氣不打一處,伸出手指戳著其中一人的肩膀。


    這人是用銅做的嗎,怎麽這麽硬,戳的她的手好痛。可神色卻沒變。


    “王哥交代過,特別是夫人您,尤其不能讓您進去,裏麵那個人會對夫人造成威脅,屬下也隻是聽命行事,還希望劉夫人不要為難我們。”黑衣人一板一眼,像背書一般振振有詞。


    “你……”田菲菲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用手指著他的鼻尖,“你信不信我炒了你。”


    “屬下當然相信,可還是不能讓您進去……”


    “你這根木頭,你有沒有思想啊,你除了不行、不能,能不能有點別的詞匯?”


    田菲菲正對這兩人發脾氣,一個推著醫用車的護士,掛著口罩朝他們走來,在門口被攔住了。


    “今天怎麽這麽早就打針了?”其中一個黑衣人謹慎的問道。


    “咳咳,這個是醫生的交代,有什麽疑問你去問醫生。”裝扮成護士的田笑笑清清喉嚨,強製鎮定的說道。


    “你等等。”黑衣人說著,就要掏出對講機詢問。


    田笑笑著急的看向姐姐,田菲菲也急呀,靈機一動,大動作的揮手,把黑衣人的對講機揮到了地上,順便踩上幾腳,“你好大的膽子,敢忽略我,我在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麽態度!”


    說著往前跨了兩步,扯著兩個黑衣人的衣領嗆聲。雖然身高遠遠不夠,看起來像是掛在別人麵前的大布袋,畫麵甚是滑稽,但現在兩人哪裏顧得了這麽多。


    田笑笑趁機抓著一個黑衣人搖,“你倒是問清楚沒有啊,我還趕著去給別的病人打針呢,你要耽誤我到什麽時候,就打個針也被你問東問西。”


    兩個黑衣人被吵得沒辦法,眼看對講機也摔壞了,今天打針也不過早了一點點,“好了好了,你先進去吧,我給你開門,趕緊打了針就出來。”


    “你這不廢話麽,我打了針不出來還要賴在這裏幹嘛,笑死人了,快點開門啊。”田笑笑戴著口罩,隻看見露在外麵的兩個眼睛,原本就大,現在生氣的瞪了起來,更是看得黑白分明。


    其中一個黑衣人開了門,田笑笑閃身就推著車子進去了。


    田菲菲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卻沒有表現出來,仍舊拉著兩個黑衣人不依不饒的說聊齋。


    不多一會兒,護士又推著車出來了,“打好了嗎?”黑衣人問道。


    護士埋著頭,並沒有抬起來,也沒有吱聲,隻是點點頭,推著醫用推車進到電梯裏去。


    田菲菲看著電梯降了下去,這才放開黑衣人的衣服,“算了,我和你們說不清楚,真是一群木頭腦袋。”


    說完,轉身就走,可沒走兩步,就撫著腦袋,腳微彎著,往牆壁靠過去,“哎呦,我的頭,怎麽這麽暈啊。”


    “劉夫人,你怎麽了?”黑衣人嚇壞了,這個責任他們可擔當不起啊,連忙衝了過來扶著她。


    “哎喲,我好暈。”田菲菲逮住其中一個人,叫得更大聲了,眼尖的撇見已經換好衣服的田笑笑從病房裏開了門走出來,朝她努努嘴。


    田笑笑趕緊從後麵跑來,佯裝很驚訝的扶著她,“姐姐,你這是怎麽了,我到處找你,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笑笑,你來的正好,快扶我迴去,我都要被這兩個人給氣死了。”田菲菲摁住額頭,另一隻手指著兩個黑衣人。


    田笑笑扶著她,殺氣騰騰的看向兩人,“你們兩個!究竟對我姐姐做了什麽!我要告訴姐夫聽,必定饒不了你們。”


    “田小姐,冤枉呀,我們真的沒有做什麽。”兩個人慌了,趕緊求饒。


    “笑笑,別在和他們說了,我們趕緊迴去,哎喲,我的頭,好暈。”說著,軟弱無力的靠在田笑笑的肩頭,一隻手揪著她的衣服,連走路都走不穩了。


    “好,姐姐,你撐著點,我這就扶你迴房,你先消消氣,你一定是被這兩個不識好歹的人給氣著了,別氣別氣,你才剛生了孩子,身體要緊啊。”田笑笑邊說著,迴頭看向兩人。


    可憐兩個不明就裏的人真以為田菲菲怎麽了,正不知所措的看向兩人消失的方向。


    等走的遠了,確定那兩個人再也看不到了,田菲菲這才直起身子,著急的問,“笑笑,你都跟林安那交代清楚了嗎?”


    “說清楚了,叫她在外麵咖啡廳等著我麽,要不她怎麽會同意和我換衣服出來了,我跟她說是你叫我來的,她立刻就同意了。”田笑笑有些得意的說著,想到剛才進去不過幾分鍾,全靠自己舌燦蓮花呀。


    “嗯,那就好,笑笑,等下你先去,把林安那帶到這個醫院去,她媽媽在那裏,我要先迴房間一趟,看看軒軒,然後我在自己去那裏和你們會合。”田菲菲思路清晰的吩咐道。


    “姐姐,有必要這麽慌麽,我們可以先把林安那安排在一個地方,稍後再去看她媽媽不行嗎?”


    “當然不行,你忘記了,明晨找人的能力有多強,上次我不過才走了那麽一會兒,就叫他給找到了,更何況,他一定知道是我們帶走了林安那,所以,我們要爭分奪秒,趁現在就把事情都做了,到時候他要是追究起來,做都做了,他能拿我怎麽辦。”


    田菲菲井井有條的分析著,這個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是。你不讓我插手,我偏要管,看你能把我怎麽辦。


    “姐姐……”田笑笑看著她,欲言又止。


    “怎麽了,怎麽眼神這麽奇怪?”


    “嗬嗬,沒什麽啦。”田笑笑順順自己的胸脯,慶幸自己改邪歸正,沒有繼續和田菲菲作對。原本就精明的一個人,在歐陽明晨身邊待的久了,就更不用說了,心思縝密,條理清晰。


    “沒什麽就趕緊分頭行動,記得給林安那帶衣服去換,不能總穿護士服吧。這個是地址,你們打個車去。”田菲菲從包裏翻出一張紙條遞給她。


    田笑笑接住,看了一眼,疑惑的問她,“你從哪裏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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