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的幕後老板真死了,那自然是柳飛喜聞樂見的,如果沒死,那他也一定要把他送進閻王殿。? ?


    打暈了兩個歹徒,交給米國警方後,柳飛立即找到鮑勃,把他得到的消息告訴了他,隨後兩人一起帶著前來支援的特戰分隊再次進入大山之中,一方麵是和蠍子、幽狐會合,抓捕剩下的歹徒,另外一方麵則是核實元兇之死的真假。


    進入大山之後,他們很快和蠍子、幽狐等人碰頭。


    蠍子和幽狐聽說晉墨雨已死,幕後老板也有可能已經死了之後,頓時像是滿血複活了一樣,和他們一起在大山之中不知疲倦地搜捕起來。


    隨著越來越多的警方之人的加入,他們肩膀上的任務自然也是慢慢變輕。


    大概兩天一晚之後,他們再次迴到了大盆地附近,在一座山巒的斜下方找到了已經被炸得麵目全非的老巢。


    幽狐和鮑勃下令讓眾人清理了一下,但是奈何他們的老巢被毀壞得太嚴重,積石又太多,暫時隻得作罷,唯有等警方的人前來全麵清理了。


    有個疑問已經憋在心裏太久了,現在眼看任務順利完成,幽狐和蠍子都忍不住了,立即把柳飛給拉到一旁,小聲詢問了起來。


    詢問的內容自然是柳飛如何根據土壤,鎖定他們的老巢就在這大盆地附近的。


    柳飛笑了笑道:“可能是因為我是個種地的,經常跟土壤和種子打交道,所以對這些東西比較敏|感吧!你們還記得我們曾經在外圍密室中展開過全麵的搜索嗎?甚至都把地板給掀了,也沒有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頓了頓,他繼續道:“但是在我們離開那密室的時候,我在密室出口處拐角裏現了一小抔土,很不起眼,但是那抔土是非常典型的壤土,和密室裏以及密室外的土壤都不一樣。更為關鍵的是那抔土裏摻雜著好幾種植物的種子,種子都很圓潤,所以我估摸著應該是雨水充足的地方才有。”


    蠍子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據此推測,那些土壤可能是從大山的盆地中帶到那裏的?”


    柳飛點了點頭道:“晉墨雨是一個心思縝密,非常狡猾的人,那抔土應該是有人在搬運或者攜帶什麽東西時不小心留下的,而他們打掃的時候又給遺漏了,所以讓我抓到了那麽一點點蛛絲馬跡!不過最開始的時候我也不能肯定他們的老巢就藏在大山之中,因為那抔土也有可能是從其他地方帶到密室裏的。我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以此來盡可能地縮小咱們的搜索範圍。”


    緩了緩,他繼續道:“後來,在那個大盆地之中,我讓你派人到海裏撈石頭,結果現了一些明顯被打磨的碎石,再結合那盆地的土壤情況,我就基本確定他們的老巢就在附近了!而依山傍水這樣的條件,也確實適合在地下修密室,畢竟土壤、一些碎石等都可以直接扔到河流裏,讓河水及時帶走,避免留下什麽線索。”


    “高!實在是太高了啊!”


    聽他這麽一說,蠍子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次能夠順利地端了那神秘組織的老巢,現他們的老巢可是至關重要的一環啊!


    幽狐笑道:“還有飛哥進入盆地後,又迅撤出盆地,虛張聲勢之計用得很妙,直接讓對方不得不出招了,而且還讓那老板和晉墨雨產生了衝突,被晉墨雨給殺了,想想都覺得過癮!”


    柳飛道:“那個隻是導火索,如果那兩個歹徒所說非虛的話,說明他們二人積怨已久,晉墨雨那家夥恐怕早就有了殺他之心了。其實你們也可以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是你們,你們在那種情況下還不出招嗎?再不出招,待有更多的人來,或者直接封山,他們可就徹底成了甕中之鱉了,誰也別想逃!”


    蠍子點頭道:“也是。現在就是不知道那神秘老板到底有沒有死,我可不想再看到晉墨雨詐死的情況重演了。”


    柳飛道:“目前看來,有很大可能是已經死了,不過這個需要米國警方來根據各方麵的線索逐步理清,確認那人的身份。我們趕緊出去吧,待出去後,我會即刻趕迴華夏,這裏的事情就暫時交給你們了,如果確定了那老板的身份,你們第一時間通知我。”


    幽狐和蠍子都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出了大山,鮑勃、幽狐和蠍子等人一起到警局開會,和警方商談接下來的行動。


    當在人群中找了好幾遍,現那個特別牛叉的軍醫不見了之後,鮑勃一臉納悶地看向幽狐道:“那……那個人呢?”


    幽狐一臉疑惑地道:“少校,請問你說的是哪個人?能說一下他的名字嗎?”


    “我……”鮑勃指了指他道:“對了,我還不知道恩人叫什麽名字呢!就是你們那個特戰分隊的小軍醫啊!他人呢?我明明看到他和我們一起走出大山的,怎麽突然不見了呢?他都還沒告訴我他是怎麽現對方的老巢的呢!”


    幽狐看了一眼蠍子,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強忍著笑容道:“難得少校還掛念他,我替他感謝你,隻是他執行的上一個任務出現了一些新情況,非常緊急,剛接到上級命令,已經返迴華夏了,您有任何的疑問,我們都可以幫他解答!”


    鮑勃大驚道:“啊?就這麽迴去了?不是,這次行動,他的功勞可是最大的,他怎麽能就這麽走了呢?你們上級通不通人情啊?”


    看他這個對他們特戰分隊各種看不起的家夥,現在對柳飛這麽上心,甚至還為他打抱不平,幽狐和蠍子都忍不住想笑。


    蠍子輕咳一聲道:“你就放心吧,我們那邊肯定會論功行賞的,他真的是有特殊的事,你不是想知道他是怎麽找到敵人的老巢的嗎?來來來,我告訴你!”


    說完,他帶著他走到一旁,嘰裏呱啦地說了起來。


    幽狐笑了笑,暗自嘀咕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大概就是飛哥現在的狀態吧,能和這樣的奇人當兄弟,是我幽狐這輩子的榮幸。”


    ……


    柳飛迴到家門口,走進別墅,不由自主地張開了手臂,結果那個歡快的身影遲遲沒有出現。


    他這才猛然意識到寒寒已經離開了……


    迴想起之前他每次從外歸來,寒寒總是第一個出現,直接撲到他懷裏撒嬌的畫麵,他就感覺心裏失落落的。


    不過一想到她都已經二十一了,他又一陣淩亂。


    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和亂七八糟的感覺別提有多折騰人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穿著一身職業ol裙裝的餘傾城出現了,她遠遠地看到柳飛後,將嘴一嘟道:“看什麽看?本秘書今天不上班,在休假!”


    一想到已經消失好多天了,柳飛一拍額頭,連忙走到她麵前道:“這個……傾城妹妹啊,你聽我解釋……”


    “嗚哇!”


    他話還沒說完,餘傾城突然撲到他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這可把柳飛給整懵了,可是一想到公司那麽多的事務都扔給她這麽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之後,他想她這可能是委屈得,所以當即拍了拍她的後背道:“這次確實是我的錯,我認罰,今後一陣子,你的工作我也包了,給你放假,真給你放假還不行嗎?”


    餘傾城猛然踩了一下他的腳,嗔怒道:“你死哪去了?你知道你杳無音訊多少天了嗎?我們可全都擔心死了!還有,你竟然敢騙我們,香月姐說你也不在海鳴娛樂。”


    柳飛道:“我說我去京城有事,沒說去海鳴娛樂啊……”


    “還說!”


    餘傾城又捶了他兩下,像是鬼魂一樣飄到柳飛身後的梁靜妍道:“傾城,你那是打?分明是撒嬌,太心慈手軟了,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徹底長記性,看著點!”


    說完,她一拳轟向柳飛的後背,柳飛趕緊抱著餘傾城側身躲到一邊,然後鬆開餘傾城,而就在這時,梁靜妍的另外一拳又轟來了。


    被逼無奈,柳飛隻得邊接招邊道:“有些事我真的不方便說,我知道讓你們擔心了,今後一定多多補償。我實在太累了,咱就是打,改天再打,行嗎?”


    看他真的很憔悴,梁靜妍又有些心軟了,遂將手一甩道:“算了,算了,看你都快沒個人樣了,那就改天再找你算這筆賬吧?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柳飛苦笑一聲道:“你……你確定?我看還是算了吧,我現在就特困,先睡一覺再說。”


    說完,他閃進臥室,直接栽到床上,唿唿大睡起來。


    “救我!”


    “救我!”


    ……


    睡夢中,相同的夢境又出現了,他夢到躺在棺材中的那具女屍又突然唿救,他左右翻滾了幾下,猛然坐起身。


    “飛哥哥,你這是怎麽了?做噩夢了?”


    聽說他迴來後,柳玉蓮急匆匆地從鎮上趕了迴來,她已經坐在床邊守候了好一會兒了,看到他滿頭大汗,一隻手又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死活不願意放的樣子,她有些揪心。


    柳飛看了她一眼,吐了吐粗氣道:“沒……沒事,就是個噩夢而已,你不用擔心!我離開的這些天,寒寒迴來過嗎?”


    柳玉蓮搖了搖頭道:“沒有,甚至都沒有給我們打過電話,也不知道她在家裏過得怎麽樣。”


    柳飛道:“她是雲家的千金大小姐,雲家又那麽有錢,生活條件肯定不會比咱們這差,就是不知道她開不開心。”


    柳玉蓮剛想說話,柳飛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拿起手機,隻聽蠍子十分興奮地道:“飛哥,已經確定那個幕後老板是誰了!是在米國醫藥公司裏排名前十的萬法醫藥的老板布朗,他是一個典型的雙麵人格的人,他的家人竟然都不知道他私底下幹了這麽多喪心病狂的事。”


    頓了頓,他繼續道:“對了,米國警方和軍方那邊還特別提到了你,結果你跑得夠快,把那個鮑勃給急得啊,我差點笑死。據說我們兩國還會搞一個表彰大會,將這次行動樹立為兩國跨國合作的典範,那個鮑勃又點名讓你作為代表參加,我和幽狐都覺得他是看上你了!”


    “去去去,看上誰了?亂說什麽?”


    他直接應了一句,不過當瞥見柳玉蓮像是怒的母老虎一樣看著他後,他猛然意識到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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