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一波又一波記者的圍堵,柳飛好不容易才迴到柳家村,結果發現家門口同樣聚集了很多的記者。


    他以該說的都已經在擂台賽上說了為由拒絕再發表其他的言論,然後閃進院子裏,把門一關。


    穿著白色小傘裙的寒寒見他終於迴來了,一蹦三跳地撲到他的懷裏。


    柳飛彎腰抱起她道:“怎麽樣,今天先生的表現你給打多少分?”


    寒寒眨了兩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歪頭親了一下他的麵頰道:“滿分!”


    “哈哈哈……”


    柳飛見她整個人越來越開朗了,心中歡喜得很,他用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道:“那我也給你這些天的表現打滿分!”


    柳玉蓮擠過李姍姍、韓穎等人道:“讓一讓,都讓一讓,咱們的李支書準備的小紅花新鮮出爐了,柳村長,你想要幾朵啊?”


    柳飛見她兩手空空,哭笑不得地道:“這個梗你打算用多久?”


    李雲柔微微一笑道:“同時消遣我們倆,她巴不得呢!飛哥,我們看新聞說你和宮澤應暉到醫院去救一個懷孕的女子,結果你成功保住了他們母子,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


    柳飛快速地和他們說了一下。


    李姍姍道:“難怪網上對你的評價那麽高,比賽就是表現得再怎麽出彩,也不及你這一出手就避免‘一屍兩命’的悲劇發生啊。飛哥,我以前對你的醫術隻有一個模糊的概念,隻覺得非常非常厲害,但是經過今天你這一係列的表現,我發現你這醫術已經遠超厲害的範疇了。”


    韓穎道:“對啊,師父,這世上還有你治不了的病嗎?”


    聽到這話,柳飛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閃爍。


    他又想起了他眼睜睜地看著小龍在他麵前痛苦死去,他卻無計可施的情形。


    他是人,不是神,雖然他的醫術來源於高深莫測的《元氣五行訣》,但是在生老病死麵前,他依然會顯得很無奈。


    這就像是一個封閉的大輪迴,世間的任何人都處於這個大輪迴之中,沒有人能夠逃脫。


    心細的李雲柔發現柳飛的臉色不對,知道肯定觸動了他的什麽心事,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餓了吧?想吃什麽?今天我們幾個下廚做飯好好地犒勞你!”


    柳飛幹笑道:“你們確定是犒勞而不是懲罰?”


    柳玉蓮當即踢了他一下道:“賤人就是矯情!我們不就是做飯沒你做得好吃嗎?又不是不能吃!信不信惹怒了我們,我們把你關父老鄉親們的豬圈裏去?”


    柳飛一陣暴汗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那就辛苦你們了,你們做什麽我都吃,這還不行嗎?”


    柳玉蓮用手抹了一下鼻子道:“這還差不多了。”


    她們一窩蜂都去了廚房,柳飛抱著寒寒來到沙發上坐下,寒寒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道:“先生,你的醫術好厲害,我也想學。”


    柳飛見她一臉較真的樣子,哈哈大笑道:“隻要你聽我的話好好吃藥,你想學什麽,我都教你。”


    “真的啊?那拉鉤鉤……”


    看她伸出了小手,而且聲音還顯得很稚嫩,柳飛真不敢相信她已經是十五六歲的少女了,他很是配合地和她拉了一下鉤,拍了拍她的頭道:“你放心,先生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的。”


    寒寒嘟了嘟嘴道:“先生,為什麽你們都說我有病呢?我明明沒病。”


    “呃……”


    柳飛沉默了一會兒,笑了笑道:“對對對,你沒病,先生有病,要不你幫我把把脈?”


    “好耶,好耶!”


    寒寒有模有樣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脈搏上,然後若有其事地道:“先生,我診出你的病了。”


    柳飛笑道:“什麽病?”


    “命犯桃花!”


    “……”


    柳飛無比吃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見她強忍著笑容,捏了捏她的娃娃臉道:“誰教你的?”


    寒寒盈盈一笑道:“我聽幾個姐姐說的,嘻嘻!先生,看你這反應,是被我說中了吧?”


    柳飛以手扶額,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沒過多久,李雲柔等人做好了晚飯,而且還打開了幾瓶紅酒。


    柳玉蓮將酒杯都給倒滿後,看了一眼死盯著酒杯看的寒寒,指了指她麵前的飲料道:“別看了,小孩子不準喝酒!”


    寒寒瞥了瞥嘴道:“你才是小孩子。”


    “嘿,你……”


    李雲柔搖頭道:“好了,好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小穎和寒寒鬥嘴才有意思嘛,你怎麽和她鬥上了?來,我們一起敬飛哥一杯!”


    看著幾個大美女齊刷刷舉杯,柳飛突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他連忙舉起酒杯道:“也謝謝你們給我加油助威!”


    幾人全都喝完後,吃了一會兒菜,已經在製藥公司工作有一段時間的李姍姍率先道:“飛哥,以你現在的勢頭和表現,我覺得這次宮澤應暉是輸定了,而考慮到最終的結果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公布,這輿論效應肯定會持續一段時間,很可觀,咱們不是剛剛到位三條生產線嗎?是不是應該立即投入生產啊?”


    柳飛連忙道:“別,千萬別!”


    他這話一說,幾個美女都懵了。


    這是什麽意思?


    在眼前這種大好的形勢下,都不用宣傳了,不繼續擴大生產規模不是浪費機會嗎?


    柳飛留意到她們的眼神,幹笑一聲道:“你們是還嫌我虧得不夠多嗎?”


    一聽這話柳玉蓮就來氣,她當即在桌底下用腿蹬了他一下道:“泥煤,你還有臉說啊?我們幾個可是一直說定那麽低的價格,虧了,虧了,結果你就是不聽,現在又後悔了?我看你分明就是欠揍!欠踹!欠打!”


    柳飛抿了一口紅酒,不慌不忙地小聲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天下哪有人會做虧本生意啊?我之所以選擇虧,還不是為了多賺?這裏的‘賺’不一定是錢,還有名聲、影響力等等方麵。對於像我這種涉足多個產業的人來說,這些是很重要,也很容易形成良好的連鎖反應的。”


    他這麽一說,幾個美女恍然大悟。


    李雲柔連忙道:“這搞了一圈,你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我昨天碰到馮闖的時候,他和我說最近大櫻桃、黃金果等完全就是供不應求,而且消費者反響都非常好。十分喜人的是還形成了一大批‘自來水’,說什麽看在你低價賣藥的份上也要多多支持你的產品。”


    李姍姍托著香腮若有所思地道:“這麽說來,飛哥,你是打算以低價新藥來換取名聲和影響力,然後來帶動其他產品的銷售?”


    柳飛點頭道:“可以這麽說,不過隻是一個方麵。”


    “啊?還有其他方麵?”


    柳飛略顯神秘地道:“你們不用著急,反正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這是一個一石三鳥乃至四鳥的計策。”


    李姍姍道:“可是既然已經花高價買了那些生產線了,在你沒有其他新藥的情況下,放在那豈不是浪費了?”


    柳飛仰頭大笑道:“怎麽會浪費呢?而且誰說沒有新藥了?你們再耐著性子稍微等些日子,我一定給你們所有人一個大驚喜!好了,不談工作了,吃飯,吃飯!”


    一幫人酒足飯飽之後,柳飛把床讓給了韓穎和李姍姍,而他則是帶著寒寒睡沙發。


    結果在半夜時分,寒寒又突然全身冰冷,柳飛給她裹了兩床被子,然後又抱著她,她才稍微好點。


    翌日,宋天樞來到柳家村,柳飛讓他幫忙診斷了一下寒寒的病情,結果他也是沒有診斷出個所以然來,這無疑讓柳飛很頭疼。


    不過也有好消息傳來,那就是在晚上十一點的時候,中西醫擂台賽第二局剩下的四個女子中又有一個女子來了月經,和柳飛的預測相差無幾,宮澤應暉雖然也圈定了一個比較小的範圍,但是終究還是沒有柳飛的誤差小,所以柳飛在這一局已經是二比零領先了,如果他再贏一個,宮澤應暉不僅將輸了第二局,整個擂台賽也將輸了。


    得到這個消息,宮澤應暉十分心慌,同樣心慌的還有董祥。


    他死氣沉沉地道:“無論是擂台賽,還是保住那母子都已經讓柳飛出盡了風頭,而第三局的三個患者的治療周期又那麽長,這也就意味著他的這股熱度會一直保持,這對我們太不利了!”


    晉墨雨也是十分不安地道:“看這趨勢,柳飛很有可能拿下第二局,宮澤應暉將最終落敗,到時候肯定一舉奠定了他在中醫界的聲望和地位。我想我們該出手了。”


    董祥漆黑的眸子中抹過一層濃濃的殺意道:“那老東西真是白頂了神醫的名號了,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他既然年紀那麽大了,經過此事估計也要燈盡油枯了,不利用利用剩下的那點價值太可惜了。這樣,你立即去準備,派個人偽裝成柳飛的樣子殺了他!”


    晉墨雨神情一淩,沉默了好一會兒道:“您的意思是讓柳飛和整個島國醫學家對立,然後利用宮澤應暉之死給他的勝利籠罩一層陰影,削弱他的影響?”


    董祥指了指他,哈哈大笑道:“看來還是你最懂我啊!柳飛現在是占據明顯優勢,沒有殺人的動機,但是隻要宮澤應暉不明不白地死了,而且死得很慘,死得很嚇人,死得讓人可憐和同情,那麽柳飛就撇不清關係!他的武器不是銀針嘛,讓人在宮澤應暉的命門上插上一根,記得做得利索點,不要留下什麽線索。”


    晉墨雨點頭道:“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這次一定派實力最強的過去,給他服下的藥也將是最新研製成功的。”


    董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就當是實驗了!那柳飛不是想揚名立萬,提高他製藥公司的知名度嘛,那我偏要潑他一盆冷水不可,讓他囂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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