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件白襯衫,路淮站在床邊脫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思考了一下,還是直接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蒸騰著浴室的熱氣,路淮渾身皮膚粉嘟嘟的從浴室裏走出來,身上穿著大了一碼,又過長的襯衫爬到了傅時鬱的床上。剛洗完澡,加上屋內溫度不低,所以他連襯衫上的扣子都沒扣。因為傅時鬱堅決不允許他在床上有任何吃東西的行為,所以路淮隻趴在床邊,卷了點意大利麵塞進嘴裏,小心翼翼的不讓湯汁滴在床上。外麵的天已經黑了,路淮抱了個枕頭在懷裏,聞著傅時鬱經常用的那款烏木沉香的淡淡後調,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傅時鬱開完會的時候已經深夜了,趙然在他出了會議室時,過來說了聲路淮在他的辦公室。本來開了一天的會,又被那些子公司的老頭子氣得動了火,傅時鬱出會議室時周身的陰鬱氣息幾乎可以把人淹沒。趙然是硬著頭皮上去說的,誰知道傅時鬱並未如他想象中的不耐煩,反倒像是瞬間平和了下來。“為什麽不早說。”在聽到路淮已經等了五個多小時的時候,傅時鬱的語氣又瞬間有了暴躁的趨勢,趙然及時止損,鎮定又快速的道:“路先生吩咐不許告訴您,怕影響您工作。”傅時鬱冷冷看他一眼,麵上看不出什麽情緒,趙然低垂眉眼的跟在一旁,絕對不抬眼與傅時鬱對視。辦公室裏沒人,傅時鬱有些意外。他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快便發現了那扇微敞著的磨砂門。他動了動麵上的表情,露了個溫柔的笑,隨後便大步踏進了休息室。路淮橫趴在床上,發梢看起來還是濕的,下身未著寸縷,隻有過長的衣服下擺,虛虛地掩住了大腿根,一雙筆直纖長的腿在黑色條紋的被子上顯得格外紮眼。身上的襯衫似乎是穿的自己的,也沒好好穿,半邊肩膀都露了出來。雖然說屋內溫度一直恆定26度,但路淮這樣的狀態還是讓傅時鬱瞬間擰眉,走到床邊的時候,還看見了地上那一盤吃剩的還有一半的麵。“路淮?”傅 時鬱將餐盤踢在一邊,在床邊坐下,伸手拍了拍路淮熟睡的一邊臉龐。“別動…”路淮無意識的皺眉呢喃了一句,順便將壓在身下的枕頭抱的更緊了點。“醒醒。”傅時鬱也沒留情,他對路淮這樣不吹頭發不穿衣服不蓋被子,甚至連門都不關好就睡覺的行為非常不滿,所以兩隻手臂一環,直接將人抱了起來。路淮終於清醒了點,他現在整個身體都縮在了傅時鬱懷裏,動了動眼皮,睜著睡意朦朧的眼睛看向那張距離自己極近的俊臉。“老公。”他雙手揪住傅時鬱的領口,撅嘴想去索個吻,卻被人側頭躲開了。“?”他不解的看向傅時鬱,眼神一時濕漉漉的,看起來有點委屈。“怎麽不吹頭發,現在是冬天。”傅時鬱給他扣上襯衫的幾枚扣子,又摸了一把他的濕發,其實隻是看起來有點濕,在室內暖風吹了這麽久,摸起來還熱烘烘的。“忘了。”路淮揉揉眼睛,認真乖巧的迴答道:“不是故意的。”“啪——”傅時鬱的一巴掌,冷不防的打在了路淮隻穿了層單薄布料的臀肉上。這一下他沒用力氣,但聲音十分清脆,在空曠的室內聽起來格外清晰。被拍打的那處不痛,卻讓路淮瞬間清醒,霎時愣在了傅時鬱懷裏。隨後,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從耳根一直紅到脖子,蔓延速度極快。他捂住身後,掙紮了幾下跌迴床上,隨後迅速將自己裹進了被子裏,一雙水亮的眼睛目光在傅時鬱臉上不斷閃爍,聲音都因為害羞而染上了顫音:“你!流氓!”“不穿衣服還不關門,萬一有人進來怎麽辦?”傅時鬱絲毫不為路淮的反應所動,一字一句道:“沒打完,先欠著。”路淮一想起剛剛那張大掌拍來的觸感,以及所帶出的令人羞澀的響聲就忍不住往被子裏縮,更因為傅時鬱的話,一伸手,將臉也給蒙了上。看著被子下那一坨鼓起的地方,傅時鬱終於歎了口氣,探身上前拍了拍:“好了,快出來,裏麵悶。”“哼。”路淮迴了個冷哼,躲在被中一動不動。“乖,聽話。”路淮終於別別扭扭的從被子裏鑽了出來, 隨後便被抱在了傅時鬱懷裏,那一張剛剛被他自己咬的嫣紅的嘴巴嘀嘀咕咕:“你這是家暴,我要舉報你。”“下次不可以這樣了。”傅時鬱拍了拍懷裏人安撫一句,隨後主動親上了路淮,圓了之前那個路淮沒索到的吻。兩人親著親著,路淮就被壓在了身下,他單手扯開傅時鬱才給他扣上了沒多久的扣子,將人使勁摟在懷裏:“老公,親我的肩膀。”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收到深水。^_^感謝投出深水□□的小天使:牧風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們:air 10瓶;阿月姑娘 8瓶;月未央 1瓶;感謝在2020-06-18 02:57:35~2020-06-19 03:51: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深水□□的小天使:牧風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air 10瓶;阿月姑娘 8瓶;月未央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45章 “嗯?”傅時鬱鬱從他胸口抬眸,看到路淮緊閉著眼的小表情,探頭向上,吻上了他瘦削的肩膀。路淮的皮膚有些涼,被傅時鬱溫熱的唇瓣輕觸著貼上時沒忍住,身體微顫了兩下。他索性直接將兩邊肩膀的布料都扯下來,仰起脖子,露出白皙而脆弱的脖頸,細瘦的指尖輕輕拂過自己的頸線,一舉一動,盡是媚而不自知的風情。傅時鬱很少讓路淮趴著用後背朝向自己,因為那樣的話有點難以控製,路淮總喜歡手腳並用的往床的另一邊亂爬,又被他拎著雙腳腕拽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