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無治之症和華佗的五禽戲


    夜空中,繁星閃閃。☆→,


    月牙兒懸空,將一絲清冷之氣灑向人間。


    交趾郡,州牧府。


    “大王!”士珺滿含淚水地坐在臥榻邊沿,大聲唿喊著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的宇文銘。


    任憑她如何喊叫,躺在臥榻上的宇文銘依舊是毫無動靜。


    臥榻上,宇文銘靜靜地躺在那裏,額頭上有些滴滴汗珠,嘴唇蒼白,絲絲幹裂,雙眼緊閉,虎眉微皺,帶著幾分痛苦的神情。


    華佗在為宇文銘診脈,眉頭緊皺,似乎很為難的樣子。


    華佗收手而立,士珺抬起頭急忙問道:“化神醫,大王怎麽樣了?大王一定沒事的對吧。”


    “唉…”華佗幽幽的歎了口氣,道:“大王的症狀老夫從未見過,大王的脈象之亂也是讓人匪夷所思。”


    “那大王他…”


    華佗搖頭道:“能否醒過來,還要看大王是否夠堅毅了。”


    “化神醫,大王為什麽會這樣?”士珺不解問道。


    華佗捋著胡須想了想:“據陳將軍所言,大王曾經在戰場上病發過一次,但那次卻沒有這次猛烈,病症都是在大王擔心憂慮的時候發作的,這應該是因為操勞過度從而引發了大王本身的暗疾。”


    “大王…”士裙嗪著淚水撲在宇文銘身上,淚水打濕了宇文銘的胸膛……


    華佗輕輕地退了出去,關上了門沒,迴房仔細研究宇文銘的症狀…


    此時,已經連續熬了兩天的士裙實在是熬不住地打起了瞌睡,趴在床榻沿上熟睡起來。


    “嘶!”


    夜深人靜之時,昏迷了兩天兩夜的宇文銘,眉頭微微一蹩,眼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蒼白且有些幹裂的嘴唇微微咧了咧嘴,發出疼痛難忍的抽氣聲。


    這點動靜沒能驚醒熟睡中的士裙,依舊事趴在榻邊睡得死死的。良久,宇文銘曆經多次掙紮,終於睜開眼睛,靜靜地打量著視線裏的一切。


    此刻,他渾身沒有一絲力氣,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睜著眼睛看著油燈下的景物,他此時在一間很大的臥房中,房中彌漫著一股清香,這種清香是宇文銘所沒有的聞過的。


    “啊,好痛!”


    一陣疼痛感侵襲道宇文銘腦中,宇文銘身軀一震,床榻邊的士裙也被觸動醒,睡眼朦朧的看著宇文銘,喜道:“大王,你醒啦!”


    宇文銘強擠出一絲笑顏:“恩。。”


    腦中的疼痛沒有先前那麽疼痛,宇文銘還是可以忍受的。


    “來人!快去請華神醫!”士裙對門外喊道。


    “諾。”門外傳來一聲侍女輕微的應諾聲。


    宇文銘看著士裙,宇文銘這才注意到士裙已經梳起了發鬢,這代表士裙已經不是少女而是人婦了,而讓她蛻變的不就是他麽……


    那晚的事二人都是心知肚明,宇文銘不好意思說,士裙更不好意思…


    二人很是尷尬的在房間裏坐著,華佗的房間就在宇文銘臥房的不遠處,聽到婢女的稟報華佗很快就趕了過來。


    華佗從匆忙來到宇文銘房中,本來以為他是最早的,可華佗顯然想錯了,房間內除了宇文銘和士裙外,還有陳武、黎雪陽。


    陳武本來就是在四周布防的,能很快趕來這不奇怪,黎雪陽的住所可是在州牧府外,卻能比他還要早,華佗苦澀的一笑,歲月不饒人啊。


    華佗當即為宇文銘診脈,感受著宇文銘脈象華佗臉上的表情也是不斷變化,時而不解,時而喜悅,時而憂慮。


    眾人的心也隨著華佗的表情不斷變化著,反倒是當事者宇文銘卻顯得淡定自如,讓眾人對他的敬佩更多幾分,視生死為鴻毛,這份氣度幾人能做到。


    其實宇文銘卻是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相信華佗的醫術,華佗可是三國時名醫,醫技精湛,還自創麻沸散比西方人早了一千多年,後世被尊為“外科鼻祖”,華佗要是解決不了,那就算宇文銘把扁鵲、張仲景、孫思邈幾個都兌換出來,四人弄個專家會診怕是也無計可施。


    半晌,華佗放下宇文銘手腕,陳武當即問道:“華神醫,大王有事沒有?”


    其他三人也都是目光灼灼的看著華佗,華佗看向宇文銘那一臉淡然,心中也不禁稱讚,大王真豪傑也!


    “大王此疾,老夫不知。”華佗悠悠然的說道,幾人神色一暗,仿佛身上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就連宇文銘也皺起了眉頭,就算是聖人得知這個消息也多少會有些反應,更何況宇文銘還隻是個凡人,心中難免會泛起些許漣漪。


    “哦!”宇文銘淡然應了聲,聲音中聽不出半絲從顫抖,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華佗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一句:“老夫雖然聞所未聞,可老夫卻知道大王這症屬於緩症,卻是可以緩慢調養的,嗬嗬。”


    “哦!”宇文銘又應了聲,仿佛他還不是當事人。


    華佗扳起臉看著宇文銘:“大王此症且忌用腦過度,不要在一件事上多做煩憂,要多注重休息,如此此症方才能不再犯。”


    宇文銘眼睛一眯,不能動腦,不能煩憂...


    西楚國如今正值危急存亡之季,內有地方宵小作亂,外有諸多強敵窺伺,他豈能鬆懈!


    “我盡量…”宇文銘點頭答應道。


    “哎…”華佗歎了口氣,道:“我為大王開一劑方子,每天早晚三次,便可根除此次症狀,根除此症乃是長遠之策,大王還要多上心啊。”


    “天色不造了,元化早些休息去吧。”


    “恩。”華佗正要離去,仿佛突然想到什麽,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遞給了宇文銘,宇文銘結果仔細一看,書皮上三個大字:五禽戲!


    在後世,公園裏經常能看到有老人在練習五禽戲,雖然今年逐漸被廣場舞所侵占,但不可否認五禽戲絕對是強身健體的養生之術。


    華佗正色道:“吾有一術,名曰五禽戲: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鳥,可祛除暗疾,同時還可使人耳聰目明,經常練習,可保人活到九十餘,齒牙完堅,大王雖武勇過人,但仍然需要勤加練習。”


    宇文銘將《五禽戲》放到一邊,對華佗微微一拜。


    華佗走後,宇文銘翻開《五禽戲》來看,對陳武等人絲毫不避諱,士裙也湊了過來,宇文銘沒有避諱它們也就說明宇文銘對這本書並不打算私藏。


    華佗的醫術他們可是知道的,一個人用僅有的藥草為一千多名士兵控製住了體內毒素,硬是把這些士兵撐到了交州,為西楚國保留了一股力量。


    士裙在看,黎雪陽也湊了過來,唯有陳武神色不變,拱手道:“末將還要去布防,還請大王早些歇息。”


    “恩。”對於陳武宇文銘是很滿意的,為人老實憨厚,敬職敬業,從不偷懶耍滑,心中打定主意過段時間要為陳武進行封賞。


    華佗果真是當世奇人,宇文銘前世並沒有對五禽戲多做了解,公園裏雖然有不少老年人再練習五禽戲,宇文銘還從來沒有仔細看過。


    虎戲者,四肢距地,前三擲,卻二擲,長引腰,側腳仰天,即返距行,前、卻各七過也。鹿戲者,四肢距地,引項反顧,左三右二,左右伸腳,伸縮亦三亦二也。熊戲者,正仰以兩手抱膝下,舉頭,左擗地七,右亦七,蹲地,以手左右托地。猿戲者,攀物自懸,伸縮身體,上下一七,以腳拘物自懸,左右七,手鉤卻立,按頭各七。鳥戲者,雙立手,翹一足,伸兩臂,揚眉鼓力,各二七,坐伸腳,手挽足距各七,縮伸二臂各七也。


    華佗還在書的第一頁寫了一句話:五禽戲法,任力為之,以汗出為度,有汗以粉塗身,消穀食,益氣力,除百病,能存行之者,必得延年!


    草草的看了一遍,宇文銘對五禽戲也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禽為鳥獸之總稱由此得名的五禽戲,五禽戲是華佗在觀察了很多動物之後,以模仿虎、鹿、猿、熊、鶴(鳥)五種動物的形態和神態,達到舒展筋骨、暢通經脈目的的一種健身方法。


    五禽戲能使人動作靈敏、協調平衡,改善關節功能及身體素質,對於身體素質差的人能起到奇效,


    五禽戲是根據古代導引、吐納之術,研究了虎、鹿、熊、猿、鳥的活動特點,並結合人體髒腑、經絡和氣血的功能所編成的一套氣功功法,以活動筋骨、疏通氣血、防病治病、健身延年為目的。


    宇文銘對華佗暗暗佩服,不愧是青史留名的神醫,就算是現代人也沒幾個能寫出這種煉體方法的,後世的醫書很多,可宇文銘對那些卻都不屑一顧,那些書上寫的隻要是個醫生都能寫出來,上麵寫一大堆醫療用語,裝的很牛逼的樣子,並沒有什麽真才實學,也就導致了大批的庸醫出現,醫患糾紛才不斷。


    宇文銘卻是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相信華佗的醫術,華佗可是三國時名醫,醫技精湛,還自創麻沸散比西方人早了一千多年,後世被尊為“外科鼻祖”,華佗要是解決不了,那就算宇文銘把扁鵲、張仲景、孫思邈幾個都兌換出來,四人弄個專家會診怕是也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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