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南影風,別人還說是我辜負你,等了這麽多年,到最後我還是記不起他。人家都感動得要答應你的求婚了,你還笑著說隻是開玩笑的,等了三年了,就不會逼我的。”我來到經常躺著的草坪,蹲在那手裏拔著草,嘴裏還不停罵著那個男笨蛋,“蠢驢,討厭的家夥。我再也不會答應你的求婚了。”

    可是我並不知道,自己的白癡。既然要躲起來,哭,還會到一個經常,出現的地點,而且還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因為在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南影風早就站在那,呆呆的聽著了。

    南影風習慣性的穿越過道,到草地上來。剛接近,就聽見了我在那氣唿唿的,也太震驚了。他以為我不願意,所以才張著嘴,遲遲沒反應的。

    “你的確不用再答應我的求婚,你不是已經答應了我剛剛的求婚了嗎?你又不會離開我,我再把你追迴來,再求婚一次,哪來的第二次機會讓你答應不答應呢?”

    “我的媽呀?”我怎麽這麽晦氣啊,就隻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醜態而已,還是沒戲,過分啊,“ 你你怎麽會站在那的?你聽到什麽了?”不會是不該聽的話都聽去了吧?丟臉勒!!!

    “我沒聽到什麽,隻是有人要嫁給我而已。”南影風逗趣的走上來,摟住,緊緊地(蝸牛:哈哈,好久沒出場了。ps:你幹嘛還出來啊?又沒你的事,打擾人家二人世界的。

    蝸牛:你就知道欺負我,我可是好心)

    距離小點兒允諾成為南影風的妻,時間仿佛過得很快,一眨眼都有半年了。各大報紙上都沒有出現關於半點南風集團的消息,按照南風在世界上舉足輕重的地位和影響力,它的當家人結婚,應該成為各大媒體競相追逐的焦點,可是,就是那麽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你翻遍報紙都不可能找到隻言片語。

    很奇怪,不隻是你,我也不信。要知道娛樂圈可是很八卦的哦,哪有放掉這麽隻大魚的道理。

    事實由不得你不信,就是沒有。

    二月十號,晴。

    南影風的心情指數---烏雲。

    南影風蕭索寂寞的身影,靜靜的佇立在安靜的走廊前,平視著清晨微霧的前方,眼神空洞,渾身上下禁錮在冷冷的氣息中,讓人看不透他在思考些什麽,就因為捉摸不透,所以讓人害怕,不敢接近。這幾個月,也隻有這家醫院的醫生可以和他說上話。公司裏所有的雜物,大大小小的,幾乎都交給了下屬打理。

    應該說是可憐的下屬,什麽交給阿。那可是要在兩廂情願的基礎上的,現在擺明了是一廂情願嘛!!他南影風是老板,誰敢不接手啊?天天守在醫院,人影不見一個,他們這些下屬也就隻好認命,把責任全扛起來了。

    南影風的這半年絕對不會好過,或許他現在你不再那麽執著於強留雲漪兒在身邊了,如果他早知道會這樣,他絕對,是絕對不會那麽嚐試的,他寧願一個人受煎熬,也不會因為要留住,而失去:

    “理查,這個治療真的可以完全改造一個人的記憶,重組記憶,把設定好的植入嗎?”

    “南影風,你小子是不信我的醫術嗎?”

    “不是,我隻是要確定一下手術的成果。”南影風諾有所思的迴答著。

    “你放心好了,治療後,她隻會記得你給她的人生,絕對不會有差錯的。除非那麽湊巧,她的生命再次暫停,可能會把過去的重演,但是這樣的幾率很低,而且也意味著不是死亡就是徹底的清醒,我的意思是說完完全全的恢複對過去的記憶,包括人和事,同時也會保留著我們對她記憶重組的認知。”以前,理查三番五次發郵件到中國,催促南影風迴美國,這小子死活不迴,幹脆躲起來。四年前突然帶迴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子,就再也沒離開過美國。起初他覺得可笑,大名鼎鼎的南影風竟然會為了一個不起眼的中國女孩,幾乎是隱姓埋名的留在中國。看到這麽長時間以來他的付出等待和這個女孩確實迷人的一切,他理查無論如何也不會告訴他有這樣一種治療的。畢竟硬生生剝奪一個無辜的人的記憶,製造一個假的身份,是多麽殘忍的。

    “你確定不會有其他恢複的可能?”

    “是的。可是南,你真的決定這麽做嗎?小點兒會原諒你這麽對待她嗎?”

    “我知道她不會原諒我的,她最討厭別人騙她了,更何況那個人還徹底的毀滅了她的過去。可是我沒有辦法,真的,理查,也許,等到你真的碰到那個你喜歡的女人,你就會明白的。當小點兒,你不知道,當我聽到她對著那些小草說她答應嫁給我的時候,我有多開心。我告訴自己,不能給她第二次機會去考慮要不要嫁給我,我一定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我要她在嫁給我之後,徹徹底底的,是我的小點兒了。”

    “那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可是你知道這種治療存在一定的危險,畢竟要跟自己的大腦意識做鬥爭,你真的考慮好了?”理查明白真的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他比任何人的都要明白。喜歡一個人,而且是好朋友的女人,那種滋味是更慘的。小點兒,這個曾經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女孩,現在,真的,不僅抓住了南影風,他好友的心,也牽動著他的。隻是,區別是他隻能永遠記在心中,默默的守護著,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會會伸出手的。

    “我知道,理查,所以我才會拖延到今天才決定。因為小點兒那天倒在我懷裏昏迷不醒的時候,我的恐懼又迴來了,比我四年前帶著被醫生宣判死亡的她的時候,更加的無助。我在車上,不斷的告訴自己,千萬要及時送去醫院,不能沒有她,所那個時候我隻是不能失去她,我這麽以為的。可是當她哭著跑出去,以為我不要她的時候,我堅定不是我不要她,是我害怕她不要我。所以我決定了,賭一把,用我的命和老天賭一把。”

    最終的結果還是和先前商榷的一樣,雲漪兒被打上麻藥,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推進了治療室。

    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你不要騙我,一定要等我。”

    是對南影風說的,或許也是對謝延奇說的。那句不要騙我可能的的確確是對南影風的,但是等的可能就是謝延奇了。

    焦急的48小時,對於理查和南影風一樣的煎熬,裏麵外麵都是。

    中途有意外,原有的記憶太強烈,應該說本人的意誌力,剛剛灌輸進去的記憶就仿佛是水火般不能相容,相互排斥著。小點兒痛苦的哀求著,想要得到一個答案。可是在這個階段,所有的人都是隔離在外的,誰都沒有辦法進去給予任何幫忙,隻有患者自己的選擇。

    漸漸平靜,和所有的治療結束一樣。驚喜的醫療隊伍,打開隔離室的門,那些小護士更加的興奮。畢竟誰都知道,守在外麵的控製世界經濟命脈的三大集團之一的南風集團當家的。而裏麵躺著的是這個男的至關重要的女人,出定點差錯都將是滅頂之災,別看美國在世界上老大哥的高傲姿態,隻要他一生令下,也很難見到明天的太陽。

    現在一切都好了,隻要理查進去做最後的診斷及可以了。

    從醫師冰涼的表情看,似乎有意外。是的,當理查沮喪的站在南影風麵前,無力的解釋手術室裏的經過時,應征了一切。

    結果是和一般的沒兩樣。但小點兒的安靜是永遠的,並沒有隨著麻醉的消失而蘇醒。理查檢查的很仔細,幾乎沒異樣,但是就是沒有任何波段顯示多久以後她會醒過來。也就是說她是第一例昏迷案例。

    滿眼通紅洛紮胡子的理查拍拍南影風的肩膀:“南,進去休息會吧,半年來都沒睡過好覺。”

    “理查,”本想發火的南影風轉過身,看到頹廢成如此的理查,也無力的閉上眼瞼,轉過身去,“你也好不到哪去。何苦呢?一切都是我執意要求的,小點兒的昏迷都是我造成的,你不用自責。”

    “不,小點兒她……”理查衝出口的話讓南影風不舒服的皺一下眉頭。小點兒是我才能叫的,你什麽時候這麽熟絡了?

    “好了好了,”理查轉移話題不,“我想你也不希望南風集團在你的手下毀滅吧,多少打起點精神。”

    南影風無奈地搖搖頭,閉上眼睛,“理查,你不知道。四年前我帶迴的女孩,是我用三年默默守候的。當時我有多絕望的帶著死亡的她下飛機的。可是她沒有放棄,她的身體一直都有溫度,我以為隻是自己的錯覺,但是還是不死心。也就是不死心,才會在醫院裏等著,等到她醒過來。可是四年後,我親手把自己最愛的女人再次送去昏迷的世界了,你叫我怎麽能原諒自己。不錯,南風集團確實不能在我手裏敗了,我甚至安排了一切,打算不止是三大之一,而是整個世界的經濟都是南風集團掌控的。一切都是因為我要給裏麵的女人全世界。你沒有辦法想象,當7年前,在初中我無意間看到素日傳聞的傳奇女子那落寞的悲哀和一閃即過的惆悵,又迅速的被歡樂掩蓋的震驚。我慢慢觀察,發現她的確是個傳奇,我指的是那種明明需要被保護卻堅強的什麽都靠自己的傲氣。隨著一步步深入的調查,我的心也一步步的被偷走。我知道她害怕受傷,因為沒有力氣再來一次。所以不敢輕易的表白,利用關係轉到那個初中,默默的隻是當她的學長。可是我真的好恨自己,既然那麽在乎,又怎麽會舍得拿她去賭呢?”

    理查知道沒有辦法說服這個男的,隻有盡量讓他發泄出心中的憋悶,才不至於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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