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驟擅長破解墓中的機關陷阱,所以一般都是走在最前麵和烽子一起打頭陣,但現在隊裏有兩個最讓他放心不下的人,所以他就把最厲害的烽子派了過去和四兒一起把人看好,讓阿俊跟自己打頭,小刀從旁協助。


    走了沒多久,轉過一個彎道,他們就看到前麵有個人影在鬼鬼祟祟的左看右看的。


    “是陳家的狗崽子!!”別看老鬼總是咳咳咳,一副肺癆鬼的樣子,而且年紀在他們當中是最大的,那眼睛可是利得很,


    聽到老鬼這話的時候,阿俊和小刀的反應非常的快,已經衝了過去捉人了,他們家爺可是說了,找到陳家的小崽子就要一頓胖揍,好教訓教訓他,不是每個人都能隨便綁的。


    前麵的墓道是十字的,四麵都有通道,陳小狗正左右查看著,聽到後麵傳來動靜,轉頭一看,就見阿俊和小刀兩個一臉兇神惡煞的衝過來,嚇了一大跳也顧不得要選那個路,就要向著右邊的墓道逃跑,後麵跑來的楚一驟見著抽出腰間的槍就開了一槍。


    子彈射出,從陳小狗的膝蓋擦過去,他腳下一軟摔在地上,阿俊和小刀一個飛撲,將人壓在地上。


    “你們放開我,我是京城陳家的小少爺,要是讓我父親知道,一定要讓你們吃不完兜走!!”陳小狗被壓在地上,雙手被阿俊反製住在背後,雙腳被小刀坐著,整個人動都動不了,扭著腦袋也看不見人,隻能大吼大叫著。


    阿俊抬手就在他腦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道:“呸,還陳家呢,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俊爺我是哪一家的!!”說著,扯住他的頭發扭過來,然後將臉湊過去。


    別看阿俊是個小年輕,也不過是二十三歲的大男孩,下墓倒鬥的功夫那可是一點都不差,道上不少人見著還要喊一聲“俊哥”,甚至還有不少人花大價錢要撬牆角,阿俊對此是完全不為所動。


    陳小狗扭著腦袋看,這才把人看清了,居然是楚家的人,然後,當他看到隊伍中的單曉和大順的時候,原本紅腫沾滿血跡的臉,直接的青了,像個調色盤似的。


    他父親現在臥病在床,差不多是進氣多唿氣少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父親死了,家裏的所有的一切都要被他兩個哥哥給奪去的,所以他就查到了二十年在那個墓裏碰過那種丹藥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單曉。


    這個人是京城第一學府的考古係高材生,是楚一驟的學長,兩人的關係還挺不錯,可自那次從墓裏出來後,這個人不見了,好不容易他才從手下一個小弟那兒知道單曉原來躲在廣東一個山旮旯裏,就立刻過去把人給綁了,當然他也知道還有另一隊人偷偷跟著他們在找這男人,開始以為是兩個哥哥想要從中作梗,費了一番心思將人甩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兩個哥哥,而是楚家……不,應該說是楚一驟!


    楚一驟淡淡的看了地上的陳小狗一眼,吐出一個字:“打!”


    這一聲令下,烽子幾人和打手們蜂擁而上,就對著陳小狗一陣拳打腳踢,打的陳小狗哇哇大叫。


    單鈴對陳小狗把自己爸爸給綁走也是非常氣憤的,衝上去也是一頓暴打。


    哼,讓你丫的,把我爸給綁到墓裏來!!


    單曉見著兒子也過去打人,有些擔心的想上去拉著,卻被楚一驟攔著了。


    “沒關係,陳家的小子皮厚著,最多打個內出血,死不了的。”


    單曉都被他這話給氣的沒氣了,什麽叫最多打個內出血,還死不了啊!!


    “小子們,別把人打死了,差不多就好,爺還有要問話的。”一旁的老鬼咳嗽了幾嗓子,見陳小狗都被打的吐血了,就及時的說道。


    阿俊他們也就隻是想要教訓一頓這死小子,讓他下次長眼點兒,倒是沒有真的要他的命,聽到老鬼的話,也就停了下來,單鈴有些不甘心,最後補上兩腳,打的陳小狗又發出兩聲悶哼。


    楚一驟看著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陳小狗,走到他的麵前去蹲下來,道:“你真該慶幸我有事情要問你,好好的答,我就留著你的狗命,要是有一個字是假的,我保準兒陳老狗從今天開始就要隻有兩個兒子了。”


    在墓裏要一個人的命,就算是警兒也是找不著的,雖然楚一驟現在不再沾染道上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但也絕對不是個心慈手軟的,犯著他頭上來,絕對是有百般的法子將人折磨出一層皮,留著命的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別,別殺我,我說,我全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留著命才是最重要,而且他從家裏帶出來的人全都折在這個墓裏了,楚家這麽一大群人,他就是長著八條腿也逃不掉。


    “嗯,很好。”楚一驟點頭,終於是滿意了,然後問:“你既然進得了這個墓,那就是對這個墓裏有一定的了解,而且還把我的人給逮到這裏來,是不是墓裏有什麽東西能夠解開你家老狗身上的東西的?”


    陳小狗聽著話,微微的抬起頭看了楚一驟一眼,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


    “是……父親和這個人一樣,二十年都進過了上麵的那個夏朝墓也接觸過墓裏的丹藥,然後就中了毒,從好幾年前開始,每到滿月之時,身上就劇痛難耐,身體裏好像有蟲子在撕咬一般,進了醫院檢查,完全沒看出問題,直到幾個月前,那些同樣接觸過‘仙丹’的人居然一一開始暴斃,父親才驚覺事情的嚴重性,就開始派出人到處打探,但沒過多久,他的身體也開始變得越來越虛弱,臉色發青,在胸口上還出現了一個非常古怪的圖騰。”


    陳小狗伸手在胸口前比劃了一下位置,低咳嗽了幾聲,繼續道:“上了醫院檢查,還是完全沒有檢查出異樣,醫生隻說父親是疲勞過度,需要多休息,迫不得已的,父親找了道上的七阿公,那七阿公一看到父親就說他種了鬼咒,想要活命就必須找到解開詛咒的東西,那個東西說是咒,其實是一種要命的慢性毒,當時我就想既然這個鬼咒是來自那個夏朝墓的,要找解藥就要迴那墓裏找,


    直到一個月前,我在南區的鋪子裏就收到一卷皮卷,是從陝西一個夏朝墓裏掏出來的,那個皮卷上麵就有那個鬼咒的圖騰,上麵有關於‘仙丹’的記載,我讓下麵的人去解讀,最後解讀出這個地方的夏朝墓下麵還藏著一個墓,而這裏才是那些‘仙丹’的正在出處,可是那些古文字實在太過古怪,解讀的人隻看出了很少的一部分,後來我想起父親說過當年他們下那夏朝墓摸‘仙丹’的時候逮住了一個京城第一學府的考古係高材生做試驗品,還喂了藥,也不知道死沒死了,在我查到他的時候,見到他沒事,就想著將人綁到這墓裏,如果找到‘解藥’就用他來試藥……”


    聽到陳小狗說要讓單曉來試解藥,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隻聽到他驚叫一聲,臉直接摔在地上,這一撞,鼻子都出血了。


    “楚……楚爺,是我眼抽,要是知道這位大哥是您的人,就是給我一百個狗膽,我也不敢動!!”陳小狗這都哭了,也顧不得自己滿臉都是血。


    單曉從後麵走過來,看著陳小狗滿臉是血,眉頭緊緊皺起來,道:“你的那個皮卷能不能給我看看?”


    陳小狗聽到問話仰起臉看,見單曉要看那皮卷有些不願意。


    “小子,我們嫂……咳,單先生要看那皮卷子,還不交出來!!”阿俊跨坐在他背上,扭著他一直手,然後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


    “別,別打,我給我給。”陳小狗都要哭了,顫抖著發疼的手從衝鋒衣的內袋裏掏出一團灰色的東西,然後遞過去。


    單曉接過來,發現這皮卷居然不是一般的羊皮牛皮卷,而是另一種不知名動物的皮,手感相當的柔軟,是深灰色的,攤開後裏麵用鋒利的刮痕畫著圖案和文字,他對文字有一定的了解,這個皮卷上有一部分是夏朝的文字,而另外一些是他從沒有看過的。


    單鈴對此也很好奇,湊過腦袋去看,可是上麵的東西在他看來就完全是鬼畫符,不過他看到了一樣東西。


    “咦,這個東西是我們在進墓的時候,壁畫上就有的。”說著就對著皮卷上指了指,那裏有一個三足鼎,鼎的邊緣停著一隻鳳尾蝴蝶,還有一些奇怪的材料,最後是丹藥,然後就將楚一驟的手機掏出來,道:“爸爸,我還把那個壁畫拍下來了。”


    說著,就開了手機然後將裏麵的圖片給弄出來給單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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