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放心吧,自家的孩子你還不知道?別人不惹我?我能惹別人麽?再怎麽說,你兒子我也是全國狀元,是高素質人才!”


    林飛知道李秀華是擔心自己,所以連忙半開玩笑地說道。


    忽然,一道冷淡地聲音傳來:


    “這兩位想必就是叔父和叔母吧?”


    冷淡地聲音中又透露出一絲傲然!


    “我父親是林遠山,特地命我來接叔父叔母的。”


    三人抬頭望去,隻見一位俊逸青年,一身華服,風度翩翩地立在那,身姿挺拔,氣質清冷,一臉傲然。


    如同一棵華貴的金絲楠木,和周圍風塵仆仆的人群,喧囂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果用一個詞形容,大概就是鶴立雞群了吧。


    林飛在看到這個人之後,臉色立刻黑了下去,連見到父母的美好心情也受到了影響。


    這人便是屢次敗興的林子山。


    偏偏這人還是他名義上的堂哥,而且爸媽也在場,他也不好意思發作,當下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這時,林正英熱情地說道:


    “原來是遠山哥家的孩子啊,沒想到都長這麽大了,上次見麵的時候你還隻有我的腰那麽高,現在變成一米八幾的帥小夥了。”


    李秀華也感慨道:“是啊,上次見到子山還是十五年前了,那時候小飛也隻有三歲,一轉眼,兩個孩子都長大了!”


    林子山仍舊一臉冰山,似乎並不待見林飛一家,隻是露出公式化地笑容說道:


    “叔父叔母請,爺爺大壽,家裏還有好多事情需要我處理呢。”


    他雖然笑著,但是語氣中已經透露出些許的不耐煩,竟是和長輩也不願過多寒暄。


    林父林母愣了一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小聲道:“好,好,咱們這就走。”


    看著爸媽謙卑的笑容,林飛捏了捏拳頭,心裏冷笑:‘好一個杭城林家,等著吧,今天你對我爸媽愛搭不理,明天我讓你們高攀不起!’


    他心裏止不住地冷笑,抬起腳,拉著行李箱,跟在父母的後麵。


    剛下了杭城站的台階,忽然七八個穿著警服的民警們把幾人攔住了。


    其中一個民警走到林飛的麵前,嚴肅地問道:


    “你好,你就是林飛吧?”


    林飛微微蹙眉,把手裏的行李箱放穩,才淡淡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是就好。”那民警冷著臉,用命令地口吻說道:“你涉嫌打架鬥毆,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納尼?


    打架鬥毆?


    林飛依舊一臉平淡,林父林母臉色一白,李秀華焦急地說道:


    “民警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可是全國狀元,一直都是三好學生,怎麽可能打架鬥毆呢?”


    林正英狂點頭,肯定地說道:“對對對,我兒子絕不可能違法亂紀的,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那民警一臉冰冷,不為所動:“有沒有搞錯,不用你們說,我們自然會查清楚的,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


    說著,那民警走上前,一雙冰冷的手銬“吧嗒”銬在林飛的手腕上。


    “跟我們走吧!”


    隨即,兩個年輕的警員便押著林飛向一旁的警車走去。


    林正英、李秀華頓時急了,拽著林飛就不讓走。


    “媽,沒事,一定是他們搞錯了,你們先跟著林子山迴去,我很快就過去找你們。”


    林飛一邊安慰,一邊用鎮定地目光看向他們。


    兩人聞言,也冷靜下來,對著那位民警說道:“民警同誌,你們一定要查清楚啊,我們家小飛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惹事生非的。”


    “你們放心吧,我們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那民警冠冕堂皇地說完,便帶著林飛揚長而去。


    “子山啊,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小飛可是你的堂弟啊!”


    看著林飛被警察帶走,李秀華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拉著林子山的手哀求道。


    林子山輕笑一聲,貌似不經意地把胳膊從李秀華的手裏抽出來,安慰道:


    “叔母放心,我會想辦法的,在杭城這一畝三分地上,沒有誰敢不給我林家麵子。”


    “這就好,這就好。”李秀華總算吃了一顆定心丸。


    “那叔父叔母我們走吧。”


    林子山淡淡一笑,向停在一旁的奔馳商務車走了過去,隻不過他轉身的一刹那,眼眸中泛起濃濃地厭惡之色。


    ‘林飛那混蛋,死了最好,看來我得給王局打個電話,就是沒違法,也要讓他脫幾層皮。’


    他心中冷笑,不由加快了腳步。


    林父林母也連忙跟了上去。


    ……


    羈押所,幽深漆黑,終年不見天日。


    空氣更加沉悶,氛圍壓抑,氣息陰森,令人渾身不舒服。


    林飛被帶了過來,並沒有任何人審問他,直接就被扔進了07羈押所內。


    此刻,他心裏已經清楚,一定是有人要整他。


    他在杭城隻得罪過兩個人,一個是蕭家的蕭山河,一個是杭城大佬陳虎。


    如果是蕭山河,他還要求自己去救他孫女,而且蕭山河知道他的實力,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做。


    那麽、唯一的可能便是陳虎了!


    既來之則安之,林飛索性躺在角落裏,閉目養神,他不相信陳虎費這麽大勁,隻是為了讓自己蹲號子。


    而羈押所的另一邊,幾名混混模樣的青年,圍攏在一名鐵塔壯漢的身邊,對著林飛的位置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狗爺,這小子也太不懂規矩了,進來之後,竟然不過來孝敬你,我看他是想找死。”


    一名混混惡狠狠地瞪著遠處的林飛,衝著吳老狗巴結道。


    “是啊,狗爺,要不要讓弟兄們過去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這羈押所裏誰才是老大。”


    另一名混混同樣一臉兇悍地說道。


    “看那小子的模樣,也就是個學生吧,菊花應該很嫩,狗爺我知道您對男人不感興趣,不如讓我爆了他!”


    其中一個刀疤臉綠油油地盯著林飛,臉上掛著曖昧地笑容。


    中間那位被稱作“狗爺”的鐵塔般的壯漢,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將嘴裏的煙把吐在地上,慢悠悠地說道:


    “虎爺已經發話了,讓我們好好招待這小子,生死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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