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的時候有一高手叫做東邪黃藥師,他的彈指神通,便是將氣凝聚於一顆小石子,從而在數十米之遠,彈指殺人。


    當然,南帝一燈大師的“一陽指”,雖然也是於數十米外,以氣勁殺人,但是那隻不過是仗著功法的特殊性,而且威力也小了很多。


    像林飛這樣,吐一口氣,就能造成這麽大的威力的,簡直是聞所未聞。


    倒是和南垂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極為相似,不過六脈神劍對內力要求極高,至少需要武道宗師巔峰的高手,才能施展自如…


    ‘這少年絕對是站在宗師巔峰的高手,不!甚至有可能是站在極武境的絕世大宗師。’


    想到這,蕭山河隻覺得脊背發寒,脖子涼嗖嗖的,他忽然明白,林飛為什麽如此冷漠了。


    所謂“宗師不可辱,辱者必死”,更何況是林飛這樣幾乎可以踏在武林之巔的傲視強者。


    這樣的人,就算今天殺了他蕭山河,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武林、國家,絕沒有人肯為了他得罪這樣的強者的。


    想到這,他脊背的冷汗涔涔而下,尤其是林飛淡漠的雙眼,忽然帶著一股殺機望了過來。


    他的腿一哆嗦,差點嚇跪!


    這就是宗師巔峰高手的氣場麽?


    這時候,小肖才如同一個落湯雞,濕漉漉地從河裏爬了出來,目瞪口呆地望著被切斷的柳樹,後背一哆嗦。


    用一種劫後餘生的眼神看著林飛:


    “你……你是怪物嘛?”


    “你就吐出了一口氣,就把那棵樹給斬斷了?這要是斬到我的身上……”


    後麵的話,他沒說出來,但是不言而喻。


    蕭山河看見小肖沒有大礙,也鬆了一口氣,心有戚戚。


    ‘也不知道是哪位神境真人或者天地大圓滿的絕世高人,竟然能培養出這等近世罕見的少年英俠!’


    想到這,他嘴角泛起濃濃地苦澀,悲情道:


    “沒想到林先生竟然是一位站在武道之巔的高人,是老朽太過唐突了,萬望林先生不要怪罪呐!!”


    他再次苦笑一聲,“先生一口氣,便可十丈殺人,縱橫捭闔,如此神仙手段,又豈是我敢冒犯的。”


    極武宗師啊!


    這就是極武宗師之威!


    若是真惹惱了這位宗師,恐怕他們幾個人可都要葬身此地了。


    蕭山河後麵那位精壯青年一直都是神經緊繃,可是現在完全放鬆了。


    這麽厲害的人物,吐一口氣,便可殺人於無形之中,就算他再怎麽緊張,可能連槍都掏不出來,就被對方給殺了。


    太可怕了!


    這就是極武宗師啊!


    此刻,三人都在心裏重重歎了一口氣。


    林飛眼底的殺氣略微收了收,淡漠的雙眼恍若傲世天下,他略略地掃了一眼蕭山河。


    發現蕭山河體內的真氣異常濃厚,可惜雜質太多,而且這人似乎還受過內傷…所以雖然半隻腳踏入宗師之境,但這輩子也再難有寸進了。


    “老頭,你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我,當我真的不敢殺你嘛?”


    林飛的眸中一片冰涼,


    “唰!”


    西子湖水在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蕭山河嚇得一顫,瞬間整個後背濕了一片,而他身後的兩位警衛,已經把手放在腰間的槍上,虎視眈眈地盯著林飛,準備殊死一搏。


    他們作為蕭老的警衛員,便時刻準備用生命保護首長。


    但,蕭山河知道林飛這樣的極武宗師有多可怕,隻要不遇上幾萬人的集團軍,天高地遠,可以隨意縱橫。


    而且,像這樣的極武宗師,個個都是國寶,整個華夏除了常年閉關的隱士高人,還活躍著的不過一手之數。


    無論是軍方還是國家層麵,都隻會交好,絕不會敵對的。


    蕭山河顧不上頭上的冷汗,神色更加恭敬,語氣甚至有些巴結:


    “林先生說笑了,您乃是極武宗師,我可是萬萬不敢和您敵對的。”


    他半生戎馬,癡迷武學,無奈錯過了最佳學武的時間,而且身體又有隱疾,就算他天賦驚人,到現在也不過是半隻腳踏入宗師罷了,有生之年,可能都難窺宗師之謎了。


    不無是人生中的一大遺憾。


    再看林飛,不過二十左右,一身所學,恍若天人,此刻,他都懷疑,林飛的年齡絕對不止看上去的這麽年輕。


    他曾聽聞,一些不世出的武道高人,修煉到最後,可以返老還童,青春永駐。


    此刻,他便把林飛當成了這樣的高人,縮著身子,恭敬而又誠懇道:


    “林前輩,我的外孫女頭部遭到重創,雖然我已經止住了血,但是一直昏迷不醒,求林前輩施以援手,大恩大德,粉身碎骨,莫不敢忘!”


    “嗬嗬。”


    林飛淡笑一聲,扭過頭看著西子湖,此時朝陽已經升起,金光灑下,波光粼粼。


    他對於蕭山河,並不反感。


    而且蕭山河一生戎馬,也算是對國家有貢獻的人。


    這樣的人,他可以救!


    隻不過他的孫女,他就未必瞧得上眼了。


    想到這,他迴過頭,金色的陽光灑在身上,宛如沐浴在一層盛輝當中,他直勾勾地看著蕭山河,淡笑道:


    “老頭,這些年你苟延殘喘,如禽獸一般,恐怕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吧,一隻腳踏進棺材裏的人,又何必管子輩孫輩的事!”


    “什麽?”


    聽到這話,小肖和另一個精壯青年立刻呆住了。


    尤其是小肖,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


    就算蕭老再怎麽得罪了你,但是你堂堂極武宗師,怎麽可以辱罵他為禽獸?更咒他早死!


    這簡直就是侮辱人格!


    他憤憤地瞪著林飛,我管你是不是武道宗師:


    “你才是禽獸,你全家都是禽獸。你再敢辱罵蕭老一句,我要你命。”


    “辱罵?”林飛搖搖頭,神色中閃過一絲冷漠,傲然而立:


    “我林飛一生行事,從來不辱罵別人,因為我不需要,我隻會一劍斬下他項上人頭。”


    “你……”小肖一驚,嚇得倒退兩步,一雙手自然摸到了腰間。


    “小子,敢辱罵蕭老,我看你是找死。”


    一旁的精壯青年,一直沒說話,此刻,早已義憤填膺。


    他知道林飛厲害,所以早早便掏出了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林飛。


    任你武功再高,也怕一顆子彈,他還不信了,對方能躲過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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