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裝備,全靠徒步前進!


    這種事情對於歐陽這種男人來說還好,就算擦破點傷勢或者磕碰到都沒有大事,即使留下疤痕也不會去在意,趙菩提有時候說,你要是沒有幾道值得銘記的疤痕,都不好意思說你是百家村的獵戶。


    歐陽雖然自身身手不如弓箭厲害,但是對於攀岩登山越野這種事情也是經常玩,所以即使在沒有任何道路的山裏麵,他也能硬生生走出自己的道路,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莫輕語竟然緊緊的跟著自己,雖然他是有意的放慢腳步故意等著莫輕語的嫌疑,但還是不能否認莫輕語很堅強,是個柔弱的外表下有著顆蘊藏著很大能量的女孩子,即使深愛受傷也沒有喊疼。


    “怎麽樣?”歐陽看著坐在雪地裏麵的莫輕語滿臉關心的問道:“手臂的傷勢要不要現在去醫院?”


    莫輕語腳下不慎踩空跌倒,手臂被旁邊幹枯的樹枝拉傷,歐陽見過的女孩很多都是那種受點看不到的輕傷都會哭的稀裏嘩啦,那動靜簡直和火山爆發差不多。


    但是莫輕語愣是忍著沒有哭,而是秀眉微皺的看著眼前的歐陽說道:“沒關係,我們繼續找菩提,他說不定需要我們。”


    歐陽很快把莫輕語受傷的手臂包紮好,雖然遠遠沒有醫院包紮的好看,但是在這裏沒有誰會去追求美觀了。


    噓!


    歐陽忽然對莫輕語做個禁聲的動作,他聽到有踩斷樹枝的聲音,雖然很輕微,但是對於時刻保持警惕的歐陽已經足夠,歐陽看著莫輕語藏到樹的後麵,然後手持從南湖碧水灣酒樓拿來的弓箭對準某個位置,看著那慢慢出現的身影。


    “站住,”歐陽看著倒退著的家夥,滿臉警惕的提醒道:“站住,轉過身來。”


    忽然感覺這道背影好像很熟悉。莫嘯天聞言頓時麵色很是慢看,他沒有想到迷路的時候還能遇到人,還真是所有最壞的事情都發生在這裏,等轉過身來的時候卻意外發現竟然是歐陽,這不是趙菩提身邊那位家夥嗎?


    “爸,你怎麽在這?”莫輕語看著那道熟悉的背影竟然是莫嘯天,頓時從樹後麵跑出來看著滿臉狼狽的莫嘯天問道,直接撲進莫嘯天的懷裏。


    “你怎麽在這裏?難道你沒有………”莫嘯天那雙眼睛忽然背淚水模糊,頓時有種想要哭的衝動,那是對自己很在乎的寶貝突然失而複得的感覺,他輕輕拍著莫輕語的肩膀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沒事沒事,沒事就好,我們快點離開這裏吧。”


    不論莫輕語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隻要莫輕語安全就已經足夠,這比莫嘯天在這座城市一家獨大更加重要,沒有什麽能夠和莫輕語在他心中的份量更加重要。


    “爸,趙菩提?你有沒有看到趙菩提?他也在這山裏麵,你有沒有看到他啊?”莫輕語來不及擦拭眼角的淚痕,看著莫嘯天說道:“爸你有沒有看到趙菩提啊?”


    看著眼前滿臉都是擔心緊張的莫輕語,莫嘯天忽然想到那位為了保護自己,愣是敢對自己動腳的趙菩提,無論他承認否認,趙菩提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對待救命恩人莫嘯天從來不會做出那種恩將仇報的事情,這是他做事情的原則。


    “在裏麵。”莫嘯天指著自己剛才來的位置沉聲說道:“你幹什麽去?你知不知道裏麵現在很危險………”


    “正是危險我才要去,我要去找趙菩提。”莫輕語滿臉倔強的看著莫嘯天說道,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和莫嘯天說話,但能夠想象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最終莫嘯天還是沒有扭過莫輕語,選擇和莫輕語歐陽向來時的地方而去,等莫嘯天到達趙菩提受傷的地方時,看到的不是趙菩提而是正在收拾殘局的朱老虎,除了大片的血跡已經看不到任何屍體和武器。


    “趙菩提呢?”歐陽看著眼前的朱老虎眉頭緊皺的說道:“鄭參軍和寶寶夏峰他們呢?怎麽沒有看到他們?”


    這也是莫嘯天和莫輕語想知道的事情,莫輕語滿臉期待擔心緊張的看著朱老虎,但是又怕聽到關於趙菩提不好的消息,就在這樣相互糾結的心情裏麵,她聽到趙菩提和鄭參軍已經離開這裏去了醫院,聞言非但沒有覺得高興的莫輕語更加緊張,於是便隨著歐陽莫嘯天開始前往醫院。


    等莫嘯天他們離開後,朱老虎看著地麵上唯有血跡的雪堆給自己點燃根香煙,靜靜的等著該來如風來的很晚的家夥。沒過多久呂局帶著跟班出現在朱老虎的視野裏麵,手持武器的呂局指著朱老虎環顧四周沉聲問道:“霍如風呢?趙菩提和你的手下張文亮在哪裏?怎麽沒有看到他們………朱老虎我問你話呢,怎麽不知道迴答?信不信我告你妨礙工作?”


    “霍如風自殺了,我的手下張文亮現在已經迴到輝煌酒吧了吧?”朱老虎看著呂局故作思索的說道:“至於趙菩提?我想呂局是不是問錯人了?你難道不應該去問南湖碧水灣酒樓的顧傾城胡老板或者夏峰歐陽嗎?問我?我哪裏知道………再者說,趙菩提也根本不可能來過這裏啊。”


    “朱老虎是不是你殺了霍如風?他費盡心機好不容易逃出來怎麽可能會自殺?是不是你已經把他殺死了?”呂局滿臉憤怒的看著朱老虎說道,和霍如風自殺的消息比,他更願意霍如風被朱老虎殺了。


    “呂局沒有證據可不要胡說,你不能隨隨便便誣陷我這種好人,雖然我長的不像好人,但你也不能以貌取人吧?”朱老虎看著呂局滿臉認真的說道。


    “你告訴我雪堆裏麵的血跡是誰?難不成是你的嗎?”呂局用武器指著朱老虎怒道,他實在是被朱老虎的解釋給氣壞了,他竟然聽到朱老虎說自己是好人?這不是聽到誰說包拯是貪官,西門慶和潘金蓮沒有狼狽為奸還要滑稽搞笑嗎?


    再者隻要他的眼睛不瞎,都能看到雪堆裏麵大片大片的血跡,根據他的判斷這絕對是經過激烈的戰鬥後留下的殘局,隻是他很顯然錯過了正確時間。


    “我說是野豬的你信嗎?”朱老虎看著滿臉憤怒的呂局說道。


    旁邊的八指和哪些手下全部被呂局帶來的跟班控製著,沒有朱老虎的命令他們不會做出任何反抗,哪怕被用武器指著腦袋讓他們心裏很憤怒。


    朱老虎自然不會想著反抗,除非他想被呂局以襲警的罪名光明正大的擊殺在這裏,不然他就要接受呂局的憤怒。


    “是不是霍如風的?”如果不是憤怒裏麵那點還始終保持著冷靜的想法,呂局真想把眼前的朱老虎給殺了算了,他難道真的以為自己是白癡傻子是不是,想用這麽簡單到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謊言也想騙自己?


    “你說誰的就是誰的,這樣行了吧?”朱老虎滿臉無奈的說道,他是鐵了心準備把這裏所有事情都承擔下來,反正沒有證據的呂局也不能拿他如何。


    昏沉的天空飄落起雪花,朱老虎看著呂局桑榆指著雪地裏麵的血跡提醒道:“如果你現在不把雪堆裏麵的證據收集起來,到時候連這點沒有任何價值的血跡證據你都沒有………如果沒事情能不能把武器拿開?”


    貴寶山事件!


    越獄犯霍如風自殺在貴寶山,這個消息不脛而走傳遍這座城市每個角落,在霍家雪上加霜的同時這個消息幾乎轟動整座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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