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家村的時候多數是趙菩提做飯,黑狐狸負責撿柴火燒鍋,有時候黑狐狸直接上樹掰斷幹枯的樹枝抱迴家燒鍋,山裏最不缺的就是樹木柴火,趙菩提的廚藝雖然比不得五星級酒店的廚師,但是有著先生這位廚藝不輸於五星級酒店廚師的老人在側,趙菩提的廚藝自然不會很差。


    吃過南湖碧水灣酒樓豐盛菜係,趙菩提覺得比先生做的很是好看,讓人看之就有種立刻就要橫掃餐桌的衝動,但是和從來不講究菜係美觀,隻知道能吃就行的先生相比,趙菩提覺得還是不及,因此趙菩提還特意在心裏狠狠的鄙夷自己的這個想法:不是別人請客你能進來嗎?


    趙菩提不是那種挑食的男人,當然,他也沒有挑食的權利,但是說實話,看著眼前的鯉魚湯趙菩提覺得自己有‘鹹’難言,這味道實在是很重。


    趙菩提不說,旁邊喝著魚湯,然後臉色表情非常豐富的鄭參軍卻忍不住了,他看著麵容笑嗬嗬但是自己卻不喝的周隱深說道:“老板你是不是從來不吃自己做的飯?”


    趙菩提心裏把周隱深當做前輩,或許是因為在南湖垂釣時的那些話,讓似懂非懂的趙菩提覺得周隱深是特意說給自己聽得,雖然他琢磨了許久還是不懂。但是喜歡直來直往不喜歡繞圈子的鄭參軍喝著讓他感覺周隱深把賣鹽的打死的魚湯,還是心直口快的把自己的不滿說了出來。


    “難得很鹹?”聞言也不生氣的周隱深看著鄭參軍和趙菩提有些疑惑,雖然眼前的鄭參軍他隻是在趙菩提來的時候見過幾次,但是憑他的眼力能看出鄭參軍是個有話直說,但是卻沒不會耍陰謀詭計的男人,這類人交朋友容易,得罪人也容易,而且還是那種得罪了還不知道為什麽得罪別人的男人:“大半輩子都是這個味道,想要短時間裏麵改變恐怕是不可能了,要是以後你們兩個小家夥再來的時候,我少放點鹽,不過今天這盆野生鯉魚魚湯你們必須喝完,老頭子我特意燉了幾個小時的心意都在裏麵!”


    “趙哥我剛想起來下午我已經吃了不少,現在還不是特別餓!”鄭參軍看著餐桌上滿滿一大盆鯽魚湯,言不由衷的說道,他是很不願意喝鯽魚湯,不過他也終於知道這清風麵館的生意為什麽門可羅雀了,客人來飯店吃飯有人吃的是周圍的環境和身份,有的是吃的味道,但是這清風麵館要環境沒環境,要身份也吃不出來身份,味道更是鹹的讓人有種想要指著老板要退飯錢的衝動,如果他要是客人絕對不會再來第二次。


    “我手癢癢!”趙菩提看著鄭參軍說道,他那裏不知道鄭參軍的意思,果然,鄭參軍見趙菩提的樣子知道不喝是不行了,本著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豪氣,兩人愣是把滿滿一大盆鯽魚湯喝的幹幹淨淨,那條鯉魚更是被吃的絲毫不剩。


    周隱深見狀滿臉笑意,簡直比打了場大勝仗還要高興,但是趙菩提和鄭參軍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他們已經能夠想到半夜起來喝水撒尿的樣子了,為此兩人相互看了看,除了無奈就是無奈。


    就在趙菩提身後吃完麵卻沒有離開的男人眼睛若有若無的看著趙菩提若有所思,猜測著這兩個看起來很陌生的家夥,到底和這麵館的老板是什麽關係,越想越覺得有趣,也覺得或許這是他的機會。“老板埋單!”中年男人擦了擦嘴角,然後起來來到周隱深的對麵聲音平靜的說道,身後兩人緊緊跟隨其後,不用猜想都知道那是他的保鏢。


    “菩提給客人找錢!”周隱深吩咐一聲,然後揉著腦袋自言自語的說道:“老了,越來越不想動彈了!”


    “哎!”趙菩提看了看身後的中年男人,很是疑惑周隱深為何會讓自己找錢,不過也沒有多想,接過中年男人手裏的百元大鈔就向著錢櫃的方向走去。中年男人對此若有所思,猜測著周隱深此舉是隨意還是有意?或者是其他另有更深層次的意思?


    --------


    和趙菩提鄭參軍猜測的結果一樣,半夜裏他們兩個喝了整整兩瓶水,就這還有種口幹舌燥的感覺,趙菩提自然不知道周隱深之所以這麽的苦心,要不是那位中年的原因,周隱深何必那麽做?


    第二天,趙菩提在模具吃過早飯,準時來到南湖碧水灣酒樓,這是顧傾城,也就是趙菩提新老板的告訴他的,具體的事情趙菩提還要等待新老板的通知。


    來到南湖碧水灣酒樓後,趙菩提沒有選擇進入裏麵的意思,而是待在馬路牙子上,看著一輛輛價值不菲的豪車駛進南湖碧水灣酒樓的停車場,心裏要說不羨慕那是假的,誰不想開著豪車摟著美女?不過對於趙菩提來說也隻能幻想幻想。


    “找工作?”這時候南湖碧水灣酒樓的停車場保安來到趙菩提旁邊問道,說著從兜裏麵掏出一根紅梅的香煙遞給趙菩提。


    “等老板!”趙菩提有些意外的看著這位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沒有絲毫猶豫的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紅梅香煙,然後從兜裏裏麵掏出打火機笑嗬嗬給禿頂男人點著,然後才給自己點著。別人敬他一尺,他敬別人一丈,誰要是捅他一刀,向來嫉惡如仇的趙菩提自己要捅過去十刀,別人想讓他死,趙菩提也不會讓別人舒服的活著:“叔在這裏上班?”


    “下崗後就在這裏找份工作,工資待遇雖然不是很高但也樂的清閑。”或許是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很有眼色,或許是那根雜牌煙這年輕人沒有任何的鄙夷,這讓他心裏很舒服,不禁站在趙菩提身邊說道:“年輕人就要闖闖,那怕失敗也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我要是再年輕二十歲非要出去闖闖,現在不行了,老婆孩子都要等著我賺錢養家,沒有那個心力,也沒有那個機會了。”


    “叔你看著不老!”趙菩提真覺得禿頂中年人還沒有老到那種程度,不過對方的話還是讓趙菩提很是認同的。


    “會說話!改天有時間請你喝酒!”禿頂男人說完便向著停車場走去,幾輛越野和奔馳依次進入南湖碧水灣酒樓的停車場,禿頂男人在後麵指揮著,過著雖然不精彩,但是卻很充足的工作。


    趙菩提很想說句‘改天我請你’的話,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他又不是那種大款,身上的錢還是能節省就不要浪費的好,畢竟他和禿頂男人不熟悉,最多是手裏這根還沒有燃盡的香煙的交情。


    八點整,距離顧傾城說的時間剛到,一輛勞斯萊斯幻影以及其快的速度,加上幾乎漂亮到完美的飄移停在趙菩提麵前,勞斯萊斯幻影的車窗玻璃搖下,身穿銀色修身製服的顧傾城看著目瞪口呆,似乎還沒有被自己完美的飄移嚇的迴過神來的趙菩提很是滿意的說道:“上車!”


    趙菩提並不是被勞斯萊斯幻影的速度嚇得沒有迴過神來,而是看到這輛瞬間吸引著周圍所有人目光的豪車沒有迴過神來,因為他記得鄭參軍說過最貴的豪車,而且在地上畫的那個模糊的標誌,和眼前這輛車的標誌有著某種不謀而合的重合,趙菩提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喃喃自語:“百萬級別?還是千萬級別的豪車?”


    如果讓別人知道趙菩提此刻的想法都放在眼前的這輛豪車上麵,而不是車子裏麵那位傾國傾城的美女臉上,定會毫不猶豫再加非常羨慕鄙夷的罵句:土鱉!


    “帶你參加我的同學聚會!”顧傾城看著愣神的趙菩提提醒道:“你得酒量如何?不會是一杯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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