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陰陽眼的特殊效果,再次看了下來,心神已經在陰陽法訣的影響下變得冷靜下來,隻見此時自己躺在一個巨大的水晶棺材當中,天空中不知哪裏射來一道巨大的光柱射在水晶棺材之上,將四周襯托得一片昏暗。

    而在片昏暗之中,唯有那張小臉顯得異常的光亮,不由得文山全付心神的端詳過去,那是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了,一張宜靜宜動,宜喜宜怒可愛至極的臉蛋,一張曾經對自己兇過七百多個早晨的臉龐,一張就算忘記自己長相也不會忘記的臉龐!

    “馬小玲姐姐!你不是說你出國了麽?為什麽你會在這裏?為什麽你會在這裏看著我?為什麽你會看到我這副肥豬的模樣?”

    冷靜的心靈中依然有一股強烈的酸辣味湧了上來,就算是此刻全副的心神都在半空中觀察著那張臉蛋,也止不住這股感覺在血液中的漫延,隨著血液的流動,浸透進骨髓當中,更加發脹起來。

    “嗯?空氣中有種悲痛的味道!難道說就算是沒有了意識的肉體也懂得悲哀麽?這個容器倒是有趣!”仿佛感覺到了文山血液中流動的酸辣感,那張光亮的臉龐上的小嘴微微一張,吐落出冷漠的話語。陷入悲憤的文山卻沒有發覺,這聲音聽起來是那麽的成熟,甚至還帶著一些蒼老,哪裏是那聲音嘹亮得像軍號的馬小玲?

    “主上要的容器,自然有主上的道理,這哪裏是我們可以想象得到的。”一道有如烏鴉亂鳴的嗓音從另一邊響起,那是一個全身上下都罩在黑袍中的男子,就連他的臉也被長長的頭發給完全遮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沒有臉的人一般,此時隨著他那烏鴉般的聲音露出了黑袍的一角出來。

    “馬小玲”哼了一聲:“主上不是我們能談論的,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影子!”

    被稱為影子的男子發出一聲輕笑,忽地隱入了黑暗當中,再也尋不到半點蹤影。文山不由得發起愣來,自己在半空之中,將四周看得一清二楚,那影子消失得極為詭異,就像是被剪輯了的影片一般,前一刻是有人的畫麵,下一個剪輯已經是滿是人頭聳動的場景。

    不等文山驚愣多久,“馬小玲”動了起來,一雙賽雪欺霜的雪手在胸前舞動起來,劃出的動作,有如最傑出的舞蹈家最精心的表演一般,奪人心魂。

    文山看得正入神之時,忽然眼前一陣模糊,眉心中間那道紅線頓時消逝無影,一團黑色的霧將腦海中的景象給遮了起來,便立刻什麽也看不見了。

    文山心中一動,默運法訣,隱.陰陽眼開啟的標誌那道紅線又現在眉心中間,然而腦海當中依然是一片霧光,隻是霧光當中自己的身體正躺著一動不動,自己心神所在的視角,幾乎就貼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上。努力將心神向霧光處膨脹開來,不料心神剛剛觸到那霧光,隻覺得靈魂深處泛起一絲恐懼,竟是連心神也鑽不出霧光的包圍。

    各位看官,在肉眼所見的那文山心神所見的霧光,在肉眼看來,隻不過是一塊塊普通的人造水晶玻璃,也不知道上麵雕刻了多少驅魔咒文,貼了多少道符,讓文山的陰陽眼第一次失去他那神奇的效用。

    有些驚惶起來,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的心情,那剛剛接觸到霧光而產生的一絲恐懼頓時被放大起來。那隱.陰陽眼再也無法保持下來,一道白光從水晶棺中若隱若現起來,文山那陰陽眼終於在驚恐中再次出現在眉心之間。

    漸漸地,白光隱入眉間的陰陽眼中,偶爾才吐出一絲厲芒。雙眼還沒睜開,陰陽眼之下,頓時將水晶棺壁看穿過去,隻見得“馬小玲”還在棺前不斷的舞動著身軀,嬌好的身段妖媚無比。如果不是在她的身後,站著十多個奇形怪狀的人形怪獸,口中正嘩嘩的流著瀑布一般的口水,隻怕文山就要忍不住大叫起來。馬小玲幾時在他麵前這麽性感過?

    此時水晶棺外的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文山的異樣,在明.陰陽眼的觀察之下,文山的心情又冷靜了下來。一番分析之下,知道這水晶棺材上麵雕刻的驅魔咒文和多得數不清的道符,對自己的隱.陰陽眼有機大的阻礙作用,知道這一節後,文山不由得心中大歎噩運,在明.陰陽眼的肉眼視物下,看著“馬小玲”跳著優美的巫婆舞蹈。

    剛開始,文山隻是無聊的打量,或者說是單純的欣賞,隨著舞蹈的深入,在文山的心中,漸漸的搭起了一個擂台,擂台之上,一個由白光組成的人影正在舞動著,那舞動的方法、節奏與眼前的“馬小玲”極為相似,幾乎就是一模一樣的舞蹈。被腦中人影與現實中的馬小玲交替的舞蹈弄得暈頭轉向起來,文山不由自主的像平常眨眼一般,輕輕的眨了一下眉間的陰陽眼。

    人們常常用一眨眼間來形容時間的快速,一眨眼究竟能發生多少事情,在從小病弱的文山心中,從來就沒有這樣子的概念,向來自己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此時,文山才知道能一眨眼的時間究竟有多麽的珍貴,自己這麽一眨眼的零點三秒的時間,是多麽的憤怒,明.陰陽眼所視之下,原本正妖媚舞蹈的‘馬小玲‘已是被身後那群人型怪物給一團圍住,其中兩個最高大的一左一右夾著‘馬小玲‘,粗暴的雙手緊緊的抓著‘馬小玲‘的雙肩。明亮的雙眼有如昏沉了一般半開半合的掙紮著身體,隨著她那妖豔的掙紮,二十多隻猙獰的大手伸縮著撫向‘馬小玲‘扭動的曲線。

    一刹那間,文山腦中浮現起離別那天的一吻,‘傻瓜‘……兩眼頓時猛然睜開,兩道邪氣在水晶棺中澎湃起來,又是一個眨眼的時間,邪氣化為兩條白茫茫的霧龍,不是中國的圖藤龍型,更不是西方傳說中的翼龍,倒似兩種龍的合體一般,在水晶棺中不安的遊動著。

    這些都隻發生在兩次眨眼不過一秒鍾的時間裏,沒有任何人來得及驚訝做出反應之時,水晶棺上的符文一張張在無聲無息中化為了灰燼,那雕刻在棺壁上的驅魔咒文竟也在消融之中!

    ‘馬小玲!你在幹什麽?‘嘴中爆發出幾乎是最大力氣的怒吼,兩條異龍感覺出文山東的憤怒,竟也暴發出似虎非虎、似獅非獅的龍吟,暴亂的向困著自己的水晶棺撞擊過去。

    隨著兩條異龍的撞擊,水晶棺上的咒文有如遇到沸水的冰雪一般,飛快的消融著。這時還在亂舞的怪物們才反應過來,怪叫著打斷了‘馬小玲‘昏沉的媚舞。

    重新睜開眼來看著水晶棺中的異樣‘馬小玲‘顧不得責罵那些人型怪物,雙臂一掙,將還愣愣抓著自己的兩個人型怪物甩到五米開外,巨大的力量之下,身上披掛著的性感大衣被那兩人扯飛而去,沒有多少布料的內衣也有些破損,露出內裏的黑色性感紋胸來,來不及捂好胸前白花花的浪潮,‘馬小玲‘有如抱著一個圓球一般比劃起來,就像打起了太極拳一樣,隻是圓睜的雙眼閃爍著烏黑異樣的光彩,嘴唇高速的翻動著,這一聲咒文聲還未來得及從嘴中溢出,下一個咒文便已經以喉嚨中翻滾上來。若是龍虎宗宗主龍道義在場的話,一定會認識得這念咒的方法,正是八百年前龍虎宗莫名失傳了的‘疊韻律法‘。

    ‘馬小玲‘使出疊韻律法的手去念出的一段段咒文聲,在半空中竟實體化成與水晶棺上正融化的驅魔咒文一樣的符號文字,分別以不同的速度向水晶棺飛去!

    前麵的咒符相對後麵的咒符速度稍慢,到快要印在水晶棺上還未消融的咒文之上時,原本獨立為十數道咒符已經撞到一起,一陣黑茫閃過,十數道咒符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複雜咒符,印在了水晶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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