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憤中抬起頭來來,正好看著正飛快靠近的身影,肩膀忽然痛得難受起來,一種有如火燙一般的灼熱感有如野火燎原一般瞬間席卷了整個背部,肌膚中的水份被那灼熱蒸發了出來,從背部隱隱地散發出氣味來。

    就在這時那些人影靠近了過來,數十個揣著各種類型的武器圍了過來,走在前麵的一人邊緩緩地前進著,邊對著文山二人高聲地喊道:“警告你們,舉起手來,給你們十秒鍾時間表明身份,否則將進行無差別攻擊!再次警告你們……”

    正哭泣著拔開了烏巴托頭盔的劉小玉,全然不顧那人的警告,死命的用手堵住烏巴托額前噴血如注的傷口,嘴中大叫著:“你不能死,你給我起來,你能死,起來啊!”

    聽到劉小玉的哭聲,文山背部的火熱感幾乎到了極限,一種要燒著了的感覺從心頭湧了起來,眼前這些拿著槍口對著自己的武裝分子在文山的眼中就像是紮眼的釘子一般,幹燥的嘴唇傳來一種想要將對方喉嚨咬斷的錯覺。

    “十,九,八……七,六,五,四……二……”前麵那開口說話的人顯然有些異能,感覺到文山危險的眼神,臉色變了變,立即數起數來,雙眼緊張的盯著文山,完全忽略了跪在地上哭泣的劉小玉,仿佛麵前隻有文山一個人一般,這在訓練當中可是犯了大忌的行為。

    嘴唇微微地動了動,扣著鐳射槍的手指微微地用力,正要開口數到一時,劉小玉忽地在地上叫了起來:“世界樹後勤部第六科副科長劉小玉,請求與紀律部任何一位執行科長談話!這是我的id名片!”

    聽到劉小玉的話語,為首之人趕緊收迴已經扣到一半的手指,槍口略略朝下,伸起手來做了個待命的手勢,皺著眉看向滿臉淚痕的劉小玉坐在地上伸手遞過來的一張卡片,正想上前取過來,卻又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正滿目兇光的文山,心頭不知怎麽地涼颼颼的,自從通過世界樹執行科訓練後便再也沒有感受過的恐懼這種情緒,又浮現在心頭。頓了頓,做了個掩護的手勢,雙眼戒備著文山,小心翼翼地向劉小玉靠了過去。

    文山背上的灼熱感在那為首之人的手觸碰到劉小玉手中的id名片之時,猛烈地一漲,文山額頭微微向上一揚,隻覺得背部有如燃起兩道熾焰一般,天地間的靈氣猛地向文山背部鑽去,在外人看來,隻覺得文山全身衣袖無風自動,顯出幾分鬼氣出來。心中將對方咬死的念頭也漲到極點,就在文山不顧一切的要撲上去之時,一聲道號從耳際傳來:“無量天尊!孽障修得害人!”隻覺得背部的天地靈氣猛地一炸,心神頓時迴複過來,憶起自己適才的想法來,不由得冒出一頭冷汗來。心中不由的大聲嘀咕起來:“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就在文山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耳畔又傳來那聲響來:“小徒弟,你還才修行不久,前些日子消耗又大,所以才被這才死的怨靈給附了身。幸好我從沉睡中醒了過來,不然就麻煩了!”

    聽到那聲音,文山頓時興奮大聲的叫了起來:““流雲師傅!是你!這些天你上哪裏去了?”文山這一叫不要緊,倒把那緊張到了極點的首領嚇了一跳,手上鐳射槍瞬間就將文山鎖定,隻要文山身體稍動,就要開火掃射了,那些圍著的戰士們見到首領將槍對準了文山,“嘩啦啦”地一陣響動,各式各樣的武器全都鎖定了文山一人。

    對方如此大陣仗的動作,文山哪裏還會沒有感覺,雙眼看向已經停止了哭泣,一臉冷漠的劉小玉。

    劉小玉果然鼻中一聲輕哼,悠悠的說道:“怎麽?連查都不查我的id名片,就要打算殺人滅口啦?”

    那首領聽到劉小玉如此說道,頓覺自己也太過敏感了,身為世界樹紀律部執行科的執行小組組長,雖然沒有什麽異能,但竟然會如此害怕一個小屁孩,真是太丟人了。滿臉通紅的將槍垂了下來,低聲喚過一名部下吩咐道:“速去查證這張名片的真偽,一分半鍾時間之內給我答案!”

    看到大家都放下槍來,文山這才安心的在心中叫了起來:“流雲師傅,我鬼中醫聖師傅呢?怎麽不見他的人?”

    謝流雲苦笑了一聲,緩聲說起起那日的激戰來。文山這才知道,原來那日被陰魔王撞破他與鬼中醫聖利用密法就快要進化成陰魔,被收入萬鬼幡中,本來已經是萬念俱灰,以為好不容易恢複的意識又要被抹去,卻不料,才過不久,自己與鬼中醫聖竟被陰魔王施法放了出來攻向文山,意識到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謝流雲與鬼中醫聖合力放出強大的鬼靈之氣,強行鎮住其它陰靈,二人對著文山的精血是一陣狂吸,其實這也是垂死掙紮罷了,這麽個吸法,隻怕把文山精血吸幹了,二人也不見得能進化成陰魔而擁有擺脫萬鬼幡的能力。

    卻不料,文山在眾般折磨中精血之中忽地冒出一股強大的氣來,這股氣根源於文山心髒某一細胞的細胞核中的一個微點之中,此時精血消耗過多的文山體力就要到了極限,而陰陽法訣卻自動運轉護著肉體不被消蝕,(這也是文山修習了陰陽法訣後瘦不下來的原因)隻是不斷的耗著文山的真元,到真元耗盡的那一刻便是魂飛魄散之時,真到了這一步,就是連鬼都沒得做了。這一股氣從細胞核中有如原子撞擊一般爆發出強大的能量,猛地席卷了文山全身上下,順帶著竟也傳入了謝流雲與鬼中醫聖的靈體之中,起先這股氣還是不正不邪,有如混沌不分一般,漲得二人極為難受,鬼中醫聖忽地露出滿臉喜色,悄悄傳聲過來說道:“這是邪醫力量的根源之氣,隻要稍稍引導,對我們是大有好處,而且那小子的邪醫傳承也可一步而就,這不知是哪位邪醫早就在他身上埋下了傳承的種子,倒讓我占了便宜,你如此這般地去做,隻需半柱香的時間你我合力便有脫身之能了。”

    聽了鬼中醫聖的話,謝流雲哪裏有不聽話去做的道理,這便也將文山心境中那被封印的分裂人格、那傳承了鬼中醫聖所有知識的邪醫文山在那股強大的能量被鬼中醫聖轉化為邪氣之時,利用這股邪氣破開陰陽法力的封印衝將出來,倒也一度救了文山一命。隻是天道自有其數,才破封而出,之後又被死死封印,就連那新生的邪氣也被消耗得所剩無幾,隱在心髒之處,不說龍虎山眾人絲毫察覺不到,就連對邪氣極為敏感的氣醫宗師李老實看來也無一絲異狀。

    那究竟謝流雲與鬼中醫聖這幾日身在何處,為何在文山被那烏巴托慘死的怨靈所染差點引發血戰之時,又現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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