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劉小玉的話,麵對人生最重大的抉擇,還是個孩子的文山不禁猶豫起來,心中那再個聲音又再次爭鬥起來,心煩意亂之下,眼巴巴的望向劉小玉問道:“我……我可不可以迴去考慮下?”

    劉小玉搖了搖頭,嚴肅地說道:“在你沒答應加入我們之前,如果你還有關於世界樹的記憶的時候,你是不能接觸世界樹成員以外的人的。這是保密原則,還請你見諒。”

    緩緩地點了點頭,文山悶悶地說道:“我明白,對不起,提出這樣子的要求,讓你為難了。”在劉小玉的眼中,這一瞬間,文山那失蹤迴來後所擁有的那堅韌的氣質一掃而空,原先那個懦弱的文山仿佛又出現在眼前一般。

    “那老師,我可不可以問一些問題?”文山看了一眼劉小玉,看到劉小玉點了點頭,才又低下頭來問道:“老師剛才說,四十歲的時候就可以自由了,那我可不可以迴家呢?”

    淡淡地笑了笑,這個問題,當年她也提過,隻不過那個時候的她已經修習了世界樹的功法,再也迴不了頭了,不料眼前這個自己最不看好的少年也提出了這個相同的問題。“可以,但是你不能再用你文山的身份迴家,我們會對你改頭換麵,甚至可以想辦法安排你迴到你父母身邊工作生活。”說完,劉小玉一眨不眨地看著文山,心中不知不覺把文山當成當年的自己來了,如果當年自己在選擇之前也有這麽一個提問的機會的話……真的很好奇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嗬。

    “哦!”點了點頭,文山又抬起頭來,不經意與劉小玉對了一眼,隻覺得心兒猛地一跳,血液流速加快起來,白花花的肥肉上麵泛起一陣粉紅,她真的好美啊!能一直這麽看著她就好了,心中這麽叫著,頭卻是不爭氣地低了下去,有如蚊吟般地小聲接著問道:“如果我說願意加入,那我的父母會有什麽好處麽?畢竟我家裏隻有我一個兒子……如果我走了……錢我們不需要,我家裏還不是很需要錢。”

    皺了一下眉頭,劉小玉反問道:“如果不用錢,你覺得該給你父母什麽樣的好處呢?人情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但是不用錢,你能拿出什麽來代替你在你父母心目中的感情呢?”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隻是舍不得我的父母!”

    “轟……”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從外麵傳了過來,安靜地地下基地中,頓時噪聲四起,槍炮聲不斷地嗚起。

    “嗚嗚嗚……所有人員請注意,進入三級戒備,所有人員請注意,進入三級戒備,這不是演習,重複一遍這不是演習……”就在兩人都驚愕之中,房間內突地響起了警報聲。“三級戒備,該死,我在這裏怎麽進入三級戒備?這是誰設計的建築,這裏竟然沒有直達三級戒備的通道。隻有一級戒備的!”劉小玉聽到警報聲迅速地在房內行動進來,然而不一會便大聲的叫罵起來,哪裏還有半分老師的形象。

    傻愣愣地被劉小玉拉著手在房內四處亂奔的文山忽地心中一跳,眉間一陣疼痛,一個奇異的景像從腦中冒了出來。

    隻見適才進來的路麵上,一個將近三米高的身影正向自己所在的這棟建築物奔來,一邊奔跑著身上還一邊向後噴射著火焰,濃煙滾滾中,數十道身影一邊躲閃著火焰,一邊向那三米高的身影逼近發射著槍炮,甚至有幾人還扛著rpg向那身影發射火箭彈,將地麵炸得一個一個的大坑。

    眉間的疼痛突然猛然加劇,危險的感覺有如從骨頭中冒了出來一般,心神巨震間,文山反過手來便將劉小玉猛地扛在肩上,全然不顧劉小玉尖叫著在他肩上撕打著,拔腿向房外用著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狂奔而去,就在文山跑出房門的那一刻,一枚火箭彈正好擦身而過,擊中了才跑出來的房子,爆炸產生的氣流瞬間就將兩人吹到半空當中,幾道火焰甚至還將劉小玉的長發燒去不少。

    重重地落在地上,劉小玉這才明白,剛才自己被文山救了一命,立即爬了起來,也沒注意四周的情況便急切地查看起文山的狀況來,“文山,文山,你沒事吧?”

    “老師,我沒事,隻是你打得我好疼啊!”文山深深地唿吸了兩口起從地上爬了起來,白淨的胖臉被濃濃的硝煙熏得烏黑,就像是剛從礦井中出來的礦工一般。

    劉小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中對文山又是感激又是驚訝,自己被文山扛起來之時,是動了真怒的,雖然沒有用盡全力去打文山,可修練過內功的自己這幾下打下去,就算是狗熊也要爬下了,他卻還能硬生生的將我扛了出來……

    “不許動,小玉,對不起了!”忽地一個聲音在兩人聲旁響起,兩人抬頭看去,隻見那三米高的身影已經停在兩人身旁,那竟然是一個一身掛著機械裝備的壯漢,此時他手中握著的槍的槍口正死死地對著二人,再向外看去,那追著壯漢的數十道身影,已經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將三人緊緊的圍在了中間。

    劉小玉抬頭看了那壯漢半天,驚聲叫了起來:“烏巴托,你這是幹什麽?”

    烏巴托苦笑了笑,也不說話,幾步飛快地走到劉小玉身後,手中又掏出一把手槍來,蹲在劉小玉身後,利用劉小玉的身體緊緊的護住自己,手槍緊緊地頂在了劉小玉的腦門之上,頓時那些圍過來的身影停了下來。文山也愣愣地站在劉小玉麵前,看著身前這個大漢,心中隱隱地能感覺到這名叫烏巴托的大漢心中的傷悲。

    “怎麽了,烏巴托,為什麽要背叛組織?發生了什麽事了,你告訴我啊,或許我能幫到你,這樣下去,你隻會死的!”劉小玉輕聲的問道,語氣甚是關心。

    烏巴托聽出劉小玉的關心之意,淒涼地笑了一聲說道:“小玉,我媽死了,她死了,她是被那些王八羔子害死的,可是,可是那些王八羔子還在我們世界樹的保護下活得好好的,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聽到這裏,文山正要開口開導幾句,忽地心中一動,心神之間又印出一幅景象,隻見一個少年手中平舉著一把怪異的紅櫻槍,忽地一閃,一道光線從槍頭之中閃了出來……

    而此時烏巴托正不知迴憶到什麽傷心之處,心情一陣激動,一個顫抖,手上的槍在不知不覺中鬆了一鬆,竟離開了劉小玉的腦門,文山頓時猛地地大叫一聲“不好!”話音未落,就在那離開劉小玉腦門的零點零一秒的時間中,烏巴托的頭盔上標出一道細細的血注,劉小玉隻覺得身後一沉,迴過頭來,便見到眼前還帶著一臉悲憤的壯漢已經倒了下來。這時遠遠的“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卻是此時槍聲才傳了過來。

    “烏巴托!烏巴托!”劉小玉迴過身來,一邊死命的扒著烏巴托的頭盔,一邊大聲的叫著,眼淚拚命地從眼中滾落了下來。

    文山心中也一陣悲涼,不知怎麽地,那烏巴托悲慘的心情竟不斷地在自己心中不斷地迴蕩著,久久不能散去,心中一陣悲慟:“難道這就是國安局領導的世界樹麽?怎麽讓人如此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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