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懷疑,這個家夥的身上,可能就帶著病毒,所以我並不敢和他太過接近,他縱身撲向了我,我屏住唿吸,一劍斬在他的胸口上。


    木劍迴饋給我一種木木的手感,仿佛這一劍斬在樹上一樣,那個家夥吃痛的狂吼一聲,並不後退,彎腰一頭向我撞了過來。


    這個家夥給我的感覺,很像是我曾經遇到過的那種實驗體,速度快,痛覺低,但是並沒有受過技擊的訓練,打鬥毫無章法。


    對付這種類型的我也很有經驗,我向後飛退,轉身到了上風頭,手按木劍盯著他。


    那個家夥完全和野獸無異,並沒有絲毫的停頓,就轉身向我衝了過來。


    我向後飛退,木劍垂下一轉,在地上挖出一個坑,那個家夥一腳踩下去,身不由己的向前跌出。


    我木劍一轉,在他的脖頸上平平一按,他立刻以教科書般經典的狗吃屎姿勢趴在了地上。


    這個家夥雙手撐地,想要爬起來,我就在等他伸手,他的手剛伸出來,我的木劍就斬在他的手腕上。


    哢嚓的聲音響起,這個家夥的兩個手腕全都折斷,他狂吼一聲,巨大的音浪震動的山崖上一些小石子簌簌而下。


    他扭身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挺腰而起,撒腿就跑。


    我遠遠的跟在他的背後,看他想去哪裏。


    反正他雙手都斷掉了,也翻不了盤,我倒想看看,他情急之下,會去哪裏,有沒有同夥,或者有沒有線索。


    這個家夥跑的挺快的,不過惶急之下,跌跌撞撞在所難免,經常是跌倒了爬起來,這樣跑了一段時間,我隨著他來到了一座山澗之中。


    看到他往山澗中間攀爬,我一下子想起來,就在山澗中間,有一個山洞,我小時候曾經爬進去過。


    果然,這個家夥進入了亂石掩映的山洞,再無聲息。


    我急忙趕過去,就見到他蜷縮在一個很大的金屬箱子裏,那個金屬箱子很大,完全可以把他容納進去,箱子旁邊還有一些按鈕,看上去科技感十足,本來箱子是有一個蓋子的,可是這家夥的手臂都已經斷掉了,也沒辦法關上,他躺在箱子裏,大口的喘息著。似乎想休息一下。


    我在外麵找了個地方隱藏起來,默默的等候,反正這個家夥也逃不出去,我倒要看看,還有沒有人接應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從天心月圓等到了朝霞漫天,那個家夥睡的蠻香甜的,我身上卻完全都被露水浸濕了。


    我繼續等候,一直到了中午,那個家夥從洞口出來了,他在山澗兜著圈子,我估計是想找吃的,趁他不備,我閃身進入了山洞。


    我仔細的看了看那個箱子,別的功能沒發現,就發現這個箱子有冷藏功能。


    也就是說,這個家夥,很可能是被人凍在這箱子裏麵,運送過來的,這個認知,讓我牙齒咬得咯咯響。這特麽的,是誰來禍害我們的村子的?


    忽然,我的目光一凝,我發現在箱子的一角,有一個攝像頭!


    難道……我轉身衝出去,那個家夥看到我又來了,發出一聲嘶吼,衝著我急撲上來。


    我彎腰從一側滑過,木劍在他兩腳中間一別,他向前撲倒,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我手腕閃動,木劍在他身上劃過,他身上的衣服一片片裂開,我終於看到我要找的東西。


    在他的腰間,別著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火柴盒大小,應該是監聽器之類的東西。


    毫無疑問,在這個家夥的背後,有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在控製著他!


    我手腕一轉,木劍拍在這個家夥的兩側太陽穴上,他立刻昏迷了過去。我用木劍把他挑進金屬箱子,撕下一條衣袖,裹在手上,拉著金屬箱子往迴走。


    我把這個金屬箱子,放在村口的老楊樹下麵,自己盤膝坐在旁邊看守著它。


    村子裏的人不能自由活動,但是那些軍人可以,很快,就有士兵發現了我,那個軍官帶著幾個士兵過來了。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可以理解,估計雲清瀾臨走的時候吩咐過他們,不讓任何人離開祠堂,可是我此刻卻大搖大擺的坐在這裏,他們肯定接受不了啊!


    這就是嚴重的失職,士兵比較看重這個的,所以他不得不屈從於我的意思,幫我通知了老爹他們,說我在外麵有事暫時不能迴去。派出派出一個班的兵力,遠遠的監視著我。


    這樣度過了兩天,裏麵的家夥每次想折騰,都被我收拾一頓,就老實了。第三天,書生盛著直升機從天而降,,看到我和那個金屬箱子,他吃了一驚。


    我告訴他,這個金屬箱子裏麵的家夥,應該就是散播僵屍病毒的家夥,並且,背後有人控製著他。


    起初,書生矜持著,還想和我討價還價,讓我從明日香那裏掏出秘密,可是後來,我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都講了出來,書生厚著臉皮哈哈一笑,說恭喜我,經過他和雲清瀾的力爭,上麵答應了,我們再被監控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如果確實沒有人再次出事的話,對村子的監控就算結束。


    我笑了笑,打開箱子的蓋子,讓他看了看裏麵的那個家夥,木劍在那個家夥口中插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如果我現在,把木劍插進你的身上,你猜你會怎麽樣?”


    書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他這才發現,自己距離我太近了,他是見過我那一劍的威力的,知道我並不是在恐嚇他,隻要想,就完全可以辦成這件事情。


    “嗬嗬……”我把木劍丟進了金屬箱子,聳聳肩膀:“開個玩笑而已!大家都是朋友,我怎麽舍得呢!”


    書生幹笑兩聲,向後慢慢的退去。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就幫我查查吧,這玩意從哪裏運到這裏的來的,這麽大的箱子,不留點指紋也不科學啊!”我盯著書生說道。


    其實就算我不說,我知道他們也會追查的,以國家的力量,隻要真心想找,這個箱子的來源將會無所遁形。無論是指紋,還是箱子運輸過程中偶爾中沾染上的泥土,或者其他的蛛絲馬跡,有的是辦法找出來。‘


    書生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派了幾個穿著隔離衣的人,把這個箱子運走了。我估計,裏麵的那個家夥,馬上就會變成實驗用的小白鼠,被切片檢查了。


    我們國家的科研力量或者比發達國家差一些,可是克隆山寨的能力,那是舉世無雙的,估計這玩意很快就會被逆向研究了。


    因為我近距離的接觸過這個家夥,我獨自一人,在村口的樹下呆了四天,四天一過,七天的隔離器就算滿了,沒有任何異樣的我,飛奔到了祠堂。


    因為我找到了傳染源,再加上也沒有人再發病,國家對我們村子的管控就此結束,所有的人,都可以從此唿吸自由的空氣。


    也不知道書生對五爺爺他們說了什麽,反正這個家夥八麵玲瓏的,肯定說了一些我的好話,我剛一進祠堂,就見到俺爹激動的滿臉紅光,正在哈哈大笑著和二大伯說著什麽。


    “好小子!”二大伯看見我,咧開大嘴哈哈笑道:“你算出息了!大伯沒疼錯了你!”


    還有五爺爺,五叔六叔什麽的一大幫長輩,上來圍著我七嘴八舌的誇獎,就算我這麽自戀的人,都有點臉紅耳赤了。我看了一眼陳丹青,她低著頭,並不看我。


    我的心裏一酸,我知道,陳丹青依然還是鐵了心,想和我劃清界限。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在歲月中蹉跎的不僅僅隻是時間,還有當初的夢想和摯愛!


    軍人們撤離了我們的村子,晚上,祠堂的前麵,燃起了熊熊的篝火,自家釀的米酒飄出醇厚的香味,豬肉在鍋裏燉著,羊肉在火上烤著,大人小孩的都是喜氣洋洋的,歡聲笑語喧鬧無比。


    為了慶祝村子裏的人重獲自由,長輩們決定好好慶祝一下,每年過年祭祖的時候,村子裏才會這麽的熱鬧,今天算是提前了。


    大碗酒大塊肉的端了上來,我被幾個長輩圍在中間,他們並不知道我是如何解決這件事情的,不過書生應該是把這件事情的解決,歸功在我的身上,所以大家你來我往的敬酒,我就算千杯不醉,也有點醺然了。


    五爺爺喝得臉紅脖子粗的,說村子裏我們這一輩的娃,最有出息的,就是我和陳丹青了。陳丹青不但是我們村子裏的第一個大學生,還是第一個空姐,我呢,以前看我調皮搗蛋的,沒想到最後關鍵時刻,是我救了整個村子。


    他提議,我和陳丹青一起喝一個,以後我們兩個出去,在外麵相互照顧。


    我端著酒碗,看著陳丹青,她整個晚上一直落落寡歡,一口酒都沒喝,此刻,她目光躲閃的看著別處,假裝沒聽到我們的話。


    是時候了!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把酒碗往旁邊一放,衝著爹娘和二大伯他們跪了下去,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各位爺爺奶奶伯伯叔叔嬸嬸,陳博不孝,有件事情不得不說!”


    “你這孩子?這是要幹啥?”爹娘他們詫異的看著我。


    我抬起頭,一字字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想娶陳丹青為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和空姐荒島求生的日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衫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衫隱並收藏和空姐荒島求生的日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