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人的腦袋從上麵出現,然後一束雪亮的手電筒燈光照下來。


    燈光很粗魯的照在我的臉上,我緊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手電筒的光芒轉到喬的臉上,喬按照我的囑咐,也是垂著頭並不動彈。


    手電筒的光轉移開,那個黑人竟然想關門離開,我一下子著了急,心裏拚命祈禱著,千萬不要走,千萬不要走,你丫下來看看嘛!


    出乎我的預料,那個黑人竟然真的停頓了關門的動作,茫然的愣在了那裏。


    難道……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腦子裏閃現,我凝聚腦子裏所有的意誌力,對著這個人拚命想著,下來,你特麽下來!


    黑人茫然了一會,一道繩梯從上麵垂了下來,黑人猶豫了一下,沿著繩梯緩緩走下來。


    “近點,再近點!”我試探著繼續用意誌力發布指令,黑人蹚著水,竟然真的走到我的身前。


    “解繩子!解繩子!”我壓抑著劇烈跳動起來的心髒,拚命的在腦海中說著。


    黑人緩緩伸出手,顫抖著搭在繩索上,我心知現在已經最關鍵的時刻,竭盡全力的讓意誌力做到最凝聚,不停的衝擊著他。


    我的身上終於一鬆,繩索一圈圈的落下,漂浮在水麵上,我立刻轉身一拳,打在黑人的後脖頸上。


    他渾身一軟,向後栽倒。


    我把昏迷的他拽起來,用繩索捆在木頭上,從他身上搜出一大串鑰匙和一把牛角小刀。


    我割開了喬身上的繩索,拉著她爬出了水牢。


    上麵是一個狹窄的通道,通道的兩邊,樹立不少粗木做成囚牢,有一些囚牢是空著的,也有一些,關著衣衫簍縷的男女。


    我和喬沿著通道向前疾行,想要快點衝出這裏,可是沒想到,在中間的一間囚牢中,我們見到了巴布!


    這倒黴孩子垂著頭,蜷縮在囚牢的角落,身上衣服還算齊整,也沒見到傷痕,估計沒受什麽罪。想想也對,畢竟那是他的親爺爺。


    我摸出鑰匙,開始一把一把的嚐試,巴布聽到動靜一抬頭,看到我們,驚訝張嘴要叫,我急忙用意誌力控製他,讓他不要出聲,這才避免了他的叫聲。


    哢吧一聲,他的門鎖打開了,巴布飛快的往外跑,驚訝的對我嗚哩哇啦的說了起來。


    我用意誌力和他溝通了一下,巴布告訴我,他是在睡夢中被篡位的,讓他感到駭異的是,他汲取了二叔的教訓,在身邊布置著幾名衛兵的,可是那些衛兵,卻全無聲息的就倒了下去,半點抵抗也沒有。


    我明白怎麽迴事,這應該是那個會隱形的家夥出手了,看起來,那個家夥應該是某個盯上油田的的組織派來的,幫助老國王重新奪迴王位,最大的可能性,就是m國那邊的人。


    我問巴布,想不想重新坐迴王位,巴布的眼神亮了一下,然後就黯淡下來。


    “沒可能的!”他告訴我,現在那些忠於他的部下,都關在這個囚牢裏麵,外麵的士兵根本就不會聽他的。


    我嚴厲的瞪著他,告訴他,現在不是問他能不能,而是他想不想!是放手一搏生死由天,還是在這裏苟延殘喘,永遠不見天日。


    巴布毫不猶豫的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把那一大把鑰匙丟給他,讓他去給自己的部下開門。


    巴布拿著鑰匙去一個一個的開門,先後有人被放了出來,這些人圍著巴布,小聲的說著什麽,應該是詢問我們的身份。或者在擔憂前途之類的。


    這時候,忽然傳來腳步聲,兩個士兵從通道口出現,看到這邊的情況,兩人吃了一驚,立刻拉開槍栓帶著眾人了我們,還有一個摸出腰間的對講機,就要叫喊。


    我死死盯著兩人,腦子裏拚命的散發著我的意誌力。


    “不許動!不許動!”


    兩人仿佛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身體動作完全停頓,目光迷茫的看著我們。


    我和喬走上前,拿過他們的槍支,把他們打暈。


    迴頭一看,巴布他們全都目瞪口呆看著我,傻傻的張著嘴巴,目光似乎很不對勁的樣子。


    我和巴布交流了一下,他說他們都以為我是巫師,在非洲,巫師是罕見而且恐怖的,傳說中,巫師擁有神的意誌和手段。


    那你就告訴他們,我就是巫師!


    為了堅定那些人的信心,我這樣告訴巴布,巴布把我的身份傳達給大家,那些家夥們傻傻的樣子簡直可愛極了。


    我把兩把槍丟給巴布,讓他分配給槍法好的人,然後帶著他們十幾個人,大步的往外走。


    囚牢的外麵,還有五個士兵在看守,他們同樣被我用意誌力控製,奪槍後被打暈。


    我們衝出了囚牢,看到外麵久違的陽光,那些人情不自禁的淚流滿麵。


    我這才發現,囚牢的出口,就在皇宮後麵的建築中,我們直接翻牆而過,進入了皇宮的後院。


    喧鬧的聲浪傳入耳朵,我們發現,皇宮外麵依然有人在折騰,在和士兵對峙。


    巴布告訴我,他登基之後,牢記我的教導,對國民比較友善,所以很得民心,他被老國王篡位之後,他的一係列法令被廢除,所以民眾才會在皇宮門口抗議。


    我點了點頭,舉起一隻手,告訴他們跟著我走,既然民心可用,那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好了!


    當我們一行人出現在皇宮門口的時候,場麵立刻失去了控製,民眾們爆發出巨大的歡唿,那些士兵有的舉槍對準了我們,有的暗暗往後縮了縮。


    巴布身後的那些人,有很多都是軍隊的軍官,他們挺身護在巴布的麵前,一邊舉起僅有的兩把槍和他們對峙,一邊大聲嗬斥著那些士兵。


    我盯著那些舉槍的士兵,用意誌力控製他們,讓他們乖乖把槍放下,巴布指著我,大聲的衝著所有人,宣布我的巫師身份。


    我靈機一動,撕下一塊衣襟,手一鬆,意誌力托住了布片,那布片就這麽淩空漂浮著,這一幕也讓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變得恐懼無比。


    巴布的手下,順利的收編了那些士兵,一些原本就沒打算開槍的士兵,更是對巴布表示自己的忠誠。


    我們這些人,再加上投誠的士兵,還有熱情湧動的民眾,轉過身,衝向了皇宮。


    與此同時,皇宮方麵也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麽,幾個黑人士兵迅速的衝出來,身上扛著的水泥袋,扔在地上,築起一道簡單的工事,隨即一架加特林機槍就架在了工事的後麵。


    這把槍的威懾力,讓巴布他們恐懼的停下了腳步。


    我越眾而出,盯著機槍後麵的軍人,大步往前走。


    那人在我的意誌力威壓之下,一動不能動,看到這樣的場景,再一聯想到我巫師的身份,人群立刻沸騰了。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這句話的含義我算是深刻理解了。


    那些民眾和士兵,已經有點癲狂的意思了,非洲人天性中的熱情被我引燃,他們立刻就嗨翻了。


    人群叫嚷著,雜亂無章的衝了過去,幾名士兵被打翻在地,加特林落到一個孔武有力的家夥手中,他抱著沉重的機槍,舉起來對天掃射一陣,噠噠噠的槍聲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他們嚎叫著衝入了皇宮,我拉著喬,護衛著巴布,他在我的提醒下,不停的喊著口號,無非是正義必勝,讓老國王交出王位之類的話。


    越來越多的士兵倒戈一擊加入了我們,到了最後,場麵已經無法控製了,嗨翻了的人群像是衝破大堤的海水,已經不是任何力量能夠阻止的了。


    老國王被人從寢室揪了出來,顫巍巍的答應禪位給巴布,重新披上國王服裝的巴布,迅速的發布了一係列的指令,然後滿臉紅光的邀請我,晚上要為我召開一個慶功大會。


    我暗暗警惕著,那個會隱形的家夥,始終是我心中的一根刺,這個家夥的能力太特麽詭異了,很容易就可能讓他翻了盤。


    現在沒看到他,據我估計,應該是他的隱身,隻在晚上好使,嗯……那就晚上……


    我和巴布現在完全可以通過意誌力交流,我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了他,關於那塊油田開采的。巴布連連點頭,說能夠得到華夏的幫助,是再好不過的,畢竟華夏在非洲口碑非常好,屬於那種拿著錢隨便撒的冤大頭類型的。


    我心說我大華夏這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你造嗎……不過這件事情,巴布答應的爽快,他若不死,也就算板上釘釘了。


    巴布親筆簽發了一道命令,使我成為a國永久榮譽公民,兼職該國的軍隊副司令,額,司令當然是他自己。


    這一套手續走完之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皇宮的外麵,燃起了熊熊的篝火,巨大的駱駝被宰殺,架在火堆上灼烤,巴布說要用最隆重的國宴來答謝我和所有的人……


    我知道,真正的戰鬥,其實這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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