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蕭寧兒這麽一說,我也有點模模糊糊的印象,似乎,真的走過陡峭的石壁……可是仔細去想,卻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玻璃棧道很快就走完了,我們到了蕭寧兒所指的那座山崖。


    這裏的遊客,比起葫蘆崖要多一些,因為這裏有一個大型的遊戲設施——蹦極。


    “你該不會是想……”我驚訝的看著蕭寧兒。


    蕭寧兒脈脈看著我,點了點頭。


    她幽幽說道:“我想體驗一下,和你同生共死的感覺!因為在夢裏,似乎這種感覺,發生了很多很多次!”


    雖然我感覺,蹦極和同生共死連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畢竟腳上拴著繩子呢,假如跳一個死一個,這玩意早就被國家禁止了。


    可是轉念一想,也許對於蕭寧兒來說,這就算是大恐怖了,畢竟她走個玻璃棧道都腿軟,更不要說刺激的蹦極了。


    我正要去買票,忽然想起之前的事情,開口問道:“你說,你有一件事情,一直瞞著我和丹青,究竟什麽事啊!”


    蕭寧兒咬著嘴唇,臉上露出羞澀的表情,低低說道:“你跟我來!”


    我跟著她,避開人多的地方,來到一塊大石頭的後麵,蕭寧兒伸手,緩緩解開襯衣上麵的扣子。


    纖細雪白的脖頸,一點點的延伸出豐盈的凸起,深深的溝壑中,有一個小小的飛機模型項鏈,隨後,蕭寧兒側身,讓我看她的側麵。


    渾圓的香肩上麵,紋著四個黑字,就好像雪地裏麵的炭,黑白分明。那四個字,更是觸目驚心。


    我愛陳博!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愣愣的看著她,蕭寧兒告訴我,那時候她還不認識我,有一天,她開車出去,不小心撞在樹上,車子毀了,她人也昏過去了。


    等她從醫院醒來,就覺得不對勁了,不但經常夢到模糊的人和事,而且肩膀上,多了這四個字。


    她仔細調查,自己撞車的地方,正好有監控,她撞樹之後,昏迷沒多久,就有路過的車輛發現,撥打了救護車。


    而為她搶救的全過程,她的父母一直都在,應該沒人敢做什麽手腳的,那麽,這四個字,到底從何而來呢?


    那天陳丹青很著急的找她,說要讓她開車送自己去醫院,說她的表弟陳博被車撞了。


    聽到陳博這兩個字,蕭寧兒心裏的震驚,不用猜也知道。不過當時陳丹青應該是太過著急,也沒留意到。


    後來的事情,我就都知道了……


    我死死盯著蕭寧兒的香肩,那四個有點醜陋的字跡,像是在提醒我什麽,我仔細去想,去想,就想到了一些很香豐色的畫麵。


    畫麵中,我和蕭寧兒紅果果的緊緊摟在一起,她讓我粗暴點,再粗暴點,說感受到疼痛,才能不會忘記我……


    她的婉轉承和,她的嬌}喘嘶喊……那激|情的畫麵在腦海中反複映現,而且女主角還在身邊,我感覺心髒砰砰的跳的太快,簡直要從胸口裏麵蹦出來了。


    “陳博……你怎麽了?”蕭寧兒驚訝的看著我,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擦了擦我的嘴角。


    麻蛋,居然流口水了,好丟臉啊……


    我老臉一紅,腦海中那些畫麵消失的無影無蹤,幹笑兩聲道:“風大……山上風大……”


    “好奇怪的人啊!”蕭寧兒輕聲說著,指了指前麵:“那裏沒人了!”


    今天畢竟不是周六日,蹦極的人並不多,這時候那裏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我和蕭寧兒走過去,買了兩張票。


    我買的是雙人票,安全員小哥一邊往我們兩個身上綁繩子,一邊反複叮囑:“一定要記住,跳的時候,一定要緊緊抱著,千萬別鬆開,要不在空中繩子一蕩,你們容易相撞而受傷。記住沒有?”


    我們一起}點頭,小哥繼續說道:“好,準備吧,我喊一二三,到了三的時候,你們就可以跳了。”


    “一……”


    我和蕭寧兒緊緊抱在了一起,她的山峰都快被我擠壓平了。


    “二……三……”


    我的腳下忽然一空,和蕭寧兒一起掉了下去。


    “啊!”


    蕭寧兒的尖叫隻叫了半聲,就被撲麵而來的狂風堵了迴去,她死死的抱著我,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


    我體會著那種飛速下墜的快|感,忽然腦海中,自動把眼前的蕭寧兒替換成了另外一張臉。


    是安琪!


    她死死摟著我,我們從很高的空中墜下……


    額……我夢到過這種畫麵,而且,之後還有飛機的殘骸,甚至連殘骸上麵,飛機的航運號我都記得……


    我和安琪……一起乘坐過飛機嗎?不可能啊,複員之後,我再沒乘坐過飛機啊!


    我的身體猛地一頓,一股巨大而柔軟的力量,抵消了下墜的衝力,停滯在空中的那一瞬間,我的心髒劇烈的震動了兩下。隨後,繩子反彈的力量,把我們兩個再次拉向了高空,然後墜下,再彈起……我的心髒快要衝破胸腔了……


    我都這樣了,蕭寧兒更不要說了,她和我緊緊抱著,頭上腳下的倒掛在空中,唿唿的風從耳畔吹過,她開始歇斯底裏的尖叫起來。


    我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張開嘴,把她的嘴堵上了。


    這應該是蕭寧兒的初吻,她呆若木雞,我們隨著風在空中蕩,恍如淩空而行,飄然欲仙。


    忽然,她渾身一震,身體一下子繃緊了,死死摟著我,嘴裏發出一連串無意義的嗚咽。


    一直到我們被拉上了山崖,在工作人員好奇的目光中,她掩耳盜鈴的閉著眼睛,身體還在餘韻中輕顫。


    我抱著她,向著山下走去,好久,她平複下來,睜開眼睛,輕輕說對:“陳大哥!寧兒愛你!”


    陳大哥這三個字,像是穿透時光的利箭,狠狠的擊中了我,我忽然在腦海中出現了一副畫麵,密林之中,篝火熊熊,我們穿著樹葉做的衣服,燒烤著獸肉……


    安琪嬌憨無比,寧兒笑靨如花,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女人,親密的依偎著我,眉眼間滿是風情。


    這個女人是……


    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讓我的心被巨大的悲愴填塞的滿滿的,我皺著眉頭,拚命迴憶著,她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給我如此悲傷的感覺?


    “陳大哥!”蕭寧兒雙手撫上我的臉,想要揉平我緊蹙的眉頭,眉梢眼角都是憐惜。


    “你怎麽了?”


    我腦海中關於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的畫麵,被蕭寧兒這麽一打擾,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歎了口氣,問她:“你怎麽忽然改口叫我陳大哥了?”


    “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呢!”蕭寧兒紅著臉,含羞帶怯的說道:“剛才我和你……那樣……的時候,腦子裏忽然出現了好多的畫麵……我和你……”


    她說道這裏,嚶嚀一聲,不再說下去了,一雙嫵媚的眼睛,幾乎要溢出水來。


    “我和你怎麽了?”我疑惑的問她。


    蕭寧兒臉紅耳赤的埋下頭,忽然輕輕的捶打我的胸口。


    “陳大哥,你好壞……”


    我目瞪口呆,我隻是問個問題,怎麽就壞了?這明顯有點驢頭不對馬嘴啊!


    “你到底怎麽了?先說說,你為什麽會忽然改口叫我陳大哥啊!”


    我繼續追問,蕭寧兒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不能說……好丟臉啊……”


    我傻傻看著她,想到之前我腦中的畫麵,忽然有點明白了。


    “你不是夢到我們……做那種事吧!”


    蕭寧兒哇的一聲哭了,小粉拳捶打著我的胸口:“陳大哥好壞……大色|狼……”


    我感覺自己比竇娥都冤枉,隻是做個夢,就成色|狼啦,那你要是夢到我殺人,我是不是就得償命啊……


    看著蕭寧兒羞怯嬌豔的臉,我忽然有一個很奇怪的想法,這個想法……


    “寧兒,我有一個想法,如果說了,你不能生氣哦!”


    蕭寧兒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寧兒永遠不會生你的氣的!”


    我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剛才我們親親,就想起好多的事情,要是……我們再做點夢裏麵的事情,是不是能夠想起更多的事情啊……”


    “做什麽夢裏的事情……”蕭寧兒說到這裏,忽然醒過味來,一張臉簡直滲血了,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我的懷裏,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陳大哥好壞……”


    好吧,我知道這有點異想天開了,我訕訕一笑,正要岔開話題,蕭寧兒細如蚊呐的聲音鑽入我的耳朵。


    “陳大哥,給寧兒幾天時間……等我飛完下一班……我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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