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水柱,在海中不停的旋轉,唿嘯的聲音震耳欲聾,一條條巨大的魚類被甩了出來。有的落入海中,更多的摔在沙灘上,掙紮著翻滾著。

    我看到一隻巨大的烏賊,從水柱中被甩了出來。砸在沙灘上。

    烏賊是軟體動物,它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它揮舞腕足,緩緩向著大海爬去。

    可是。它卻永遠到達不了大海了。

    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水柱中分離出來,旋轉唿嘯著劃過長空,無巧不巧的砸在它的身上。看到那巨大的黑影,我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

    還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啊。

    那個壓住烏賊的東西,雖然殘破變形的厲害,但是我仍然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一輛陸軍裝甲車。

    在那輛裝甲車上,噴塗著黑紅黃三色的國旗,我知道,這輛裝甲車,應該是德國的。

    我靜靜的伏在地上,看著那輛裝甲車,狂風攜著暴雨,砸在我的身上,我每一個部位都被打的隱隱作痛,但是為了得到第一手的消息,我隻能忍耐。

    不知過了多久,龍吸水消失了,風雨收住,月亮和群星悄悄探出了頭。

    那輛裝甲車依然靜靜的躺在沙灘上,我暗暗決定,日出之時,若是裏麵還沒動靜的話,我就過去看看。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我的身上,讓我濕透的身體感到一絲暖意。

    我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肢體,大步朝著裝甲車走了過去。

    就在我距離裝甲車還有十幾米的時候,裝甲車上麵的蓋子忽然開了。

    一個戴著軍帽的年輕外國男子,從蓋子裏探出頭,看到我之後,他和我一樣,都是張大嘴巴,一臉蒙圈的樣子。

    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的對視幾秒鍾之後,他叫喊了一句,雙手一撐,從裏麵跳了出來。

    他跳出來之後,身後魚貫有人跳出。

    1,2,3……加上這個年輕人,一個是七個,身上都穿著筆挺的軍裝,雖然濕淋淋的有些狼狽,並無法掩蓋他們身上勃勃的英氣。

    七人中,一個滿臉胡渣的中年大叔踏上一步,對我說了幾句,我聳肩攤手,他又說了一句英格麗是?

    這個我倒是聽懂了,他問我懂不懂英文,我依然搖頭,英文字母我認識,連在一起就不好意思了。

    語言不通,中年大叔皺起眉頭,揮了揮手。

    兩個軍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去抓我的胳膊,看意思想控製我。

    我肯定不樂意了,後退一步,雙臂揚起來格開了他們。

    兩個軍人挺死心眼的,不依不饒的又上來抓我,我沉著臉,飛起一腳迎了上去。

    我的腳剛伸出去,就停止了,胡渣大叔手裏出現一把手槍,對準了我。

    兩個軍人一左一右的控製住了我,我和他們七個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我知道他們想問什麽,應該是想問這裏是哪裏,我是什麽人之類的。

    這些我完全能夠迴答他們,但是我說了他們也聽不懂啊……

    一個軍人忽然跑迴裝甲車,不一會,拿了一副世界地圖出來。

    我用手指指自己,在東方的雄雞上點了一下,他們了然的點點頭。

    我又用手畫了一個圈子,把我們所有人都圈進去。在百慕大那裏指了指。

    這下子軍人們的臉色全變了,看我的眼神都有點不友善了。

    也難怪,雖然不知道他們從何而來,但是肯定接受不了自己一下子到了地球的另外一個角落。

    他們幾個人湊在一起,嘀咕起來,就在這時,我看到海邊的郵輪甲板上,出現了幾個人。

    這是那些吸|毒者,他們很快發現了岸邊的我們,看到我之後,他們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軍人們也發現了吸|毒者,他們迅速的迴去拿了武器,人手一把mp40衝鋒槍,向著郵輪而去。

    我現在是想走了走不了了,被他們押解著,一同上了郵輪,軍人們開始和吸|毒者交談起來。

    我仔細留意他們的表情,發現隨著吸毒者的描述,軍人們並沒有對我露出異樣的神色。

    當他們結束交談之後,軍人們很有禮貌的和吸毒者告別,帶著我離開了郵輪。

    胡渣大叔找出一張紙,刷刷刷的寫了幾行字遞給我,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我愣住了,這劇情完全出乎我的意外啊……

    畢竟他們都有槍,又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按說現在是島上最強大的一股力量了,如果他們想稱霸的話,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他們非但沒有對吸毒者如何如何,現在又禮貌的請我離開,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我接過那張紙,轉身走了幾步,猛迴頭,發現他們正在有禮貌的衝我揮手告別。

    我嘿嘿

    笑著揮了揮手,向前又走了幾步,再次迴過頭,人家已經轉身往裝甲車走了……

    真的是放我走?我這次不再猶豫了,撒開丫子飛快的奔跑起來。

    我鑽入了密林,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轉頭看去,並沒有人跟蹤在我後麵,以我現在的視力和聽力,這世界上還真沒人能無聲無息的跟蹤到我。

    這些德國人,到底想做什麽?

    我滿腹疑惑,卻沒有直接迴去,在密林裏麵兜了幾個圈子,這才迴到了我們的小木屋。

    看到我迴來,女人們紛紛圍上來,她們知道我去海邊驗證龍吸水的事情,七嘴八舌的問我怎麽樣,發生什麽沒有……

    我臉色凝重的點點頭,把那張紙拿出來給她們看。

    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幾個女人全都精通英文,所以很快就把上麵寫的什麽告訴了我。

    信的內容如下:尊敬的中國先生,中國女士,德國陸軍中尉安格斯向你們問好。

    我們與各位處於同一逆境,本應做一個友好的磋商,可惜中國先生與我們語言不通,若你們能夠明白紙上的意思,盼來到我們的營地,與我們協商為好。

    這個……我心裏不停琢磨著,總感覺自己成了一個人形魚餌,難怪那些德國|軍人把我放迴來,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把我們一網打盡麽……

    “我和你去吧!”蘇姍拉了拉我。

    “不去!”我果斷搖頭,開玩笑,那可是七個訓練有素的軍人,再加七把槍啊!我雖然自愈能力超強,可是我並不認為,被打成篩子後,我還能活下去。

    “為什麽?”蘇姍盯著我,忽然笑了:“你擔心自己是魚餌,他們用你來釣我們?”

    我點了點頭,蘇姍輕笑道:“你想多了,其實他們並不能肯定,我們這裏有人能懂他們的意思,這隻是他們的禮貌!”

    “禮貌?”我詫異的看著她。

    蘇姍點點頭:“我的導師就是一位德國人,所以我對德國的文化了解的比較多一些。這是一個很難形容的民族,他們的想法,你根本就無法理解的。”

    “你知道嗎,當初二戰的時候,德國一共才隻有五千萬人口,可是他們的軍人,與當時幾乎半個地球的軍人在作戰而不露下風!他們憑的是什麽?”

    “武器裝備?還有眾所周知的閃電戰作戰方式?”我自認為對軍事曆史還是了解一些的。

    蘇姍搖頭:

    “你所知道的德國|軍人形象,是完全錯誤的,當時的勝利者,是軸心國的對手同盟國,而曆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事實上,德國|軍隊並不像電影中演的那樣,兇殘而瘋狂,他們紀律嚴明作戰勇猛,是全球所有軍人的楷模。我記得有一個笑話流傳的很廣。如果長官命令一隊士兵向懸崖走而不喊停,走到懸崖邊上原地踏步的,是日本士兵,調轉槍口和長官玩命的,是美國士兵,筆直向前摔下懸崖的,一定是德國士兵!”

    “是不是傻……”我無語了。

    蘇姍繼續說道:“每一個德國士兵都有一個筆記本,上麵抄寫著軍人十誡,他們完全都是以十誡的內容,來嚴格要求自己的。我記得其中幾條,我說給你聽。”

    “德國士兵為爭取勝利而戰鬥,殘酷與無意義的破壞都與他們的身份不稱……投降的敵人,包括遊擊隊和間諜,一律不準殺害,他們應由法庭進行合理的懲罰……不準虐待侮辱俘虜,不準侵犯他們的個人財務……任何條件下,嚴禁使用達姆彈……紅十字會是不可侵犯的,敵方醫務人員和隨軍牧師在執行救人活動時不得阻擋……平民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中立國的土地,不得成為任何軍事行動的目標……”

    蘇姍說的我目瞪口呆,這尼瑪是德國|軍人?中國曆史上那些久負盛名的王者之師,也沒做到這種地步吧……

    “所以,他們放迴了你!”蘇姍雙手合十:“應該感謝上天,來的是德國|軍人!”

    我撇撇嘴,酸溜溜的說道:“有沒有你說的這麽好啊!”

    “我絕對肯定!”蘇姍點點頭,拉起了我:“我們一起去吧!”

    “我也去!”陳丹青大步走到了我們的旁邊,一臉的不容拒絕。

    我本來想勸她不要去的,不過蘇姍扯了扯我,不讓我說,於是隻能是我們三個人一起前往了。

    當我們到達海灘的時候,我驚訝的發現,沙灘上用樹枝擺了個大大的sos求救信號,兩麵鏡子安裝在石壁上,發射著光芒,還有一堆火,在地上冒著濃密的黑煙。

    這些都是國際通用的求援方法,並不出奇,奇怪的是,我這才走了多一會啊……這些人的動作也太麻利了吧……

    這就是傳說中的效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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