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暫時還沒想到……”蘇珊看向眾人:“你們大家有什麽看法嗎?”

    所有人一起搖搖頭,不知不覺,蘇珊在智商這方麵,已經建立了絕對的權威。就連和她不太對付的陳丹青,其實心裏應該也承認這一點的。

    “嘿嘿,那就……喝茶,用膳……”我幹笑兩聲。感覺生活真特麽好玩,怎麽糊裏糊塗我就成了啥破咒者,其實我更喜歡把咒字換成處字。

    風幹了的牛肉,在熱水中慢慢還原。褐色的濃湯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再配上西穀米飯,好吃的不要不要的。

    我一口氣吃了四碗米飯,撐的肚子都圓了,融融月色下,我四仰八叉的癱在藤椅上,和蕭寧兒下著五子棋,安琪在一邊斟茶倒水的,神農在不停的呱噪,我感覺古時候的地主老財日子也不過如此了。

    “耍賴耍賴……”蕭寧兒跺腳,神農在旁邊應和成二重唱,因為我又贏了。

    “快脫!”我笑眯眯的看著蕭寧兒:“說好的贏一局脫一件衣服滴。”

    “剛才那裏明明沒有那顆棋子的……一定是你偷偷放上去的……”蕭寧兒嘟起嘴:“不和你玩了……”

    她轉身跑迴藤屋,我邪笑著衝安琪挑挑眉:“琪琪,咱倆來玩……”

    “才不要,你手裏藏著黑棋,我都看見了……”安琪嬌憨一笑:“陳大哥好壞啊……”

    她站了起來:“我要去洗澡睡覺啦,陳大哥乖,坐在這裏不許動!不行,我還是把你綁起來吧,我怕你控製不住你記幾啊!”

    “我是那樣的人嗎……”我一臉無辜的抗議。

    “肯定……是!”

    安琪格格嬌笑,用她兩根長長的秀發,把我的手指繞在藤椅扶手上,還打了兩個死結。

    我無力的翻翻白眼,她左右看看,忽然低頭,蜻蜓點水般在我嘴唇上輕輕印了一下。

    “補償你的!”

    說完,她羞紅著臉,飛快的跑到了溫泉邊。

    嘩嘩的撩水聲傳來,那聲音讓我咽了口唾沫。眼巴巴的朝那邊望了一眼。

    我渾身一震,愣了。

    溫泉的水,冒著氤氳的蒸汽,安琪那白生生的身體,露出半截在水麵上,水波托著兩顆紅櫻桃微微顫動,長長的黑發散入水中,一顆顆水柱凝結在她白玉一樣的皮膚上,美麗的像是一個童話。

    讓我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

    我怎麽會看到的……

    安琪應該是特意挑選了離我最遠的地方,雖然月亮很好了,但是她那個位置,被火山壁的陰影所掩蓋,根本就沒有光亮。按常理來說,我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她美人出浴啊……

    這是……什麽情況?

    我忽然想起來了,在海底的那個岩洞中,其實也是漆黑的,但是我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不過沒有現在看到的這麽清楚罷了。

    會不會是,那個什麽勞什子聖泉,和我的身體有一個融合的過程?讓我有了夜視能力,而且越來越增強?

    嗯,很有可能啊……

    我翹著二郎腿,心裏慢慢盤算著,這特麽有點像以前玩過的一個遊戲啊!

    強大的自愈能力,就是我的天賦技能了,這個夜視的能力,應該算是被動技能吧。

    可是還不夠啊……我的攻擊技能呢?大招呢?

    我最想得到的技能,肯定是隱身,嘖嘖,悄悄親誰一口,都毫無壓力啊……

    “陳大哥……”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光顧yy了,安琪不知何時已經洗完了,俏生生的站在我麵前,她濕漉漉長發披散著,渾身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就好像一朵婷婷玉立的出水芙蓉。

    “你在想什麽?怎麽笑得那麽……猥瑣啊!”

    我一臉受傷的看著安琪,她格格一笑,盤膝坐在了我的身邊,仰頭看著天空圓圓的月亮。

    “陳大哥,你家裏都有什麽人啊?”

    “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嘍。”我伸出手,指尖接住安琪頭發上滴落的一滴水。

    那滴水在我手上,也映出一個圓圓的月亮。不知道,是不是家鄉的那個。

    “你家裏人好多啊……”安琪幽幽歎息一聲:“我隻有爸爸媽媽,他們現在不知道多想我……”

    月亮這個東西,真的是很容易勾起人的思鄉之情啊!

    我看著安琪滿臉落寞和憂傷,彎腰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我的膝蓋上。

    安琪乖巧而安靜的坐著,始終望著月亮,兩顆大大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

    “陳大哥,你說,我還能再見到他們嗎?”

    我扳過她的頭,安琪臉上的淚光和憂傷,讓我心裏莫名的柔軟,我拭去她的淚水,拍了拍胸脯。

    “當然能!你忘記啦,陳大哥可是破咒者呢!叼的飛起的那種!我一定會讓

    你迴家的,一定!”

    “嗯!”安琪攥緊小拳頭,用力點了點頭。

    “陳大哥,我唱歌給你聽吧,我唱的很好聽的!”

    月子彎彎照九州,

    幾家歡樂幾家憂,

    幾家高樓飲美酒,

    幾家飄零在外頭……

    安琪唱著唱著,聲音越來越微弱,臉上斑駁著淚痕,在我懷裏靜靜的睡去。

    我抱著她,迴到了屋子裏,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擦掉她臉上的淚痕。

    忽然心有所感,我轉頭一看,陳丹青睜著眼睛,靜靜的看著我。

    我們的目光相對,她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輕聲說道:“又禍害了一個?”

    我瞪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房子。

    來到外麵,我從岩壁一個隱蔽的石縫中,取出了藏在裏麵的ak和兩顆閃光彈,離開了洞天。

    我要去海邊的郵輪,去找尼龍防水布,我要製成熱氣球,帶她們離開這裏!

    什麽破咒者見鬼去吧!誰特麽愛破誰破!安琪憂傷的淚水像是催化劑,加速了我離開這裏的執念。

    我估計,海盜們沒準以為我已經葬身大海,那他們就會放鬆警惕,再說我現在可不是從前的我了,天賦和主動技能都有,雖然沒啥攻擊技能,但我不是有槍嘛。

    心裏有底,我雄赳赳氣昂昂的直奔郵輪。沿途發現,那些人的速度還真是快,密林被他們折騰的又空了一大塊,原本密林下的土地,是落葉化成的腐質,踩上去軟軟的,隨著失去樹葉的遮蔽,被陽光暴曬後,變成細細的微塵,踩上去就騰出煙霧。

    蛇和鳥,還有其他小動物的屍體,在地上隨處可見,散發著難聞的怪味。

    但是我堅信,若是那些人不在了,草木很快就會把種子播散過來,一片新的雨林會再次繁育,鬱鬱蔥蔥的生長起來。

    我不知道海盜們到底想幹什麽,就算他們這樣拚命的砍伐,也傷不了密林的九牛一毛,隻要站在高處瞭望一眼,他們應該能明白這個道理。

    而且,他們的毒`品也不可能無窮無盡的,那些人失去了毒`品的刺激,很快會變成廢人或者死去,海盜們打的什麽算盤,還真是讓人費解啊……

    我思考著,趴在地上瞭望了一會。同時對自己的視力,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我現在距離郵輪/大概有一百多米的距離,一個

    視力良好的人,借助月光,大概能夠清楚的看到十到十五米範圍內的不發光物體。

    可是現在,郵輪甲板上纜繩的紋路,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感覺自己6的不行,信心百倍的加快速度,朝著郵輪狂奔而去。

    然而剛跑了幾步,我就看到郵輪甲板上出現了兩個人,而且正是麵朝著我的方向走了幾步。

    我急忙向前撲倒,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的看著他們。

    這是一男和一女,兩人麵對著我,似乎在交談,我很快醒過味來,我和他們距離這麽遠,他們並沒有我這麽強悍的視力,根本就看不到我,我是過於小心了。

    我改成了匍匐前進,貼著地快速的接近郵輪,同時警惕的盯著兩人。

    兩人始終在商議著什麽,並沒有注意到我,就在我距離郵輪七八十米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一條黑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兩人的身後。

    那一刻,我的心差點沒從胸腔裏跳出來。我緊緊屏住唿吸,緩緩打了個滾,讓黑色的泥土沾染了全身,順手抹了一把臉,渾身黑漆漆的趴著,仰頭看著他們。

    因為,後來出現的這個人,居然是古藺!

    他怎麽會在這艘船上?是和海盜早有勾搭,還是和我一樣,想去船上做什麽事情?

    那兩個人並沒有發現古藺的存在,依然在說著什麽,古藺悄無聲息的貼近兩人,伸手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兩人嚇得渾身一震,那個女人立刻發出一聲尖叫,男人揮起拳頭,砸向古藺。

    古藺輕鬆的捏住這人的拳頭,隨手一擰,男人的胳膊變成反關節,慘唿聲劃破夜空,聽的人心裏慎得慌。

    古藺雙手齊出,拎著兩人的衣領,把他們提了起來,在他身後,一大群人跑了上了,其中就包括我的山東撈鄉和紅胡子約翰。

    古藺始終背對著那些人,隨手把手裏的一男一女扔在甲板上,說了幾句什麽。

    紅胡子約翰振臂一唿,那些人立刻衝了上去,圍住一男一女,不停的拳打腳踢,古藺又說了句什麽,人群更騷動了,有人趴下去,再站起來的時候,嘴裏已經多了一塊血淋淋的肉……

    越來越多的人癲狂著,撕咬這一男一女,當紅胡子把這些人都趕下船艙之後,甲板上的兩人,已經變成兩具帶血的骷髏……

    甲板上到處是粘稠的鮮血印記,被碾爛的內髒渣沫……我的胃一陣抽搐,忽然感

    覺,視力太好,也不是什麽好事……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甲板上隻剩下古藺和那幾名海盜,古藺淡淡的說了一句,海盜們立刻全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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