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袖才不會被他嚇到,便又與他周旋起來:“大俠這話就不對了。我雖是暗算,但若是你不執意將我帶走,也定然不會出這樣的事情。這第二呢,我雖賣身賣笑,卻也是人,有心有肝,又不是草木,總不能被睡了,還把臉迎上來給你踩上一腳吧。第三,大俠你未嚐情yu滋味,我帶你開了這個頭,給了你無上的美妙體驗,對你便是有恩。你不對我感恩戴德便算了,怎麽還要殺我呢?”“巧言令色,滿口胡言。”荊憶闌執劍上前,正欲一劍讓他人頭落地,那廂風袖已經疾步後退,竄了老遠。“大俠,你費盡心機找到我,現在又要殺了我,那你豈不是前些日子都做了無用功?況且你若真殺了我,你心裏頭過意得去?就不傷心不難過?”風袖那張嘴跟倒豆子似地,劈裏啪啦地說道,“再說了,你既然已經失去了那個啥啥啥貞操,那我就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了,若是以後你再與別人行床事,想起我鮮血橫流的樣子,豈不是大大的不好,怕是還沒提槍上陣,就得繳械投降咯。”這小倌雖然滿嘴全是荒唐之言,卻也有幾句話頗為實在,聽他說到最後一句時,荊憶闌竟真想到了那樣的畫麵,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無恥之徒!”荊憶闌罵道,接著便黑著臉提劍離開了。看這尊瘟神終於肯放過自己,風袖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他並非不足天高地厚硬要占他便宜,其實這都是他計劃好的。包括昨日買的那一包藥,也是他計劃的一環。他不知道自己要起什麽作用的時候,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可昨天荊憶闌說出帶他離開的目的,他便察覺到了危機。在別人眼裏,他就是個給冷風盈治病要用的物品,跟那些草木藥材並無二樣。可他怎麽可能會依從,這雙眼睛長在他身上,他不可能讓它被搶走。但他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微弱了,就算他現在逃開了,依聶如咎的能力,也早晚會抓到他。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荊憶闌這個人雖然冷冰冰的,但看得出他對冷風盈十分優待。既然心有所屬便能如此重視,說明此人是個重情之人。這些道貌岸然的大俠,最是看重麵子、名聲。他便幹脆下藥藥倒了這尊大佛,先強行跟他扯上點關係,到時候若是聶如咎真要取走他的眼睛,他也能巴望著這人關照著自己點。況且看這位大俠武功這麽高,應該也能跟聶如咎打個平手什麽的。至於荊憶闌會不會因為他而舍身相護,嗬,他風袖根本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男人的心思,他最是清楚不過。反正現在還沒到盛京,他自然有把握讓荊憶闌對他產生感情。做都做了,勾引他愛上自己,可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麽?第254章 風落笛聲寒(七)說雖這麽說,但風袖方才也是真的挺害怕的。他此舉雖然見效快,卻也真的冒險。若是荊憶闌脾氣一上來,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便殺了他,那他也不過是白費苦工而已。荊憶闌離開之後,便一個人去了河邊。那削鐵如泥的殘燼劍,現在被他當成斧頭一樣用來砍樹。他從未如此失控過,自從他修習功法以後,便日漸斷情絕愛,哪想這小倌就用了一招,就讓他理智全無顏麵盡失。若隻是奪了身,他倒也不必如此難過。可如今他已與那小倌做過這種齷齪事,又如何有顏麵再去追求風盈。想到那如水晶般剔透玲瓏的人,荊憶闌便覺得心痛得很。他愛慕風盈,饒是他再怎麽斷情斷愛,也無法忘記曾在自己最悲哀絕望的時候拉過自己一把的人。可現在他馬前失足,斷然配不上他了。這樣一來,風盈怕是要投入聶如咎懷中了。想到他們男才男貌情誼甚篤的模樣,荊憶闌心中越發孤苦悲憤。他自出生起,便情寡緣薄,親人離去,也無親近的朋友。想這寥寥世間,能與他有些幹涉的也就風盈和聶如咎兩人,若是他們成了一對,那自己又該何去何從。他對風盈,是愛與尊敬。他對聶如咎,是朋友之情,惺惺相惜。他們三人向來如三角一般,相互扶持。可這三人裏麵,他最害怕失去,最害怕被拋棄。他想到這裏,越發悲從中來,連帶著那麵前的花鳥樹木都糟了殃。與此同時,另一邊,原本與舞陽公主一起去了南嶽的聶如咎,此時卻有些不對味起來。舞陽公主對自己這唯一的兒子還是很了解的,見他心不在焉,便在參禪之後將他喊出來,領到庭院裏,問他緣由。“母親多想了,我心情挺好的,並無不妥。”聶如咎打了個馬虎眼,想就此揭過此事。“你還瞞我,剛剛我讓你上香,連續喚了你三聲你才迴過神來,若說不是心裏有事,又怎會如此?”舞陽公主道。聶如咎笑嘻嘻地道:“果然兒子什麽都瞞不過娘。”舞陽公主看了他一眼,無奈地說道:“你啊……”她頓了頓,又猜測道:“你這般魂不守舍,莫非是為了那冷府的小公子?”聶如咎瞳孔一縮,手指一緊,登時便泄露了心跡。“你娘我不是那般迂腐之人,你喜歡冷小公子的事我也不會反對什麽。你這王爺雖是皇上賜的,算你半個朝廷之人,但是帝王多疑,下放再多權力,也總會有收迴來的一天。手足兄弟尚會自相殘殺,更何況是咱們這種外人。你喜歡誰,不喜歡誰,放心去,也沒人會攔你。”她悠悠歎道,“可你跟他在一起這麽久了,也不說個清楚明白,對外也隻是兄弟相稱,怕不是心思孟浪,還想再玩上兩年?”聶如咎苦笑不得地說:“母親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那般輕浮之人嗎?你兒子我雖然風流不假,卻也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我既然已經有了風盈,便不會再去與其他人糾纏。”“那你為何……”舞陽公主道。“風盈雖然對我好,卻並未對我說過情愛之事,我怕他懵懂不知,便不敢越過這條界限,怕惹他厭煩。”舞陽公主笑道:“你倒是守禮得很,平日裏怎麽沒見你這般聽話懂事?可我聽說,那冷小公子也搶手得很,你若是不抓緊些,要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我看你到哪裏哭去。”聶如咎被她調侃,也知道她說的人是荊憶闌,他衝著她笑笑,將她說的那番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舞陽公主見他隻笑不語,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可她仔細一瞧聶如咎那神情,又覺察出些許異樣來。她斟酌了一番,問道:“咎兒,你遲遲不願對冷小公子坦白,怕不是心中另有所屬?”聶如咎簇然一驚,本伸手去拿笛子的停在了半路。他眼瞼一垂,一睜,神色已恢複如常。他扯了笛子下來,對舞陽公主道:“怎麽會呢,這偌大天下,還能找到哪個比風盈更適合我的人。”他抱了抱拳,對舞陽公主行了一禮:“我突然想起自己是有些事未辦妥,便想請母親準我個假,讓我先迴盛京處理一下。”舞陽笑道:“好了好了,你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娘不插嘴。你想迴去就迴去吧,反正你這心不在焉的,未抱誠心,對佛祖而言也是一種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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