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欺負他一個,這是當他傅樂書死了不是?易芳翁本就仗著自己是琴尊的弟子惹是生非,如今本尊在這裏,他饒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放肆了。他畏頭畏尾地站起來,連大氣都不敢出。“我帶你迴去。”傅樂書扭頭衝雲珩道。雲珩知道這個時候肯定不能掃了他的麵子,便點了點頭。傅樂書此時見著他身上的鎖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手指一動,那生滅萬芳樽便縮了迴去,變成了最開始的酒樽模樣,竄進傅樂書袖中。傅樂書扭過頭,衝著易芳翁道:“好啊你,本尊賜你的法寶,你就是這麽用的嗎?”易芳翁被他責問,又看他護著雲珩的那副模樣,忙道:“師尊,是因為他隻有築基七段,卻能和擁有兩種仙器的弟子打成平手,弟子擔心他是被奪舍的,害怕他潛進雲宗來是有所圖謀,便想試他一試。”傅樂書看了雲珩受傷的右手一眼,心想還是得盡快處理傷口才好。接著他便抬起頭來,衝易芳翁道:“都給我去平議殿跪著。”說著便帶著雲珩走了出去。易芳翁哪裏敢違抗他的意思,見傅樂書他們走了,他和斂秋禾他們各自看了一眼,都知道自己這迴估計真的惹麻煩了。瞧傅樂書護著夏商州的樣子,誰親誰疏,一目了然。第148章 傲嬌仙尊愛上我(五)傅樂書這人還真是把“癡漢”兩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宗門叫雲宗不說,連自己的寢殿都叫“珩殿”,他以為拍電影呢。雲珩不過是傷了右手,可傅樂書一路帶著他走的時候,活像他是受了重傷一樣,關懷備至的。到了珩殿以後,傅樂書直接讓雲珩坐在床上,接著給他拿了藥膏過來。那藥膏裝在一個羊脂白玉瓶裏,顏色微青,抹在傷口處後,那燙傷的刺痛便被清涼所取代。雲珩看著低頭給自己敷藥的傅樂書,見他睫毛如扇子一般撲閃撲閃的,覺得這家夥比起小時候還是要好看得多了。給他敷完,傅樂書又拿了繃帶來,給他纏在手上。雲珩看著自己被包成粽子一樣的手,心想,和傅樂書那右手還挺相配。“不疼了吧?”傅樂書在結尾處打了個蝴蝶結,用剪刀剪開繃帶。雲珩搖了搖頭,道:“無事了,謝謝仙尊。”傅樂書衝他笑笑,但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對雲珩道:“你在這待會吧,我先去處理一下事情。”雲珩道;“好的。隻是……仙尊,這是您的房間,我在這待著,不會觸碰到什麽機密吧。”傅樂書失笑道:“怎麽會,你隨便玩玩,等我迴來。”說著便走了出去。“宿主大人,經係統檢測,您左前方那個夜明珠有窺伺功能,傅樂書可以透過那個東西監視你。”毛球在係統裏對他道。溫婓在房間裏走了走,裝作不經意地調轉方向,跟毛球交談道:“他倒也不是善茬,故意說那話來放鬆我的警惕,他想看我露出破綻麽?”毛球道:“宿主大人你露出的破綻還不夠多麽?”“多啊。”溫婓道,“我就是想讓他猜測我是雲珩又不敢確定我是,吊他胃口罷了。”“那宿主大人你為什麽要被燙,明明你可以躲開的吧。”“當然是為了施展一下苦肉計,好獲得跟傅樂書親密接觸的機會啊。他讓我去冶煉我就去,可總待在那裏肯定感情也不會有什麽進展,還不如借那幾個小朋友的手,讓我趕緊迴來得了。”毛球晃晃頭,道:“為什麽你不告訴他你就是雲珩呢?”溫婓道:“就跟他不確定我是不是雲珩一樣,我也不確定他對雲珩是個什麽態度。說是想對我好吧,已經殺了我一次了。說是想殺吧,又對我關懷備至。”他都不懂,毛球就更加不懂了。溫婓道:“隻是我在思考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毛球問:“什麽?”溫婓說:“看琴尊那副病弱受的樣子,不知道在床上給不給力啊,不過就算體力不行應該也能靈力來湊吧。”毛球徹底被他宿主的厚顏無恥給震驚了,在一陣無語後關閉了通訊。見他不理會自己,溫婓也沒多說什麽。他聞了聞傅樂書房間桌上花瓶裏的鮮花,又拉了凳子坐下,接著從書架上拿了本書出來開始看。傅樂書透過靈力幻化的水鏡,看到雲珩乖乖地坐下看書時,還是有點詫異的。這人,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沉得住氣。這樣想著,他已經到了平議殿。一走進去,他就看到跪在大殿中的那幾個少年。易芳翁已經老老實實地把七殺琉璃傘給收好了。他跪了有一段時間了,他本就細皮嫩肉的,哪裏受過這種罪。因此傅樂書目光一瞥,就看到易芳翁那緊皺的眉頭。見琴尊進來,本就跪得有些懶散的少年們連忙跪直身體,看著琴尊。因著此行他想問的東西的機密性,傅樂書並沒有讓其他仆役進來。是以這個大殿裏頭,除了那些少年們就隻有他一個。傅樂書坐在正中的盤龍紅木椅上,右手一張,遠處桌上的茶盞便飛了過來,落到他手裏。從右手拿著茶挪到正中的間隙,那茶盞中的茶水已經被他用靈力加熱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