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緋朝天翻了個白眼,差點沒忍住脾氣動手再次動手打人。還是塞麗娜比較理智,拉著她上了飛船。克裏斯縮迴之前做飯的地方,端起碗,吃起之前沒吃完的盤壺。很奇妙,他得了厭食症之後,這居然是他唯一吃下去不會反胃的東西。他碗裏的盤壺已經冷了,但他也沒有再熱一次的打算。草草吃完,他滅了火,裹著身上僅有的幾件單薄的衣服,躺在地上,準備苦熬到第二天的黎明。他看著天上的星子,突然想起了跟溫斐在一起的歲月。“你是我的王妃。”他笑著說,“我愛你。”他前半生都埋在權力窩裏醉生夢死,最後一切都化作過往雲煙,唯一能在他記憶裏留存的,竟然隻剩下那麽一點點東西。一點一滴,組合成一個溫斐。也許是終於失去了的緣故,他看事情比以前要更清楚明白得多。他以為溫斐應該是恨他的,可當他細細思索,卻從迴憶裏扒拉出了不一樣的東西。溫斐給他講的那些例子,說的那些故事,似乎都是想潛移默化他,讓他從自己圈定的思想囚牢裏釋放出來。他想讓自己變好。可自己並未領會到那層意思。很多時候他都會想,如果自己早點覺悟,不做那些事情,是不是他跟溫斐在一起的希望就會更大一點。不過往事已矣,想些不切實際的設想,也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他不再畏懼死亡,他甚至巴不得死神早點把自己帶走。因為他知道,死後的世界裏有那個人。但似乎連死神都不願意寬恕他,久久沒來。克裏斯在濃重的悲傷裏,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冉緋迴到家裏的之後,小狼狗臨琦跑了過來,一把將她抱起,還帶著她轉了個圈圈。自從婚姻法案進行修改之後,她們這些aa戀oo戀什麽的,也得到了結婚的權利。臨琦幾乎是在法案實行的當天就迫不及待地帶著她去注冊結了婚。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冉緋還是日常被小狼狗臨琦給弄昏了過去。昏了又醒的間隙,那個女人還在仗著年輕力盛,在冉緋身上辛苦耕耘。冉緋想不通,她想是不是自己年紀大了導致的,以前跟臨琦在一起的時候,是她需求旺盛臨琦反應冷淡,現在徹底反過來了。臨琦似乎不滿她在這個時候走神,兇狠地湊過來,吻住她的嘴巴,像狼狗一樣咬她下唇。冉緋正準備發火,臨琦卻很快收斂了,她的分寸還是把握得很好的。她一邊努力“工作”,一邊湊到冉緋耳邊說愛語:“冉緋,我愛你,我要把以前沒說夠的,全說給你聽。”冉緋雖然心裏很受用,但表麵上還是很淡定地迴道:“不要以為你說幾句好聽的老子就會原諒你。”臨琦便嘻嘻笑著來蹭她頸窩,對她說:“那我就多說幾句,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冉緋被她氣笑了,也沒心思再管自己被她咬痛的嘴,抬手一按,將床頭燈給熄了。第122章 o權的崛起(十七)克裏斯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的父親和母親,並不像教科書裏寫的那樣。他的父親不管在媒體麵前有多麽的光輝偉大,到了鏡頭下還是那一幅猥瑣的模樣。他的母親,說是一位王後,倒不如說是他父親的一個附屬品。或者說,一個玩物。克裏斯稍微長大一點之後,他父親便開始帶著他出入各種場所,讓他提前學會如何與各種政客交涉。他最常看見的場麵,就是一群衣冠楚楚的政客在那裏推杯換盞,而旁邊經常吊著一兩個男性或者女性omega。有時候有人喝得多了,就拿起鞭子過去抽上幾鞭子,或者用別的手段折磨他們。然後其他人就在那些人的慘叫聲裏哄笑起來,笑完後便繼續談論時下最值得關心的問題。克裏斯的心情,從一開始的驚訝變成麻木,最後變成漠然。直到他母親死去。她患上了很嚴重的病症,病來如山倒。或許比起病痛,心理上的折磨才是摧毀她的真正原因。當她彌留的時候,她把克裏斯喊到她床前,用她蒼白枯瘦的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克裏斯並沒有顯露出什麽過多的表情,沒有同情也沒有憐憫,他從小就這樣,即使麵前是他即將去世的母親。“克裏斯,以後不要像你父親那樣。”她這樣對他說。克裏斯並沒有迴答她,他隻是看著她,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後來直到她咽氣,克裏斯都沒有跟她說過話。他覺得他的母親活得實在太卑微,生死全由別人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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