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想起自己的發情期,還是閉了嘴。現在他才是比較弱勢的一方,如何保存現有力量尋求機會逃跑,才是他應該做的。“好了,乖乖在這待著,我去給你找點吃的。”溫斐拔出腰間的軍刀,走出了帳篷。這種地方,能吃的也就是些野果子野菜了,還得應付時不時出現的蟲獸。克裏斯要是老實聽他的話,那就不是克裏斯了。溫斐前腳剛走,克裏斯後腳就出了帳篷。他的目光在四周逡巡一圈,很快就發現了溫斐來時乘坐的飛船。克裏斯又反複確認了一下溫斐不在周圍之後,才朝飛船走過去。他猜測溫斐應該是從天眼那邊過來的,隻要讓飛船沿著原路迴去,應該就能順利找到天眼的老巢。可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在伸手觸及那艙門的一瞬間,被飛船上竄起的電流電得渾身一麻。克裏斯倒地的時候,聽見溫斐的嬉笑聲從身後傳來。“不是讓你乖乖待著麽,不聽話自己遭罪,那就不怪我了。”溫斐從森林裏走出來,而他手裏提溜著的,竟是五六隻相貌醜陋的蟲獸。克裏斯看到他這副模樣,哪裏不知道自己被他涮了,一時就有些難堪。他翻身起來,警惕地看著溫斐,好想馬上就會暴起一樣。“這麽盯著我做什麽,看我給你弄什麽好吃的了。”溫斐衝他揚了揚手裏的蟲獸。克裏斯一看那幾隻蟲獸,霎時間一陣反胃,險些當場吐出來。“這好吃?不,我死都不吃這種東西。”克裏斯往後退了退,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溫斐說著便找了塊草地坐了下來,接著開始料理手上的“食材”。他抓到的蟲獸之所以醜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它們身上遍布的疙瘩,密密麻麻的,宛如蟾蜍身上的毒瘤。而溫斐一邊抓著那幾隻蟲獸,一邊把它們身上的“疙瘩”削下來。克裏斯本以為那東西是蟲獸身上長出來的,可當溫斐動了刀子之後,才發現那些原來是一種寄生在蟲獸身上的節肢動物。溫斐挨個把蟲獸身上的這些“疙瘩”削下來,然後把被剝光的蟲獸一個個砍了。他走出幾步,在森林裏抱了一堆木柴迴來。克裏斯此時已經坐了起來,看著他前前後後的忙活,不知道他要幹些什麽。溫斐找了石頭,在地上圍了一圈,又架好木柴。他拿出打火機點燃柴火,對克裏斯吩咐道:“看著點扔柴火,別弄滅了。要是火不夠,看見那幾隻蟲獸了麽?”溫斐指指腳邊的幾隻蟲獸屍體,說:“肚子裏全是油,要是柴不夠你就把它們扔下去當柴燒。”說完他就抱起地上那一堆節肢動物,作勢要去找個地方清理一番。克裏斯此時寄人籬下,幾乎等同於小命被人捏在手裏,隻好按著他說的做。溫斐沒過多久便迴來了,而之前那些食材已經被他處理幹淨,貝殼被去掉,隻剩下一堆像螺肉一般的東西。溫斐晃晃悠悠地去飛船裏拿了拿了個平底鍋出來,把食材倒進鍋裏,又把鍋駕到火堆上,倒進食用油,等著它被煎熟。克裏斯這幾天來一直飽受發情期困擾,之前還能勉強去找點食物飽腹,這幾天卻是什麽東西都沒吃。因此他現在一聞著這味道,就有些忍不住。溫斐像是刻意誘惑他一樣,在煎熟之後把鹽巴往上麵一撒,那些本就色澤金黃的肉就讓人更有食欲了。“這玩意叫盤壺,是田螺的近親。”溫斐從口袋裏拿出雙筷子,擦擦幹淨,夾了一塊,吹吹,放進嘴裏。他吃得起勁,根本沒有給克裏斯一雙筷子,或者喊他吃的意思。“你想餓死我麽?”克裏斯甕聲甕氣地開口指責道。溫斐被他逗笑了,忍不住反諷道:“這不是,您老人家說死也不吃的嘛,我怕你吃了就死了,這不就沒敢喊你麽?”克裏斯懶得跟他耍嘴皮子,他餓壞了,當場也顧不得什麽了,直接抓住溫斐拿筷的手,將那塊即將送入他嘴裏的的盤壺給吃了。溫斐被他這麽絲毫不顧及形象的搶食給驚著了,但緊接著就笑了起來。克裏斯才不管他是個什麽看法,直接搶了溫斐的筷子,自己吃了起來。溫斐晃著腿,看他餓死鬼投胎一樣狂吃,心裏想的卻是:要是把這副場景錄下來,不知道多少癡迷克裏斯殿下美貌的少男少女得絕了心思。看他風卷殘雲般把吃的消滅了大半,溫斐這才後知後覺地搶迴筷子,端走鍋,把剩下的給吃完。克裏斯方才隻吃了個半飽,餓的時候根本就管不到其他東西,眼見著溫斐要把最後一塊吃了,他瞬間一個餓虎撲食,直接縱身去搶。兩人的牙齒磕碰在一起,痛得要死的同時,兩個人的唇已經緊密地貼合在了一起。那塊肉已經不知進了誰的肚子,可現在他們誰都顧不得了。這接吻不像在接吻,倒像在撕咬。此時克裏斯的手挪到自己的靴子處,悄無聲息地將靴子裏藏著的匕首拔了出來。第112章 o權的崛起(七)溫斐在他拔刀的時候捉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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