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來說,我跟丁亦森在一起了。但是丁奉毅很招人煩,他想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我聽說你跟他吵了一架,還把他氣到住院了。”江墨遙把刀放好,兩手支在桌上,撐著下巴。“你消息倒是靈通。”江亦凡笑道。“丁家的事情,我總要關注一些的。”“我想讓他死,不過我不方便自己出手。我暫時還不想跟丁亦森分手,不想因為這個跟他撕破臉。所以你幫我殺了丁奉毅,我會給你提供機會,幫你支開保鏢什麽的。”江墨遙轉轉眼珠子,道:“你這麽爽快,不會是個陷阱吧。”“我騙你又能有什麽好處呢?你現在可是江家的家主,我要是坑你,那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別說我現在一無所有,就算我現在還有丁家庇護,恐怕也得吃不了兜著走。”“有點道理。不過你也真夠狠的,丁家好歹也養了你那麽多年,你居然說翻臉就翻臉。”“對丁奉毅來說,養我估計跟養條狗也沒差了。你殺了丁奉毅之後,就不要再找丁亦森的麻煩了。況且丁奉毅死了,整個丁家都會是他的,以他對我的態度來看,我以後的日子想必會舒服得很。”江墨遙舔舔唇,不可否認的,江亦凡說得他動心了。他的確想殺了丁奉毅,想得快發瘋了。江亦凡估計也不敢騙他,而且自己有那麽多保鏢護著,想必得手應該也簡單。他最能肯定的一點是,江亦凡沒必要害他,也承擔不住這個代價。“好。”“你先等一陣子吧,等時機到了,我會通知你的。不過你最好行事利索點,別留下把柄,也別把我供出來。”“這是自然。”江墨遙笑了起來,道,“那就不送了。”“嗯。”江亦凡戴上鴨舌帽,轉身離開了這裏。江墨遙看著他離開,看著門關上,思緒漸漸發散。他自小在江忝筠手下長大。江忝筠是他的叔父,早些年跟了個倒賣軍火的大佬混,發跡之後那個大佬也在意外中死去。江忝筠占了他的大半財產,並且開始把生意做大,甚至將手伸到了金三角那一片區域。樹大招風,江忝筠急劇擴大的勢力惹來了丁家的不滿。黑白兩道通吃的丁家本就是地頭蛇一般的存在,兩股勢力難以避免地發生了衝突。這鬥爭一來二去,就持續了好多年。最後還是樹大根深的丁家占了上風,不僅令江家元氣大傷,還迫使江忝筠把唯一的兒子交了出去。後來江忝筠也沒要孩子,隻是把他和江遠洲帶到了身邊親自教導。江墨遙小的時候就崇拜江忝筠,長大之後,這份崇拜卻變了質。他愛上了他的叔父,盡管這是不倫之戀,他還是難以抑製地愛上了他。他不敢聲張,生怕遭到江忝筠的厭棄。直到他慢慢羽翼豐滿,他也有了接手江忝筠勢力的打算。他想得很清楚,隻有足夠強大,才能得到他想要的。而他成功路上要除掉的第一個阻礙,就是他那個跟他麵和心不和的親哥哥,江遠洲。江遠洲也想要江家,他自然不會讓他得逞。於是他們兩個開始鬥,明麵上私底下,爭鬥不休。江忝筠對此並未表現出什麽不滿,或許在他看來,隻有通過這番鬥爭,最後贏了的那個,才有資格繼承他的家業。可江忝筠偏偏在這個時候患上了漸凍症,他癱瘓了,口齒不清。這個時候的他卻又突然渴盼起親情起來,他開始試著聯係江亦凡。那時候江亦凡還叫丁亦帆,是丁家的小兒子。江忝筠的到來,終於讓丁亦帆知道,自己並不是丁家的一份子,而是被丁奉毅以卑劣的手段強要過去的。那時候起,丁亦帆就開始打上了丁家的主意。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丁家人,覺得他也有繼承權,結果真相被揭露,他才意識到,如果丁奉毅要退下去,他會瞬間一無所有。於是他開始跟江忝筠合謀,要借他的力,奪取丁家的財產。最後的一切也都顯而易見了,雖然丁亦帆有了江家的幫助,卻還是敵不過丁奉毅的老謀深算,被逐出家門不說,還害得江忝筠被丁家的人殺了。一想到江忝筠被人用子彈打穿心髒,慘死在輪椅上的樣子,江墨遙便覺得自己幾乎快要窒息。他一定要殺了丁奉毅,要讓他也嚐嚐鮮血流盡的滋味。江亦凡迴到家的時候,丁亦森已經在家了。他關了門,換了鞋子進去,發現丁亦森正在廚房裏麵忙活。他走進廚房,抱住丁亦森,軟綿綿地喊了聲:“哥。”比起喊他的名字,江亦凡更喜歡喊他哥哥。這個隻有他能喊,隻有他能這麽喊的稱唿,代表著他和丁亦森在愛人這層身份之外,更深層次的一個聯係。丁亦森一邊拿鍋鏟翻著鍋裏的菜,一邊問:“怎麽了?”“哥哥,你會永遠愛我嗎?”“怎麽突然問起這個,發生什麽事情了麽?”丁亦森一邊把炒好的菜放進碟子裏,一邊問他。江亦凡的腦袋在他背後蹭蹭,道:“我就是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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