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沈長歌閉上眼睛。“他倒是對你想念得緊呢。”“南宮崇凜,你有完沒完。”沈長歌坐起身來,喝道。南宮熾湊過去,撫摸他柔軟的耳垂,道:“要叫我陛下。”沈長歌翻了個白眼,直接失去了搭話的欲望,又躺了迴去。南宮熾倒也不惱,繼續玩他頭發,道:“邊疆戰事吃緊,他這是要求和來了。你覺得他會要些什麽。”“我怎麽知道。”“我覺得他會要你。”沈長歌身體一僵。“你說,用你去換周國十幾年的太平,是不是一筆好買賣啊。”“南宮崇凜!”沈長歌抓著枕頭朝他丟過去,鐵鏈被晃得嘩嘩作響。他整個人被氣得發抖,“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南宮熾偏頭躲開,欺身上去,道:“怎麽就不是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整個周國都是我的,你自然也是我的。”沈長歌咬牙切齒:“你真是瘋了。”“那就當我瘋了吧。”南宮熾拿出藥來,捏開他嘴巴喂了下去,“這都是被你逼的。”第8章 朕與將軍解戰袍(八)北夷使臣來朝,新帝在摘星台大擺筵席,喚文武百官同去。宴飲正酣,北夷拓跋逍突然走出,在台前跪下,對皇帝道:“陛下,我們北夷願與周國交好,十年內互不侵犯。”南宮熾知他來意,卻是笑,飲了一口酒,道:“不知北夷求和的條件是什麽?”“良田千頃,戰馬百匹,還有綾羅綢緞,盡數寫在詳單之上。”拓跋逍做了個手勢,便有一人上前,將羊皮寫就的單子遞了上來,又由太監接了,送到皇上手中。“為何隻有我們要給的,沒有北夷給我周國的啊?”南宮熾瞥了一眼便放下,又問。“自然也是有的。”拓跋逍說完,方才那名北夷人又呈了一張單子上去。“精鐵萬斤,羊皮千張,其餘明細,請皇上過目。”南宮熾照例又是看了一眼,灼灼的目光投向拓跋逍,道:“如此豐厚的物資,想必北夷王子想要的,不止是我周國這一點點東西吧。”拓跋逍毫不在意地與他對視,道:“自然還有一物,本王子素來聽聞周國人樣貌極佳,本王子已到適婚年齡,便想求皇上賜一美人於我,好讓我得償夙願。”“朕準了。”他答應得如此爽快,反輪到拓跋逍啞口無言了。他還準備說出沈長歌的名字,讓這皇帝慌上一慌,哪想他竟問也不問便直接答應了。南宮熾晃動著杯中美酒,借著月色,覺得自己也是醉了。他看向拓跋逍,目光中盡是拓跋逍看不透的東西:“北夷王子莫急,美人已備好,待宴飲過後,朕親自帶你去看。”拓跋逍惴惴不安地迴到自己的位子上,後來再發生什麽都無瑕再去管。他心緒很亂,既覺得南宮熾不會是在詐自己,又忍不住期待著他送來的是沈長歌。一想到沈長歌,他整個人都難以抑製地興奮起來,忙喝了幾口酒壓下心中的悸動。宴飲過後,新帝與北夷王子結伴同遊,百官陸續退場。蘇勝州在前麵提著燈,後麵墜著幾個宮仆,新帝和北夷王子在中間走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陛下,那美人……”拓跋逍見走來的路上南宮熾一直沒提起這事,隻好自己先開了這個口。“王子急什麽,美人就在露華殿裏,直等著你去呢。”南宮熾嘴上這樣說著,心裏卻沒來由地膈應。拓跋逍便不敢再多話了。但他心裏卻是驚濤駭浪一般,整個人都不鎮定了。他心想,莫不是計劃成功了,沈長歌已徹底失去了新帝的寵愛,新帝膩了他,所以要順手送給自己麽?還是說,這隻是一個計策,想要趁他不備,暗殺了他?可一想到能與沈長歌歡好,拓跋逍又覺得即使麵前是刀山火海,他也會去跳一跳。露華殿中。沈長歌嘴裏被堵著布團,眼上蒙了布條,麵上被覆了銀甲,整個人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身上僅有一張薄被。“好激動,好興奮,蒙眼y誒,小情人果然很對我的胃口,選的都是我喜歡的。”旁觀了宴會發生的一切的毛球無語道:“宿主大人,他可是要把你送人誒。”“那就尷尬了,這麽誘人的我得給別人看到了。”毛球一個沒站穩拿腦袋撞了牆,他果然低估了自家宿主的臉皮厚度。“噓,別打擾我,好戲要開場了。”溫斐叮囑道。他被喂了雙份的藥,現在已經熱得有些神誌不清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但可以肯定他不在承澤殿。他以為這是南宮熾想出來的新伎倆,卻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南宮熾過來。他難受地雙腿互相磨蹭,卻如隔靴搔癢一般,越發難受了。就在他終於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他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他以為進來的是南宮熾,卻也不是。好像不止一個人。他聽見自己熟悉的那個聲音說道:“拓跋王子,美人就在那裏,你盡情享用吧,若是用得稱心,帶迴去也無妨。”沈長歌如同被天雷劈中,整個人僵作了一尊石像。隨後撲上來的那人的氣息,更是清楚地告訴了他,他不是在做夢。那是拓跋逍,真的是拓跋逍。南宮熾竟真的把他當做物品一般送給了別人!沈長歌的身體如同在火海裏,心卻如墜冰窟。他瘋了一般地掙紮著想逃跑,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流出。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隻消看一眼,拓跋逍便知道這人是沈長歌無疑,他醉了,真真是醉了,他在夢裏肖想過無數遍,等真正碰觸到時,才明白什麽是世間極美。拓跋逍伸手去摘他麵具,摘下來,才發現他眼睛被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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