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被稱為仙也不為過了吧。山川遨遊,朝遊北海暮蒼梧,簡直就是神話中人物。江衍也在歎息,也不知道先秦之時,有多少這樣不可思議的人物,先秦到底又是怎樣一個絢麗的時代。大魚飛走,滿天的青銅鎖鏈也沒有放棄追逐。見過九尾狐的尾巴嗎?天空的青銅鎖鏈就像九尾狐的尾巴一樣,死死的追逐天空的大魚而去。紙轎子中,一道白光從轎子中射向天空,他的手正拿著青銅鎖鏈的另外一端。整個人都是被散發白色柔光的紙包裹著,看上去就像代表光明的神,在他一出來的瞬間,陽光都明媚照人了不少。漫山遍野的紙片人,也重新整理隊伍,跟隨天空追逐大魚的白光而去。不知道這些紙片人軍隊,要是被幸存的人類看到,會是個怎麽震驚的表情。浩浩蕩蕩的紙片人,開始下山,雖然昂首挺胸,但怎麽看都有點滑稽,那小步伐踩得……天空的烏雲散去,山風似乎也吹了進來,恢複了正常。比起剛才的壓抑,整個山巔似乎平靜了下來,雖然沒有鳥語花香,但這種自然的平靜讓江衍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眼,連帝征都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個世界還真是越來越陌生了。”誰說不是,現在江衍都開始懷疑,他們人類所謂的曆史,到底有幾分是真實的,這個世界原本到底應該是什麽樣子。這時,白神禪走了過來,“有啥陌生的,以前整個世界都這樣,稀奇古怪的人到處都是,習慣就好。”白神禪已經將他的血劍收了起來,眼睛中的血劍圖案也消失不見了,一臉笑眯眯的,表情賤到不行。江衍看了一眼白神禪腰間的袋子,這家夥好東西還真多。白神禪邊走過來邊搖頭,“你們也太沒用了,一點忙都沒幫上,小馬仔都不會當。”江衍嘴角一抽,指了指地上死去的那個老叟,“我們不是幫你殺了一個人嗎?”“呸。”白神禪接口就道,“那是你們殺的嗎?那是他自己被嚇死的,嘖嘖,現在的方士也太膽小了,不就看到了先秦方士,居然被活活嚇死了。”說完迴頭看了一眼李道一,“你說是不是?”結果李道一現在一臉蒼白,嘴巴喃喃自語,“先秦方士,真的是先秦方士,逍遙自在,不受世間一切管束的至邪存在。”怎麽看還陷在自己的思維中,根本沒用聽到白神禪的話。白神禪:“……”太丟人了,以後可千萬別說是他的小馬仔。這時候,小蟲草舉著它撿到的青銅燈跑了過來,小臉高興得嘴巴都笑彎了。伸出小手手一個勁指向大石龜,將它掛石龜上麵,飄亮,晚上都不用找柴火照明了。這小家夥脾氣固執得很,不滿足它的要求,那是怎麽也不會消停的。江衍看了一眼舉著青銅燈,在他麵前一個勁蹦的小蟲草,然後接過燈,他準備找一根繩子將燈綁上,掛大石龜前麵的龜殼上吊著。這青銅燈說來也奇怪,這麽顛簸,居然還沒有熄滅。燈火看上去柔弱,卻能照亮四方,用處的確很大,他們以前都是想方設法照明。江衍將青銅燈掛好,小蟲草一直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見燈固定好,刷的一下從身後拿出它的小標槍,將標槍放進青銅燈的火光裏麵烤。小標槍上,一隻甲殼蟲正被綁得五花大綁。江衍:“……”還以為小蟲草是為了他們的照明去撿的燈,看來是他想多了。“走,進墓,找蟲子去。”白神禪說道。江衍一愣,經曆了這麽多,差點忘記了,他們這次來這裏有兩個目的。一是幫白神禪殺人,現在,人雖然不是他們殺的,但的確死了,應該是完成了第一個目的了吧?二就是找能成為方士的蟲子。現在江衍有他的小蟲草,歐南浩和這隻會噴火的大石龜關係也越來越好,現在就差帝征和許洋了。江衍幾人點點頭。青銅燈又被取了下來,提著燈向墓穴中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總感覺這墓穴帶著一股子血腥味。微弱的燈光下,四周的牆壁上掛著一口口血棺,在這些牆壁上,刻畫著很多詭異的壁畫,以佛陀等為主的壁畫,讓整個氣氛顯得更加詭異。看著這些血棺和壁畫,難怪被稱為血棺寺老僧墓,的確與佛教文化有些關聯,但怎麽看也沒看出多少佛家的祥和和慈悲。走了一段路,來到主墓室。墓室中居然是一尊石刻佛像,高度大概有十幾米。佛相慈悲,就是現在這個氣氛有點太那啥。白神禪說道,“這血棺寺老僧墓是隋朝一老僧所建,也因此而得名,那老僧原本是一得到高僧,心中肯定是有大慈悲的,隻可惜機緣巧合,居然無意間得了先秦方士的傳承,成了這世間最邪惡的存在。”“不過老僧雖然成了邪惡的方士,居住在地底,但他心中有佛啊,實在牽掛,於是就將一尊大佛搬進了他的墓穴,日夜禮佛朝拜,嘖嘖,一個個邪惡方士,居然心懷慈悲,真是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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