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的紙人, 也隻會覺得這小家夥也太不愛幹淨了, 什麽東西都放嘴巴裏麵咬。但此時,明顯那紙人正在活動,用手推著小蟲草的嘴巴,想從小蟲草的嘴巴裏麵掙脫出來。江衍幾人眼睛一縮,這是什麽古怪的東西,看上去像有生命一樣。又是什麽奇怪的方術嗎?眼睛不由得看向白神禪。但讓人意外的是, 白神禪居然一臉震驚的模樣,看著小蟲草嘴巴裏麵的紙人, “這玩意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然後眼睛不斷的向四周看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嘴裏嘀咕著, “不對啊,這裏不是血棺寺老僧墓嗎?這玩意不應該出現啊。”其實,他們以前也見過這種紙人,隻是當時這些紙人沒有像活人一樣動而已。當時白神禪還處於那種眼睛中隻有殺戮的情況,估計都沒有留意到這些紙人。江衍問道,“怎麽了?”白神禪沒有答,而是走到小蟲草前麵,從正甩著腦袋像條狗一樣撕咬紙人的小蟲草嘴巴裏麵將紙人扯了出來。小蟲草呸了一聲,點味道都沒有,不好吃。不過,白神禪剛將紙人放在手掌上,那紙人翻了個跟頭,輕飄飄的就從他手掌上跳了出去,然後甩開腿就往草叢跑。小蟲草氣唿唿的呀了一聲,就算味道不好也可以留著磨牙啊,它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個活的,以前那些都被它用標槍戳死了。江衍還沒有反應過來,小蟲草就甩著腿去追了。這小家夥實在太野了。江衍怕它出事,正準備過去看看,這時候小蟲草又從草堆竄了出來。肚皮朝前,兩隻小短腿甩成了風火輪,嘴巴發出唧唧的叫聲。就像有什麽東西在追趕一樣。小蟲草刷的一下躲到了江衍腳跟背後,然後伸出個腦袋往外麵看。江衍都有些驚訝,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蟲草居然被追得逃跑?不由得看了過去。馬上,江衍就知道小蟲草為什麽逃迴來了。草叢裏,一隻隻黃色紙片人,手上拿著武器,像一個訓練有素的小隊伍一樣走了出來。江衍:“……”一群呆萌的紙片人組成的隊伍,絕對沒有看錯。這場麵太離奇了,也太古怪了。那些紙片人還伸出手一個勁朝江衍指,不對,指的應該是小蟲草。然後似乎商量了一下,拿著手上的武器,居然準備發起衝鋒。真的就像一個小小的紙片人軍隊。實在太古怪了,江衍他們也不敢大意,歐南浩帝征他們將手上的劍橫在了胸前。不過,突然白神禪喊道,“不要攻擊它們,它們顏色還是黃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江衍一愣,“你知道它們是什麽?”白神禪沒有迴答,而是從懷裏取出了青銅冊。原本雄赳赳氣昂昂衝過來的紙片人就那麽突兀的停了下來。更詭異的是,齊刷刷的向白神禪行了一禮,然後整整齊齊的像軍隊一樣重新走進了草堆。等紙片人消失,白神禪才道,“它們是英雄,大秦的英雄,下次見到它們不要傷害它們,雖然它們應該是殺不死的,就算將紙片撕成碎片,它們又會附在另外一張紙片上活過來。”歐南浩:“怎麽聽上去陰嗖嗖的?”說實話,江衍也是這麽覺得。大秦的英雄嗎?這些數量眾多的黃色紙片人會是什麽?白神禪說道,“下次見到它們繞開走就是,無緣無故它們不會主動攻擊。”說完看了一眼小蟲草,一定是這個惹是生非的大蒜先挑的事兒。小蟲草嘴巴翹得能掛醬油瓶,拉了拉江衍的褲腳,委屈巴巴,它才沒有主動挑事,它隻是將落單的紙片人戳它的標槍上竄成了一串。雖然詭異,但白神禪說它們沒有危險,看樣子也不是假話,從剛才那些紙片人對白神禪恭恭敬敬的就可見一斑。一群人繼續爬上石龜前進。果然如白神禪所料,路上有更多的死人。但江衍也開始懷疑白神禪說的這些紙片人沒有危險的話了。因為,眼前,一隻紙片人手裏拿著一把匕首,整個身體覆蓋在人的口鼻上,讓人無法唿吸,然後手裏的匕首刺進了人的喉嚨。痛苦,窒息,直到死亡。唯一不同的是,這紙片人身體腥紅得如同鮮血一樣,怎麽看都透露出一股子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