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一落下,一個小光頭就從帳篷裏麵伸出來一個腦袋,“死?哪裏哪裏。”許洋一群人一驚,這個殺千刀的小光頭怎麽在這裏,他們這麽多人受傷,不就是因為這個小光頭引來了喪屍。白神禪剛才正在帳篷裏麵處理傷口,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立馬就衝了出來,直接跑向擺在地上的一排兵痞子。然後盤坐了下來,用手撐起眼皮子,將眼睛睜得洞大,“你們簡直就是活菩薩,我太久沒看到人死都快要堅持不住了,你們這就送上門來了,你們可得死在我麵前啊,最好死得恐怖一點。”一群人不知道為什麽,聽著這話心裏涼颼颼的。許洋猶豫了一下,看向江衍,說了一聲,“抱歉。”末世之中,藥品有多重要,他何嚐不知道,但為了救他的兵,他又不得不拿這些藥品,所以心裏難免有些愧疚。江衍看了一眼夏堇,如果來的人不是許洋,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會發生什麽。夏堇也應該慶幸這一點,不然她也不過是自己愚蠢的在找死。江衍擋在了許洋麵前,“抱歉,這些藥品是我的。”許洋一愣,然後道,“我會用一些糧食和你交換。”江衍說道,“許上將,他們是被喪屍抓傷,你認為這些藥品真的有用?不過是不必要的浪費罷了。”許洋的臉色不怎麽好,他知道這個小同誌說得雖然無情,但卻是事實,如果藥品有用的話,這個世界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但他又怎麽能忍心看著他的士兵就這麽一個個死去,所以再渺茫的機會他也想試試。地上的兵痞子,身體都僵硬了,傷口的血液也不再是紅色,而有些發綠。他們也不想死,但他們知道,再這麽拖下去,他們會變成什麽,軍人的榮耀不允許他們做出傷害活著的戰友的事情。江衍正在和許洋說話,這時,地上的兵痞子艱難的開口,“上……上將,殺了我們吧,給我們一個光榮的死法,我們不想留給戰友的最後印象是和那些喪屍一樣。”“上將,讓我們死得體麵一些。”一個人一心求死,那得多大的決心。氣氛突然就悲壯了起來,特別是那些沒有受傷的兵痞子,一群大老爺們居然眼睛都紅了。當然,也有不和諧的聲音,小光頭興奮得直搓手,“殺了好殺了好,快動手,我眼睛睜得洞大的看著。”許洋深唿吸了一口氣,“哪怕還有一絲希望,我也要試試。”說完向藥品的位置走去。但江衍再次站在了許洋前麵。江衍心中不由得一歎,原來他也沒有他自以為的那麽冷血。這些兵痞子在挖洞穴的時候和他接觸過一段時間,躺在地上的人中,甚至有口兒花花和他開過玩笑的。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許洋浪費了他的藥,治療喪屍抓傷真沒用。江衍直接道,“藥治不好你的兵,就不要浪費了,但我有其他辦法治好他們。”許洋的腳步停了下來,說實話,哪怕他說他不會放棄,但他心裏也明白希望有多渺茫,但這個小同誌居然說,他有治好的辦法。其實最激動的不是許洋,而是白神禪。白神禪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好不容易一次能看到這麽多死人,現在居然給他說能治?白神禪氣得鼻子都歪了,啊的一聲就叫出了聲,“我和你拚了,讓你治。”爬起來就掏出懷裏的青銅冊,“讓你使壞,你的名字寫不上去,但你忘了你的兩個朋友的名字還在上麵。”江衍也是心裏一縮,在白神禪開口之前趕緊道,“你看那邊,就那邊山頭那棵樹上。”白神禪迴頭一看,樹上,一個木乃伊正站在上麵,似乎在疑惑地觀察著這邊。白神禪一臉驚訝,然後惡狠狠地衝了出去。邊跑還邊迴頭,“你們等著我迴來。”看著小光頭甩著腿離開了營地,不知道為何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江衍也有些歎息,營地中有一個神經病的白神禪,營地外不知道什麽原因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木乃伊,這日子簡直沒辦法過了。不行,他們得快點想辦法盡快擺脫這麽危險的狀況。不過在此之前,江衍看向地上的兵痞子,對許洋道,“希望還來得急,不過我治療的時候,你們不許在場,而且無論你們等會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許偷看。”有些秘密,他還不想讓別人知道。許洋認真的看著江衍,江衍毫不心虛的迴視,“願不願意在你,你應該清楚我說的話是真的,那些藥治不好喪屍造成的傷。”最終,許洋還是帶著沒受傷的士兵去營地外守著了,他別無辦法,隻有選擇相信,雖然在他看來一個大學生能治好全世界都沒用辦法的病人,他還是沒多少信心。在這些人離開前,江衍讓他們將傷員綁了起來,順便蒙上眼睛。這些人比他當初的時候還要嚴重,治療的時候會非常痛苦,如果不綁起來他們可能會痛到無意識的自我傷害。至於蒙眼睛,是為了盡量保護自己的一些秘密。帝征似乎找夏堇有什麽事情要問,也離開了營地,江衍一笑,大概也猜到了帝征會詢問夏堇什麽問題,讓那個瞎子自己忙活去吧。營地中就留下了江衍和歐南浩兩人,以及小蟲草和那隻小花豬。小花豬倒是想偷偷逃跑,隻是偷偷摸摸還沒跑出營地,就被小蟲草用小水槍抵在了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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