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南浩也看向江衍,“剛才我看了一眼冰箱,隻有幾包泡麵和一桶水。”於是,帝征為了救人,江衍和歐南浩為了順上些糧食,開始出門。為了安全,江衍讓歐南浩將工布劍帶上,小蟲草肯定也是得放在挎包的。外麵真的十分的混亂。警察拔槍在向喪屍射擊,可惜喪屍的身體蠕動幾下,子彈居然從體內掉到了地上。都沒有反應過來,警察已經被撲到了地上。更別說因為驚恐,四處尖叫著逃跑的人群。“我們隻要不發出聲音,它們不會優先攻擊我們。”一路上,江衍本來準備看看路過的超市有沒有糧食,結果隻看到了被哄搶後的空曠。人性啊,比想象中更複雜。七轉八拐,倒是讓他們避開了喪屍的攻擊。帝征似乎覺得讓江衍和歐南浩跟著他救人有些過意不去,現在最安全的行為應該是呆在家裏,隻是他不知道所謂的安全也不過是相對的,哪怕門窗關得再嚴實,哪怕最大程度的不出聲吸引喪屍,但怎麽可能攔得住那些瘋狂生長的青苔,同樣難逃變成喪屍的命運。帝征要救的人名叫夏堇,美好食品的大小姐,帝征曾經出過車禍,眼睛失明了將近一年,夏堇默默無聞,無微不至的照顧了他一年。聽說夏堇那一年也剛好生病,嘴巴無法說話。帝征的語言很簡短,江衍聽著卻愣住了。一些記憶湧入腦海。帝征出車禍眼睛失明住院一年他是知道的,出於帝征曾經幫助過他的原因,他還跑去醫院照顧過帝征一年,但因為他那極端的性格原因,他的照顧也是“默默無聞”,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期間都是帝征在述說,或許是眼睛看不見,那段時間帝征可不像現在這樣臭著一張臉,反而跟個話癆一樣,特別的交心。也是在那一段時間,江衍喜歡上了帝征,喜歡到無法自拔,這也是為什麽別人如何罵江衍,他也無法徹底放棄這段感情的原因。帝征眼睛恢複後,江衍反而因為自卑不敢暴露身份,隻能默默的躲在角落裏麵偷窺。兩人的生活看似兩條平行線,其實已經交匯過無數次,隻是對方不知道而已。江衍有些詫異,他記得他默默照顧帝征那一年,可沒有出現過一個符合那個什麽美好食品大小姐年齡的女子,不過他也不是二十四小時都在醫院看著帝征,也許是錯開了?帝征繼續道,“她就住這附近,她的別墅旁邊正好有一個他們美好食品的倉庫,如果運氣好,應該能得到不少糧食。”但希望是美好的,現實嘛……等他們路過帝征口中的那個倉庫的時候,現場一片狼藉。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小蟲草的狗鼻子居然在一片狼藉中找到了一大箱子餅幹。雖然收獲少了一點,但江衍也不好卸磨殺驢拿了糧食就走人。而且要救的人也就在旁邊。帝征就有點尷尬了,說好有大量的糧食嘞?結果要不是這棵大蒜,還找不到隱藏起來的這箱餅幹。江衍他們破門進入旁邊的別墅,或許是別墅的鐵門緊閉,沒有被攻陷,等他們到的時候,屋裏麵蹦出來一個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美好食品的大小姐,而不喪屍。江衍有些皺眉,哭這麽大聲很可能引來喪屍,說了一聲,“小聲些。”但也不知道這女人怎麽了,哭得更大聲了,聲音裏麵都是委屈。結果就是,他們正準備離開,一隻喪屍突然從拐彎處撲了過來。因為視野的原因,等發現喪屍的時候已經很近了。江衍眼睛都縮了一下,喊道,“浩哥,用劍砍。”其他東西根本傷不了對方。喪屍的目標是哭得眼睛都腫了的夏堇,夏堇臉無血色,臉色慘白得跟鬼一樣。驚恐讓她的身體完全無法躲避。這時,帝征突然將身體擋在了夏堇前麵。而江衍的身體自動的擋在了喪屍和帝征之間。江衍都蒙了,瞳孔緊縮,“我操。”一定是剛才一直在迴憶曾經在醫院照顧瞎眼帝征的事情,這具身體的某些記憶蘇醒了,居然自動去幫帝征擋傷害。當初的江衍,沒有人知道,他深藏在心底的喜歡有多刻骨銘心,有多麽的變態,曾經的江衍,那真的是可以為帝征付出一切。但現在,江衍淚汪汪的,帝征算個屁啊,狗屎都不如,他居然為了這樣一個看不起他,蔑視他的人去擋喪屍,真的,他內心有一百個不願意,但他媽的,這具身體沉睡了十年的本能也太強悍了,居然都沒有經過他的思考和同意就擋上去了。帝征也愣住了。說實話,他對江衍一點好感都沒有,要不是後來江衍告訴他關於喪屍的事情,他甚至是厭惡的。在帝征心中,江衍隱藏真實性格,裝弱小,博取同情,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歐南浩都蒙在鼓裏,徹底戲耍。江衍無所不用其極,手段下作的用照片威脅他獲取利益,堪稱肮髒。敢拿到刀架他脖子上,一定是性格醜陋和扭曲的,一般人能幹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