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下車後,帝征原本皺著眉在車上等著,今天見到的東西實在太詭異了,而明顯江衍知道點什麽。外麵的情況越來越危險,就江衍那小身板,估計被打一下就得嗝屁。江衍也有些詫異,帝征居然跟來了,不過也好,至少讓他免了一頓打。巷子裏的小光頭愣了一下,然後又拉著上下眼皮眼睛睜得洞大的盯著,“沒關係,那怪物是打不死的,多一個送死的,真棒。”果然,撲偏了的喪屍掉頭重新撲了過來。不過因為帝征給江衍爭取了一點時間,江衍反身拿起躺地上人事不知的公孫白發旁邊的青銅傘,撐在兩人麵前,轉動著傘把。傘麵旋轉,在陽光下反射著青銅的獨有金屬光芒。帝征沒來由的也有些緊張,如果對方是人,他怎麽也有幾分自信和勝算,但麵前這個明顯已經不在人類的範疇了。帝征緊緊的握住手上的鐵桶,手心都是汗,找著最適合發力和攻擊的姿勢。但那如同野獸一樣兇殘的怪物,卻突兀的停在了傘前麵,發出嘶吼聲,並沒有撲過來。巷子中,小光頭嘴巴都成了o形,一臉不可置信,還不停的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這人到底是誰?不是白頭發的公孫家的人,但他怎麽會用公孫家的青銅傘……”這青銅傘可不是亂轉幾下就能擋住怪物的。江衍見喪屍沒有撲過來,也鬆了一口氣,當初在末世中,他和公孫白發遇到了喪屍圍攻,公孫白發為了騰出手對付喪屍,就教過他怎麽轉這把青銅傘,讓他負責防禦。緊張,無論是江衍還是帝征,都默默的等待著,甚至連唿吸都停了下來。半響,喪屍換了方向,撲向四處驚恐的人群。最傷心的恐怕是小巷子的小光頭了。帝征也鬆下了抬起的鐵桶,“它怎麽突然不攻擊我們?”江衍心道,現在可不是解釋的時候,得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那小光頭還在一旁虎視眈眈,還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麽幺蛾子。這時候,地上的公孫白發也剛好蘇醒,迷迷糊糊的撐起上半身,陽光照得他的眼睛還有些刺痛。江衍:“……”現在的公孫白發不認識自己,肯定不會跟一個陌生人走。最關鍵的是,沒有這把青銅傘,那小光頭隨時都會引那隻喪屍來攻擊他們,他們想要離開這裏可不容易。公孫白發試著睜開眼睛,適應外麵的陽光,但才睜開一點,一道黑影就往他頭上唿了過來,腦門一痛,都不清楚怎麽迴事,又躺了地上了。帝征看著抱著青銅傘砸下去的江衍:“……”當街行兇不過如此了吧?江衍也有點尷尬,“我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這不是情況緊急嘛。”帝征:“……情況不緊急的時候,就砸別人的車,拿刀往別人脖子上架?”江衍:“……”江衍其實都有點好奇,現在他在帝征的印象中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但估計不是瘋子就是神經病吧,應該不是什麽好印象。哎!將青銅傘扔給帝征拿著,這傘可不輕,扶起地上的公孫白發,向卡車位置走去。臨走前還看了一眼小巷子中的小光頭。一個不能主動殺人,但卻在末世中到處追殺別人的奇怪存在。其實這個小光頭也不隻是追殺公孫白發一人,就江衍所知,在末世中闖出名頭的好些人,都被這小光頭追殺過。至於原因是什麽,江衍也不知道,反正邪氣得很,能不招惹上最好不要招惹。小光頭也在眯著眼睛看著江衍,“這人是什麽人?好像知道一些正常人不應該知道的東西,有趣。江衍他們迴到卡車,“啟動的時候聲音小一點。”帝征點點頭,他也看出來了,這怪物對聲音特別敏感。卡車緩慢移動,然後一腳油門衝了出去。這喪屍雖然跑得特別快,但比油門踩到底的卡車還是稍微慢一點。這樣就算追過來也應該追不上了。小巷子中,小光頭看著飛快離開的卡車,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有趣,但跑得了嗎?”從腰間取出一個布袋子,打開,一隻指甲蓋大的甲殼蟲飛了出來,然後向江衍他們離開的方向飛去。……迴家的路上,江衍想了想,說道,“帝征,上次我真沒有偷窺,以後不要再有類似的誤會……”與其讓帝征誤會自己對他還有什麽幻想,還不如開誠布公說個清楚。越說越起勁,似乎也在讓自己劃清界限,認清現實,現在的帝征對他來說是十年前的帝征,所有的感情都已經不存在了。帝征聽江衍灑脫的解釋了一路。江衍迴到家的時候,歐南浩正無聊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江衍家裏的沙發也不算小,但躺歐南浩這麽一個大塊頭,看上去就有些憋屈了。等敲門聲響起,歐南浩還先從貓眼先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好笑,“都怪阿衍,弄得我都緊張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