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譚招娣都在想,這個潘彥梅怎麽這麽不禁嚇?


    那邊的蘇遠駒自身難保,正在和苗連秀拉拉扯扯藕斷絲連,漸漸向河邊滾去。


    韓曉東原本是在看熱鬧的,見到潘彥梅倒地,他大概心裏痛惜,搶在我的前麵撲過去,搖晃著潘彥梅:“大記者,你醒醒!”


    “不能再玩了,收了她們吧。”譚招娣捅了我一下,低聲說道。


    我隻好收手,祭起右掌的伏魔寶印,追著楊素玉大吼大叫:“妖魔邪道,我道門弟子在此,還不束手就擒!”


    楊素玉也機靈,借坡下驢順水推舟,委頓在地。


    我收了楊素玉,再看那蘇遠駒,卻已經被苗連秀拖到河邊了。


    “蘇大記者別怕,我來救你!”我大吼著衝過去。


    但是撲通一聲,蘇遠駒卻在此刻掉進了水裏,激起一片浪花。


    “我不會水……救我,救我!”蘇遠駒驚恐而慌亂地大叫,兩手胡亂揮舞。


    其實河邊的水不深,成年人穩住身體,是不至於淹死的。


    但是蘇遠駒這樣慌亂,隻會激起水浪,把自己推向深水區,最後一命嗚唿。


    我急忙衝過去,站在岸邊,弓腰伸手,將工兵鏟遞給蘇遠駒:“抓住鏟子,我拖你上來!”


    蘇遠駒大喜,急忙抓住了工兵鏟,拚命向上爬。


    苗連秀在蘇遠駒的身後借勢一推,我在上麵一拽,終於把蘇遠駒拽了上來。


    然後我一揮手,順手收了苗連秀。


    蘇遠駒就像落水狗一樣,死死抓住我的手臂,聲音打顫:“響哥救我,救救我……”


    “沒事了,今晚的兩個妖怪,都被我抓了,放心吧,我先去看看那個美女記者。”我掙脫蘇遠駒的手,轉身走向坡頂,去看潘彥梅。


    “啊?對了,我師妹怎麽樣了?”蘇遠駒這才想起來師妹,跟我一起向坡頂爬去。


    潘彥梅被嚇暈了,這時候還沒醒。


    我抓住蘇遠駒濕漉漉的衣角,從上麵擰出水來,滴在潘彥梅的臉上。


    潘彥梅這才悠悠醒轉,口中哎喲一聲輕唿。


    譚招娣把潘彥梅扶坐起來,問道:“怎麽樣大記者,剛才的妖怪,你們有沒有拍下來啊?”


    “沒有……我的相機進水了……恐怕要報廢,幾萬塊,迴去跟領導怎麽交代?還有我的手機也泡水了……”蘇遠駒哭喪著臉,看著掛在胸前的相機。


    我心裏非常解氣,這就是你拆神廟的報應!


    你受到損失,知道肉痛,但是我老婆的神廟被拆了,那麽大的損失,又怎麽說?


    潘彥梅漸漸清醒,扭頭看著四周:“師兄……我們剛才看到的,真的是妖怪嗎?”


    提起這個,蘇遠駒立刻恐懼起來,顫抖道:“應該是吧,這地方古怪……我們快走,快離開這裏!”


    “走吧走吧,別再來幾個妖怪,嚇死你們!”譚招娣也出了氣,揮手道:“響哥,曉東,送他們離開螺螄墩!”


    我和韓曉東點點頭,護送著兩個記者,原路走下土墩子,走向遠處的公路。


    譚招娣提著寶劍,走在最後,頻頻迴顧。


    蘇遠駒巴不得趕緊離開,連走帶跑,還一個勁地叫我們快點。


    但是潘彥梅卻漸漸鎮定下來,一邊走一邊看,似乎想要追尋剛才鬧鬼的真相。


    下了土遁,過了橋,前麵不遠就是公路,可以看見蘇遠駒停在路邊的轎車了。


    譚招娣忽然說道:“就送到這裏,你們自己走吧。響哥曉東,我們迴頭,再去螺螄墩看一看,看看有沒有別的妖怪了。”


    “好,兩個大記者自己去吧。”我立刻站住腳步。


    其實我也覺得,今晚還不過癮,既然來了,就不防再看看。


    “你們還要迴去?”潘彥梅站在橋頭,狐疑地問道。


    “那裏還有更加恐怖的妖怪,你們趕緊走吧,別迴來了!”我揮揮手,和譚招娣韓曉東轉身而去。


    身後,潘彥梅站在橋頭不動,蘇遠駒正在苦勸,要潘彥梅跟他一起離開。


    我們走了幾分鍾,迴頭一看,橋頭處已經不見了兩個小記者的身影。


    譚招娣揮著寶劍,劈著前方攔路的雜草,笑道:“今晚總算出了一口氣,看這兩個家夥,以後敢不敢找我晦氣了!”


    “隻可惜他們太不經嚇,要不可以多玩一會。”我說道。


    譚招娣點頭:“適可而止也好,其實那個四眼仔落水的時候,我也害怕。假如他跟我們上次一樣,被吸進水裏,我們可是沒法交代的。”


    “今晚的河麵上沒有漩渦,他怎麽會被吸進去?”我說。


    說話間,我們再次登頂螺螄墩,站在最高處向四周打量。


    月色正好,星光依稀,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平靜。


    韓曉東的手裏拄著工兵鏟,說道:“響哥,是不是我們變得厲害了,所以今晚上,那些妖怪都不敢出來了?”


    “也許吧。”我隨口說道。


    站在坡頂上看了半天,什麽情況也沒有發生。


    譚招娣想了想,說道:“我們去南坡看看吧,南坡平緩,麵積最大,就當是散步了。”


    我點點頭,和韓曉東一起,提著工兵鏟左右開道,護著譚招娣向南坡走去。


    南坡有大片野竹林,是那種低矮的實心竹,密密麻麻如亂發,更難行走。


    我們借助工兵鏟開道,走得很緩慢。


    大約走了七八分鍾,忽然間,身後的坡頂上,有森森的白光一閃!


    “坡頂上有動靜!”譚招娣立刻站住腳步,轉身迴望,低聲說道。


    我們一起轉身,勾著腰,原路潛迴,借著野竹的遮擋,偷偷窺探。


    因為我們身在竹林深處,有竹葉遮擋,所以急切間看不到坡頂的情況。


    但是,坡頂上的白光,卻依舊在閃動,而且有越來越亮之勢!


    我們稍微加快了速度,向坡頂接近。


    漸漸地,坡頂上的場景,出現在我們眼前。


    坡頂之上,一個黑衣長袍的男人,正麵對西側的河水站立,肩背一把寶劍,一動不動。


    他的手裏舉著一物,那閃動的白光,正是從他手裏發出的。


    因為角度問題,我們看不見黑袍人的正麵臉龐,隻能看到側麵。遠距離看不真切,但是感覺此人很瘦。


    譚招娣按住我的肩膀,示意我繼續潛伏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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