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10月2日,南昌市潮王洲軍營,天還沒亮,何建業和其它軍官一樣;已經在吃著早餐,今天的早餐很豐盛,香噴噴的米飯,大盆的紅燒肉,用蘿卜和白菜煮的肉湯;弟兄們狼吞虎咽的吃著,今天是警備司令部成軍的日子,整個儀式下來;輪到弟兄們吃午飯還不知道是什麽時間,所以大家都在盡量的吃,水壺裏麵已經裝滿了涼白開;炊事班的弟兄在給每個士兵分發雜糧餅,這是給他們預備的午餐。


    “報告司令,部隊集合完畢;請求出發!”冷崎大聲的在隊伍的最前麵報告道,


    寂靜的訓練場上,八千弟兄已經全幅武裝,嶄新的毛瑟步槍背在肩上,子彈袋裏麵裝滿了子彈,背後的手榴彈袋子裏麵插著四顆手榴彈;輕機槍手已經扛著捷克式輕機槍在等待,腰間的備用彈夾閃著寒光;至於重機槍和迫擊炮,在冷崎的建議下,並沒有攜帶;那東西太重,對弟兄們的體力是個嚴重的考驗!


    “一營,二營,負責南昌所有的九個城門的防務;立即出發!”何建業命令道,


    “警衛連負責場地內的秩序和安全,特務營負責警備司令部周邊的崗哨和秩序;今天,不管是哪路牛鬼蛇神,敢打擾我們的成軍儀式,你們知道怎麽辦吧!”何建業站在台上喊道,


    “一營的弟兄,向左轉,出發!”朱雲華騎著戰馬,大聲的吼道,


    “二營跟上!”盛海嘶吼著下達命令,


    ......


    “啪嗒、啪嗒......”


    “得兒、得兒......”


    整齊的腳步聲交雜著馬蹄的聲音,在黎明的前夕突兀的在光潤門外響起......


    “一連,光潤門,二連,惠民門;”剛剛抵達光潤門,朱雲華已經在安排防務;從這裏開始,一營的四個步兵連就必須繞著城布置;


    “一排長,帶弟兄們控製城門。二排,上城樓......”一連長是老兵,當然知道今天該注意什麽,一連的弟兄們已經從隊伍離開,絲毫不見慌亂的開始在城門周邊布置;


    隊伍一邊進城一邊散開,進入南昌警備司令部的時候已經隻剩下三營和警衛連、特務營的弟兄了;


    南昌警備司令部麵向湖馬路,不遠處就是東湖;木質的大門高達三米,厚重而帶著濕氣的大門顯得有點滄桑;門兩側書聯“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須努力”。正對大門高約8米、寬約15米的木質照壁上是一張碩大的白紙,上書《黃埔校歌》。入大門,左右兩側各有一座高約10米瞭望塔。右邊的瞭望塔過去,路兩側各有一排一層的木質房屋,這裏是駐軍的營房。左邊的瞭望塔過去,是一片寬廣的校場,在校場的旁邊,營房的對麵,就是南昌警備司令部的辦公大樓,三棟還未完工的房屋矗立在寒風中,述說著政府的淒涼!後勤部門就正對著大門後麵的木製照壁。整個南昌警備司令部的布局簡單而有效!


    十月的南昌已經很冷了,冬天的腳步已經來臨,蕭瑟的秋風在早晨嗚嗚亂叫,視乎述說著不舍;南昌的市民、商人、學校和各種團體以及政府都知道了,今天早上九點,就在東湖東麵,成立了近一個月的南昌司令部終於要舉行儀式了;而神秘的原中央軍的悍將,現任的南昌警備司令何建業也將露出真麵目;


    何建業抵達警備司令部的時候,天色剛剛放亮,離儀式開始還有近兩個小時;楊小石和曾大已經開始命令士兵布置會場,在校場前麵的主席台上,已經提前準備好了話筒和廣播!在主席台後麵三米的位置是一排木質座椅,是給主席台人員準備的!不過今天誰能坐上去就不知道了!


    參加儀式的士兵和各營營長正帶著士兵規劃場地,今天參加儀式的士兵隻有一千二百人,其餘的人員全都鋪灑在整個南昌城。其餘廣闊的場地就是給來觀看儀式的群眾準備的觀禮區!


    早上八點,陸陸續續有商人和社會團體抵達,攜帶著大洋和物資充當禮物,在接待官兵的引領下在觀禮區站好,在大門口徘徊和觀望的百姓看這些人進去了沒有什麽問題,也紛紛大著膽子進入了校場;當然這中間有多少鬼子的奸細和漢奸就不知道了。


    “江西省政府主席熊式輝,熊主席到!”門口的冷崎大聲的唿喊著,然後吩咐警衛連的士兵引領到主席台就坐!


    “江西省南昌市市長朱有騫到!”


    “江西省民政廳廳長到!”


    “江西省財政廳廳長到!”


    ......


    “江西省省警察局局長黃光鬥少將到!”


    隨著門口的喊聲越來越多,時間逐漸來到了九點鍾!在場中已經站立了一個小時的弟兄仍然紋絲不動的站立在場中,肩上的步槍冒著寒光,城裏麵的各個警衛點的官兵睜大了眼睛盯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一旦發現武裝人員靠近,他們就會立即解決威脅!


    “司令,時間已到!是否開始,請下達命令!”冷崎手戴白手套,一個標準的軍禮,向站在主席台上麵的何建業報告道,


    “開始!”何建業迴禮!


    “是”


    “曾大,點鞭炮!”冷崎轉身大聲的命令道,


    “啪啪啪......”兩串長長的鞭炮開始響起,就像戰場上的機槍一樣在吼叫;


    “弟兄們,從武漢到九江;我們血戰了兩個月,六千多弟兄能活著迴來的不到一半,而且還大半帶傷,隻有不到一千個弟兄是自己走迴來的!他們為九江、為江西、為中國拋灑出了自己的鮮血!他們的血沒有白流,鬼子現在仍讓被擋在馬迴嶺一線,我們的南昌還是穩如泰山!軍委會和戰區根據戰場形式,讓我們這些殘兵來南昌組建城防部隊!來到了這裏快一個月了,所有的弟兄們在這一個月刻苦訓練,忍饑挨餓;今天,我們終於可以驕傲的說:我們對得起我們吃下去的雜糧餅,今天部隊終於成型了,我們現在已經可以為南昌的市民貢獻自己的力量!”


    說到這裏,坐在台上政府官員和下麵站著的部分官員終於臉色發白,他們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撥付政府給南昌警備司令部的物資和經費,何建業這些話分明是講給他們聽的;意思就是:不管你怎麽搞,部隊勞資現在拉出來了,以後再不給,就要問問勞資手中的槍杆子了?


    省主席熊式輝朝著旁邊的朱有騫瞪了一眼,意思是這些槍支彈藥怎麽來的?朱有騫擺出了一副不知情的可憐樣!氣的熊式輝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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