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的日曆,今天已經是1934年7月20日了,牆上的時鍾正好指向了上午9點,何建業慢慢的展開了手中的書信。第一封書信的時間是1933年8月從國內寄過來的,何複初在心中告訴何建業:小怡的身體進一步好轉,在大夫的同意下,將於11月已經乘坐火車的貴賓車廂返迴清江老家調養,南京的家人出了留守的下人之外全部隨同返迴清江,叫何建業安心求學,不要掛念家中。第二封信是同樣是何複初寄來的,時間卻已經是1934年1月寄來的,告訴何建業林伯已經在律師的幫助下成功收購德克薩斯州的醫療器械工廠,並開始構建實驗室、整改工廠的生產線向製藥工廠轉化;母親很擔心他,叫他有空往家中拍個電報或者迴信。緊接著的第三封信、第四封信在何建業的細致查看下都已經看完,使館的工作人員前來告知何建業到了午飯時間,讓他可以和使館的工作人員一同用餐,也可以自己出去品嚐德國的食品。絲毫心思沒有的何建業食不知味的吃完了工作餐,使館的工作人員看著何建業道“何建業,明白你想家的心情,就這麽多信件,我建議你迴賓館慢慢看,因為你在我們下班前怎麽都看不完的,如果有什麽急事要向國內拍電報的話可以再來使館。”


    何建業想了想,確實,迴賓館的房間還沒人打擾,自己想怎麽看都行,“那就麻煩你們了,我迴賓館了,如果有事找我可以去賓館找我,如果我不在就在前台留言,我收到後立即趕迴使館的。”何建業說完後就抱著裝書信的盒子返迴了賓館。


    在房中專心看著書信的何建業根本忘記了時間,感覺肚子餓了之後就叫賓館的前台幫忙給自己買了點麵包。書信基本上在第六封之後就比較集中了,相當於每周兩封的速度,不過大部分是小怡寫的,經過1年調養的小怡,身體終於大好了,已經可以和正常人一樣進行戶外活動,除了很容易感覺疲倦之外,就沒什麽不適的了,當然中間也夾雜了很多小蓮和青芽的問候。一直到晚上8點鍾,終於隻剩下一封書信沒有看的何建業,看著信封上大哥那熟悉的筆跡。心中樂開了花,“哎呀!這次迴去後是不是就諸事完美了?哈哈”想到這裏的何建業一個人在房中笑出了聲,經過半年的折磨後終於得到家裏音訊的何建業在房中是上躥下跳,終於忍耐不住了,“算了,這最後一封信給自己留點掛念,今天晚上出去好好體會下漢堡的夜生活。”何建業想到這裏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收拾了下書信,在盒子中放好,然後把盒子放進自己的行李箱。洗漱之後出門了。來到大街上,信步而走,吹著夜晚的涼風,找了個酒吧!進去後坐在吧台要了杯啤酒,慢慢的喝著,順便看著在酒館中處沒得德國年輕女郎。“原來世界各地都有夜場女郎的存在啊!嚴謹務實的德國也不例外啊!”何建業想到,


    “嗨,東方的帥哥,有沒有興趣啊!隻要10馬克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了哦!”一個穿著奔放的年輕德國女郎帶著一身的濃豔妝過來搭訕何建業,


    何建業搖搖頭,繼續喝著杯中額啤酒。知道酒吧關門,何建業才慢慢的走出酒吧,心情愉快的迴到賓館睡下。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的何建業起床吃了個早餐,去了使館,叫使館的官員盡快安排船隻返迴國內,使館的工作人員叫他迴賓館等通知。


    何建業在房中慢慢的展開大哥的最後一封信,剛看完開頭一下子就站起來了,因為完全看不懂,全是各種狗屁不通的話語,“按照大哥的水平怎麽寫出這種信來了?”何建業想不明白,合上書信,看看上麵的日期,是1934年2月份寄過來的,何建業陡然想起了走之前在書房中跟大哥約定的暗語,急忙打開行李箱,翻開箱子中的那本山海經,按照約定的方法對照翻譯書信的內容,翻譯完成後總算明白了,原來信中告訴何建業他所提供的分子式和結構式在實驗室的努力下已經合成出了原料藥,現在正在進行工廠的製劑實驗,並在信中提供了一個電台的唿號,以及對該藥品的別稱,及各種暗語的轉換等等。要何建業如果想了解具體的進展,可以跟林伯直接電報聯係。何建業急匆匆的合上書信,不敢放入盒子裏,直接就放在了懷中。


    接著打開電報,第一封就是暗語電報,還不熟悉的何建業隻有翻出那本山海經,繼續對照。


    1934年4月5日來電報稱:藥經實驗室人員進行試驗,該藥對鏈球菌、白喉杆菌等多種細菌感染的療效顯著。但是目前沒找到可以大量生產合成的方法,仍然停留在實驗室階段。


    1934年5月18日來電稱:如果有可能請何建業想辦法提供該藥從實驗室轉入工廠生產的方法。


    第三封也是最後一封電報,終於正常了。


    1934年6月18日來電稱:聽聞使館工作人員稱中國此次前往德國交流學習的人員除開何建業以外都已全部將在近期返迴國內,詢問何建業的歸期。


    看完所有電報的何建業立即返迴使館,在經過登記和審批之後,終於用使館的電台向家中發了封電報。


    “信均已知悉,使館安排將於近期迴國。具體日期待確認後告知。”


    1934年7月21日下午,何建業終於從使館工作人員這裏得到了歸國的具體日期,何建業將搭乘5天後從漢堡路過的德國商船返迴國內。電報告知家裏自己歸國的行程後,何建業終於定下心來。當天晚上,何建業匆忙進入自己肚子上的空間,看能不能找到青黴素量產的辦法,沒辦法,每次從那裏麵出來,看過的東西除非自己強製性記憶,否則都會忘記。


    在門口放上請勿打擾的標誌後,何建業躺著床上,用新買的手術刀割了個小口子後,何建業進入了肚子上的空間。直奔那個診所而去。直接拿起那張說明書,一看,出了各種用法和用量和禁忌有點用,什麽都沒有。找了好久,毫無所獲的何建業拋卻了心中的煩躁,在感覺有點疲憊之後,慢慢的退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7月22日白天,試著用使館的電台跟美國的林伯聯係後,發現聯係方式有用。雖然沒有實際性進展,但是何建業卻確認了聯絡暗號的安全性。


    7月22日晚上,何建業沒有急匆匆的進入空間尋找,而是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在沉思,在想後世的診所醫生隻要是中國係統的醫學類學校畢業的都應該很了解抗生素的發展史的,他們難道平時不會記下一些隨筆類的?嗯,今天晚上就到診所主治醫生開處方的桌子周圍好好找找。


    決定了方向和目的的何建業收拾完成,準備好紙筆類的東西,進入了空間尋找。在一份醫生的培訓日誌上簡單記載了青梅素的發展史,也許是出於好奇的原因,對於初期天然青黴素的菌種發酵和提取精製工藝倒是有詳細的記載,可是根本不懂其中醫學術語的何建業悲哀了,他根本就看不懂什麽叫孢子培養,對於什麽事含有苯乙酸前提的培養基就更不懂了。“媽的,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士解決好啊!要是一個生物學家看到這個日誌不什麽都解決了?我還是強行記下來點,然後看出去能想起多少想多少?至少給那些實驗室的人員提供個方向也可以節省大量時間。”陷入瘋狂狀態的何建業除了不停的進出,除了疲憊後的休息和吃飯時間,在7月25日,終於通過斷斷續續的電報傳輸,把理論全部發往美國了。不過此時的何建業也沒敢在使館發報了,反正不缺錢花,何建業每天在找不同的商業電台發報,還好漢堡的商業電台比較多。在發報完成後,何建業交代林伯,不要一次性把所有的東西全都交給實驗室,一點點來,在前一個階段沒有成績的時候千萬不可以把後麵的東西拿出來。輪近啟程的1934年7月26日上午,何建業使用使館的電腦給家和林伯分別發出了“已啟程前往清江。”的電文,然後在使館工作人員的相送下踏上了迴國的商船。


    跟來的時候還有同行軍官和同學聊天不同,此次何建業獨自一人踏上迴國的遠洋商船,除了吃飯以外,這幾天感覺非常疲憊的何建業在晚上練拳、白天休息的節奏中,幾乎不出艙門的習性下,一路東行。


    1935年2月12日,商船經過半年多的航行,成功停靠在上海港的碼頭,一早就一直在打聽何建業乘坐的商船到港時間的何府家人,直接在港口迎接何建業的歸來。


    上海港口,何建業胯下旋梯,深唿吸了一口下午的空氣,雖然不是那麽清新,但是仍然被一股家鄉的味道所迷醉。眯眼站立了幾分鍾,然後不疾不徐的朝碼頭的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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