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榕拍了拍加西文毛茸茸的腦袋,肩膀上站著一隻漂亮的火鳥。陸榕說道:“謝什麽謝,我可是隊長,肯定要把你帶出來的。”第217章 還活著加西文有點兒羞澀地笑了一下,撓撓頭說:“給咱們戰隊拖後腿兒了。”陸榕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這算什麽拖後腿兒,去看看你隊長我三年前的比賽,就知道什麽叫做拖後腿兒了。”加西文說:“三年前的比賽我也看了,不過,雖然隊長當時參團率很低,團隊合作不太好,但是個人能力堪稱超一流,單人solo和5v5都是第一名,完全能彌補團體賽的缺陷之處啦。”加西文的眼神裏麵充滿著崇拜,還有一種近乎無腦的信任,這讓陸榕有些恍惚,仿佛到了三年多前他剛入軍校沒多久,麵對楚西訣之時的態度。三年過去了,當年和他一同並肩作戰的隊友們,基本上都已經離開了學校,鑒於源體人突如其來的入侵,軍校從兩年前開始調整學製,四大軍校同時將七年學製變成了四年,而軍部也同時將招收條件放寬許多,基本上這兩年畢業的軍校生,不出什麽大錯都能進入軍部。鳳炎和夏泠秋一同去了第八軍團,顧深和樂樂去了第四軍團,倒是庒斐和畢業後直接放棄各大軍團的招攬,成了一位星際獵人,成日遊蕩在星辰大海之中,陸榕也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他了。陸榕對著加西文笑了一下,說:“好了,差不多該迴去了。”兩年前老隊員因為畢業而不得不退伍,陸榕便臨危受命接起了隊長這個任務,他當年在加入北冥聯賽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他有一天會成為隊長。畢竟,他加入隊伍的初衷,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楚西訣。陸榕不想再去多琢磨那個人,他隨著隊伍一同迴到蘭斯星球,看到了最終給出的得分。北冥軍大延續了三年前的榮光,依然是第一名。“恭喜啊。”連白看著坐在他身邊的陸榕,真心實意地說道:“你也太厲害了吧,我真沒想到我鐵哥們兒有朝一日能在帝國軍校聯賽裏麵奪取fmvp,這可是對學生而言最重要的一個獎項了。”陸榕隨手便將fmvp的獎勵——一台機甲,扔給了連白。他們此時正在返航迴帝都的路上,比賽結束後,陸榕並未選擇和隊員們一起在蘭斯星球好好度過今年的假期,或者和其他軍校的學生聚餐交友,他選擇第一時間迴去,為之後加入軍部做準備。陸榕靠在沙發上,說道:“給你了,拿去研究琢磨吧。”連白接過機甲空間鏈,禁不住搖頭咂舌歎息,說:“榕哥,你也太浪費了吧,好歹也是一家黑金級別的機甲,多少人求之不得呢。”“我還巴不得給我換成錢呢。”陸榕掃了連白一眼,說:“衝天炮的級別已經夠高了,機甲這玩意兒一個足夠了,兩個就多了,我上戰場總不能駕駛兩台機甲吧?”“說的也是,不過留一台備用也行。”連白將機甲收入囊中,喜滋滋地搓搓手,道:“那我就笑納了,剛好缺一個黑金級機甲來拆卸。”陸榕覺得腿一沉,低頭一看,一隻胖乎乎的小白熊軟趴趴地抱著他的小腿,搖搖晃晃的,看起來特別纏人。陸榕順手將小白熊撈起來抱在懷中,說:“哎呀,你的量子獸怎麽還是這麽粘人啊?它是不是就這麽小,以後都長不大了?我的啾啾好歹成年後都長大了。”連白看著那隻在自己身上耀武揚威飛過來走過去的火鳥,說:“我也沒想到它居然能長這麽大隻啊,但我覺得還是小時候可愛,胖乎乎圓滾滾的,現在不光不可愛了,脾氣還特別臭。”啾啾聽懂了連白的話,非常不屑地鼻子裏麵噴了口氣,然後一翅膀把連白的臉給拍了一巴掌。“哎呀,你這鳥是要翻天了。”連白跳了起來,接連被鳥又撲了好幾下,嚷嚷著:“你也不管管,這性格差的也太大了吧?”陸榕看著屋子裏麵人飛狗跳的,禁不住樂了,將小肥啾召喚迴來,捏起一串水晶葡萄喂給它吃,順手還輕輕擼著它的鳥毛。連白小心翼翼坐迴到陸榕身邊,看著被小肥啾擠到一旁委委屈屈的小白熊,把它拉起來一邊逗弄著一邊說道:“榕兒啊,你打算去哪個軍團啊?”陸榕漫不經心地說道:“沒想好呢,我又不著急,我這成績去哪個軍團他們都該慶幸。”大四年級從下學期就和軍團進行接觸了,現在雖然整個帝國都進入了緊急狀態,但軍團真正和源體人之間的戰鬥並不多,隻是偶爾有那麽幾次摩擦,但是很顯然,源體人已經出現在太陽星係,他們以天譴號為大本營,非常不自覺的說什麽也不離開,這絕對是挑釁的信號。軍團急於擴張,對正經軍校出身的學生們自然求賢若渴。但是第八軍團依然是之前那高貴冷傲的姿態,從不主動給任何學生發出邀請函。今年的軍校聯賽在十二月份舉辦的,算是上半學年,陸榕也是時候考慮去軍團的事情了。“你是不是想去第八軍團啊?”連白看著陸榕,突然問道。陸榕看了他一眼,說:“不去。”連白愣了一下,說:“你不是一直挺喜歡邪王殿下嗎?我覺得邪王那邊也挺好的,雖然這些年第八軍團幾乎銷聲匿跡了吧,但這也是好事兒,說明他們沒那麽多破事兒。”陸榕垂眸看著小肥啾,說:“第八軍團沒給我發邀請函,他們擺明了不打算接納沒有戰鬥經驗的學生崽,既然這麽看不起我們,我何必去主動給他們臉?”說到這裏,陸榕眉梢一挑,對連白說:“小白,你這不太對啊,你之前不是還叮囑我讓我跟西法爾保持距離,最好別跟他鬼混麽?現在怎麽就巴不得我跟著他跑了?”連白的表情頓時有些尷尬,他撓撓頭,有點兒謹慎地小聲說道:“當初你不是那什麽——咳,和那個誰談戀愛的嘛,你那邊和他談著戀愛,這邊再和邪王走得太近,我怕那誰對你有意見,才這麽說。”而現在,那個誰不是早就沒了嗎?連白見過陸榕崩潰的樣子,也見過他佯裝無事的樣子,見過他的瘋狂,也見過他的消沉,但那也隻是短短幾天之內發生的事情罷了。很快,陸榕就像是徹底遺忘了那個人似的,重新振作起來,和往常一樣每天上學吃飯去科學院進行特殊訓練,偶爾再隨著學生們外出進行野訓,或者獨自消失一段時間據說是執行秘密任務,總之除了身邊少了個人之外,外人看不出陸榕有任何變化。然而怎麽可能沒有變化?“那個誰啊?”陸榕忍不住樂了,說道:“楚西訣嘛,你也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他以前是我的未婚夫,是我的愛人,又不是什麽提不得的奸夫淫婦小情人,想說就說,我又不會生氣。”連白聽他這麽輕描淡寫地提起,反而歎了口氣,說:“哎,我說真的,這些年誰敢在你麵前提楚神?我是真的想不到他就這麽走了,你要是心裏頭難受,又不好意思告訴別人,就給我說,咱倆誰跟誰啊,我又不會笑話你。”“謝了,哥們兒。”陸榕笑了一下,說:“不過真沒必要,這幾年和我關係不錯的同學在我跟前都不敢提他,我爸和我哥他們更是連個毛不敢說,生怕提起我傷心事兒心裏頭不舒服,但實際上吧,就算難受,過了三年也早該過去了,我也不算是個長情的人,我和楚西訣之間的感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深厚,沒必要這麽小心翼翼,弄得我也挺不自在。”連白卻不相信,搖搖頭說道:“這話你給別人說就行了,我知道你心裏麵肯定千瘡百孔的,我不信你這些話,你就是難受,就是接受不了。”否則每天都往死裏加訓又是什麽意思?如果不是楚西訣的死刺激到了他,陸榕又為什麽不讓自己有半點的空餘時間?還不是為了用忙碌的訓練來填補所有空缺,讓自己沒有任何去思念迴憶楚西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