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訣不信邪地看了視頻，在看了三遍之後，他終於不得不承認季淮南的判斷沒有誇張成分在裏麵。陸榕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楚西訣作為軍情處任職的特工，他從一開始就懷疑陸榕是哪個勢力派到他身邊的間諜，但是當他和陸榕熟悉起來之後，他有發現陸榕從沒有學過有關間諜方麵的任何知識，就連最基本的反偵察力都有所欠缺。他要是個間諜，那恐怕早就露出馬腳了。可是陸榕身上又的確處處充滿違和感。他的禮儀規範是從骨子裏麵透出來的，而且和尋常貴族還不一樣，居然是標準的皇室禮儀，就從他拿杯子的手法和姿勢上來看，沒經過上百次的矯正，根本不可能做得這麽標準。可是陸榕怎麽可能學這些東西？陸榕身上透出來的那股子淡定和矜貴，也絕不可能是荒星上的人會有的。楚西訣在戰爭時期見過太多荒星的難民——他們眸中充滿惶恐或者麻木，行為粗鄙不堪，說話下流難以入耳，就算好一些的，在軍官或者貴族麵前也難逃下等人的慣常表現。這些在陸榕身上通通看不到。就連他的好朋友連白，楚西訣派人暗中調查得到的情報中，也透露著他身為來自荒星小民的那種氣息，雖然不濃厚，卻也存在，這些都可以在日後逐漸更改，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陸榕已經足夠令人懷疑。陸榕所不知道的是，他自從來到帝都，就已經被多方麵提請了多次調查令——來自趙家的、來自軍情處自身的、甚至來自科學院和塔方的。塔方沒有直接調查權，他們最終會將申請提交到軍情處，而楚西訣在軍情處的地位，恰恰足夠讓他看到這一切。所以他才急於和陸榕訂婚。隻有他認可了這個人，軍情處那邊對陸榕的死盯才會稍微鬆懈下來。楚西訣從沉思中迴過神來，看著有些小心翼翼的楚天逸，道：“你說，一個人明明不可能有那些經曆，然而他事實上卻是存在那些經曆，這是什麽原因？”楚天逸有些誠惶誠恐地說：“說不定是夢到的？我聽說厲害的向導有些超能力，比如讓時間停滯，讓空間扭曲，讓自己看到過去或者未來——黑暗哨兵也有這種超能力存在，你可是天生黑暗哨兵，這方麵你比我清楚吧？”楚西訣涼涼看了楚天逸一眼。楚天逸馬上表忠心：“我是覺得嫂子沒什麽那方麵問題，至於他為什麽這麽人設和經曆不符……這也太難想了。”楚西訣嗯了一聲，若有所思道：“超能力也不是不可能，難不成他能看到萬裏之外發生的事情？”“這也說不準啊。”楚天逸說道：“我上周才上了蟲族入侵人類精神領域的課程，但凡被入侵的人類，他們的眼睛就變成了蟲族的眼睛，蟲族能夠透過他們看到眼前的所有畫麵。”“他絕對是個人，而且沒有被蟲族入侵，更不可能入侵其他人。”楚西訣斬釘截鐵地說：“小叔已經進入過他的精神領域，如果有問題，小叔會第一個發現。”第153章 賺錢小副業“我就是打個比方，你別生氣啊。”楚天逸有點兒心虛，摸摸鼻子說：“再說了，你不也一樣對他產生懷疑了嗎？”隻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的就是楚西訣這種人。“我那是懷疑嗎？我那是疑惑！”楚西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楚天逸，嘴巴上一點兒都不留話柄，說：“我是想搞清楚來龍去脈然後給他更好的保護，你分清楚再說話。”楚天逸舉手投降：“是是是，哥你說的都對。”楚西訣卻是心情不太美妙，就連楚天逸這種反應遲鈍的人，都察覺到陸榕身上的違和感，那恐怕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止一個。難怪多方都向軍情處提請調查陸榕。也好在陸榕的過往清清白白，哪怕把他的終端暗中翻遍了，也沒發現什麽不能見人的東西——就連個小黃片都沒下載過，這種單純得像張白紙的孩子現如今上哪兒找去？其實這一點上，楚西訣完全誤會陸榕了。“那種片兒有什麽好看的，臉又不好看，身材也不怎麽樣。”陸榕坐在一棵樹上，晃著腳看著站在下麵的連白，說：“而且現在市麵上流通的都太重口了，估計沒多少人喜歡。”“你怎麽知道太重口？”連白仿佛抓住了什麽，用充滿狐疑的眼神看著陸榕，說：“榕榕，你該不會是偷偷看了不少吧？”陸榕麵無表情地說：“滾蛋，看這種東西還需要偷偷？我可不幹違法犯罪的事兒，十八歲之下絕不瀏覽這些東西，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連白切了一聲，翹著嘴角說道：“幸虧我滿十八歲了，要不然還得和你一樣當個小屁孩兒。”陸榕：“……”他覺得白白不想活了。宇熙団對。“雖然我沒看過，但是我知道的一點都不比你少。”陸榕替自己挽尊，說：“我聽半晌一些學生討論過這事兒，他們得出的結論就是恨不得自己親自下海拍片兒，可見現在的片兒質量能好了？”連白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說：“這倒是，所以你覺得如果咱們鼓搗出來的這種真人換臉小片片，能不能賣上好價錢啊？”陸榕斬釘截鐵說：“肯定能，誰不喜歡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來鼓搗這種片兒的主角？反正模型是咱們自己做的，也不會有真人告咱們侵權。”帝國采取的是禁片分級製度，十八歲以上瀏覽這種東西實屬正常，畢竟帝國現在出生率連續走低，那些相關部門的領導成日裏都愁的禿頭，恨不得把全帝國的套子和避孕藥都給集中銷毀了。沒有小孩出生，就意味著帝國的戰鬥力沒有新的接班人，長期來看，這對帝國攻防來說可是一大隱患。陸榕和連白賣的不是片兒，而是一種全息片源換臉換身材的技術，這技術挺早就有了，隻是沒人真的用到這種片上。連白這小子信息技術也是相當不錯，編程代碼從小就學，他用了一個月時間攻破這項技術，並且運用到了實際當中。“圖庫就靠你了。”連白鄭重其事地將光榮的任務交給陸榕，說：“我畫畫不行，你審美還不錯，我相信你能捕捉到大眾的審美，同時還不侵權。”這種圖庫，最忌諱的就是出現真人照片。陸榕點點頭，說：“我這段時間做了一些，咱們可以先拿下去試試水。”連白覺得挺好，馬上就把陸榕做的圖庫發到了北冥軍大論壇的交易板塊。看得出來，學生們對這東西還挺感興趣的，發出去沒多久就有人迴複了——“全息換臉換身材？專用於小黃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