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安認為這都是陸榕的錯!陸雲深聞言,意識到陸靖安應當是對陸榕有些意見。“我當然不會阻止你挑戰他,而是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陸雲深琢磨了一下,說:“算了,等你比完再說吧。”“……”陸靖安說:“不是,二哥,你這說話說一半算什麽意思?”陸雲深笑了一下,說:“沒什麽,隻是覺得你還是全力以赴比較好,我和楚西訣討論過,陸榕的戰鬥能力可是不亞於哨兵,而且他是向導,他在精神領域上,有天然的優勢。”陸靖安皺了皺眉頭,說:“我說真的,最近家裏麵對他的關注未免太過了,父親他們似乎想要接納陸榕——哈,一個私生子,無論如何我都接受不了他加入我們的家庭,就算他是個有利用價值的向導!”“靖安,你把爸爸和我們當成什麽人了?”陸雲深麵色嚴肅,道:“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樣,等你比完我會告訴你。”陸靖安說:“行吧,不過如果我把他打哭,你可不要怪我。”陸雲深說:“就怕你沒這個本事,你要是被打哭了,可千萬別找我告狀。”陸靖安不爽,道:“二哥你在胡說什麽,他再怎麽厲害也是個向導罷了,能在軍訓中拔得頭籌,是因為他們這一屆的哨兵整體水平不行。”陸雲深也不和他爭辯,隻輕描淡寫說:“那就試試看。”下午兩點,新生挑戰賽正式開始。按照北冥軍大的曆代傳統,六年級和七年級學生已經進入軍部實習,該學年隻需要在網上報道並交論文就夠了。除此之外,五年學生有一部分做高級別任務不在學校,剩下一部分大多倒也懶得來看新生挑戰賽,對他們而言,剛入學的新生尚未經曆過軍校的毒打和摧殘,一個個幼稚的要命還自以為是,一點兒看頭都沒有。當然了,北冥軍大身為軍事類名校,每年都會有幾位天賦型學生,倒是值得期待。不過,到場的觀眾雖然座無虛席,但大多數都是四年級以下的學生,這其中,新生對於挑戰賽的熱情是最高漲的,幾乎人人都到場了。第122章 吊打“今年新生挑戰賽最值得期待的就是陸榕了,他可是這十年之內北冥軍大第一位向導戰鬥係學生,而且聽說戰鬥力不俗。”一位五年級學長充滿期待地說:“學生會的人本來打算給他隔三場安排一場,不過被他拒絕了。”“拒絕了?難不成他還想打擂台?”同宿舍的朋友隨口一說。“還真是。”學長笑了笑,說:“這小學弟的意思是,你們隨意一個接一個上,直到他輸再下去。”朋友:“……”這倒是厲害了。“如果被他打崩了,那可就有意思了。”朋友朝一邊努了努嘴,說:“刑柯可是唯一一個向他發起挑戰的五年級戰鬥係學生,我是衝著他來的。”坐在那邊的是一位沉默寡言的青年,他素來獨來獨往,哪怕是和同宿舍的學生關係也相當一般,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也沒人知道他每天究竟在做什麽。但是,刑柯在五年級絕對是名人,因為他的綜合能力連續四年都是第一,甚至他還兼修了藥劑學,同樣也取得了好成績。沒想到,似乎除了學習之外,對什麽都沒有興趣的刑柯,居然會出人意料地對新入學的小學弟發起挑戰,不少五年級學生得知此事,都感到不可思議,頗為好奇陸榕究竟是何方神聖。此時,比賽已經宣告開始,場館內歡唿聲一片,情緒高漲地等著比賽開始。順序是隨機抽的,第一組比賽雙方出來之後,場館內發出了唏噓聲,沒想到,居然會有新生主動挑戰楚西訣!要知道,自從楚西訣剛入校那一年將所有挑戰他的學生們絲毫不給任何情麵地全部幹掉,接下來兩年都沒人敢對他發起挑戰了。新生挑戰賽的規矩裏麵,隻有高年級挑戰新生或者新生挑戰新生才會有顯示,新生挑戰高年級學生一般會被作為彩蛋到最後關頭才會揭秘。楚西訣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光屏上,沒有什麽太大反應,原本他坐在學生會的觀眾席上,此時隻是起身將校服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椅子上,就這麽連格鬥服都沒換,直接單手撐著台子漂亮翻身上場。挑戰他的新生也已經準備好,他滿臉都是興奮之色,握著拳頭說道:“楚西訣學長,你是我的偶像,也是我的目標,雖然我明知道打不過你,但我還是希望能夠和你比試一場!”楚西訣看著這位小迷弟,道:“可以,但你心態要好。”新生自信滿滿,說:“我心理測試是優秀,學長千萬別手下留情!”楚西訣說:“好。”台下,楚天逸禁不住咂舌搖頭,說:“今年的新生可真不怕死,再好的心態估計也要炸了。”旁邊陸雲深也深知楚西訣的風格,點頭說道:“準備好給新生做心裏疏導吧,基本上廢了。”別人是不清楚,但他們同年級的絕對深知被楚西訣統治的恐懼。哨兵天性爭強好勝,興許在普通人看來就算輸了也沒什麽,但對於哨兵而言,輸得太難看或者在明顯感覺到堪稱天塹的差距時,稍有不慎就會讓精神海域陷入躁鬱不安中。而楚西訣大一剛入校的時候,在新生挑戰賽上可是直接逼得六位優秀的學長陷入自我懷疑和認知障礙中,險些就心態爆炸直接廢了。也正因為如此,之後幾年的學生們都受到學長的殷殷叮囑,沒人敢去楚西訣麵前找死,今年估計是沒來得及言傳身教,才給學弟這個機會。連白激動地叫了起來,和大多數學生一起為楚西訣加油——雖然陸榕覺得這完全沒有必要,因為結果不可能有任何意外。然而,陸榕隻知道楚西訣厲害,卻沒想到他能厲害到隻用了一分鍾就將戰鬥結束了。而且,他輕而易舉地逼出了對方的量子獸。一隻明顯全身炸毛了的鬣狗朝著楚西訣撕咬過去,卻被楚西訣一腳踹飛出去,和它的主人一起躺在台子邊沿。場館內發出唏噓聲,就在倒計時十秒後,楚西訣走過去將恍惚地坐在地上的少年單手拉了起來,歡唿聲頓時炸開,幾乎要將場館的天頂給衝破。“我靠啊,楚神牛逼!”連白已經激動地嘶吼:“你看見了嗎?那個學生連楚神的衣角都沒碰到,一分鍾內被踹飛出去五次!”陸榕也心情複雜,沒想到當年西法爾對他進行對戰實訓的時候,還是仁慈收斂了許多,至少沒讓他飛成一條低空拋物線——這也太狠了吧,他以為楚西訣身為學長,對待崇拜他的小學弟至少要委婉一些的。旁邊一位向導皺著眉頭,不大認可地說道:“楚西訣這樣也沒什麽意思,既然明知道對方不如他,為什麽還要一點餘地都不留呢?他也太冷血了。”雖然這位向導的聲音不大,但坐在他旁邊的陸榕依然聽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