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個小時過去了,黑洞吸收靈力的速度開始緩緩減慢,等到將葉晚蕭體內最後一絲靈力也榨幹之後,它終於縮小然後消失。


    黑洞消失的刹那,葉晚蕭像是失去了腿骨一樣,腳下一軟,“嘭咚”一聲癱坐在地上。黑犬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小心翼翼道攙到了沙發上。


    “我沒事兒,就是有點脫力了,休息一二分鍾就好了。”葉晚蕭喝了一口水,問道:“怎麽樣了?還沒聯係上雲孟僑嗎?”


    黑犬臉黑了又黑:“沒有。他活著,但是就是不迴話。”


    “不應該啊,以那家夥的脾性,要是遇到危險了的話,早就不顧一切的破開鬼境了,那裏會在呆那麽久?”葉晚蕭納悶道:“你說他會不會是自己先行動了?”


    黑犬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那表情分明就會說:怎麽可能!


    “……”


    葉晚蕭把自己的那塊喜洋洋卡通表扔給黑犬,無奈道:“算了算了,早就知道指望這渣是不可能的了,還好我的表和他的是綁定的,權限又比他高……你把它跟你的手機連接下,就能投射出雲孟僑的在鬼境中的畫麵,到時候他是安全還是不安全,親自看看就知道了。”


    黑犬接過手表,滿心不情願道:“組長給雲孟僑手表,主要是方便讓你監視他的,他心眼那麽多的一個人,會老老實實地帶著表嗎?”


    “當然不會。”葉晚蕭扶額道:“不過這家夥惜命的程度簡直超乎想象,我隻是告訴他,他的手表上被我下了紫微誅魔咒,可以抵禦血族狼人以及妖獸之後,他就天天都貼身帶著他那塊美少女手表,連洗澡都不肯摘下來,就差帶到民政局去領個結婚證了。”


    “紫微誅魔咒!”黑犬吃了一驚:“難怪孫恆告訴我,上次雲孟僑在學校被蛇人襲擊,身上突然迸出嚇人的金光來了呢,原來是誅魔咒啟動了的原因。”


    葉晚蕭點了點頭,緊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搖著頭道:“不對啊,誅魔咒的光是金色的沒錯,可要是沒有靈力做後盾的話,隻是一個小光圈啊,哪裏會嚇人?”


    正當他迷糊之際,卻見黑犬已經手腳利索的把手表和手機連接到了一起——準確地說,是把喜洋洋的頭上的角插-進了魔棒中間蝴蝶的觸須裏——完成了連接工作之後,黑犬板著一張俊臉,做了十幾個深唿吸,然後高舉著魔棒,用慷慨激昂的口氣喊出了王詡設定的連接咒語:


    “隱藏著黑暗力量的手機啊!請在我麵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與你定下約定的黑犬命令你——合體打開!!”


    隨著這坑爹的台詞從神算子的口中吐出,一道明亮的光柱像是天邊的彩虹一樣,從魔棒上蝴蝶的眼睛裏照了出來,準確地投在了客廳潔白的牆壁上。與此同時,黑犬默默抓起抱枕,狠狠往地上一摔,悲憤的咆哮道:


    “雲孟僑一個,王詡又一個,為什麽這個世界的變態這麽多!!”


    此刻在城西趁著夜色奔跑的劉雪鳳,忽然感覺身後多出了許多腳步聲,他迴頭一看,竟然是一個跟他一樣果奔的青年,瞬間激動地淚流滿麵,拉著他的手欣慰的喊道:“啊,沒想到在這樣一個寂靜安詳的夜晚,我竟然也能遇到一個誌同道合的同誌!”


    “你個死變態,誰是你同誌!我是宰相的侄子,我被鬼追殺了!”


    劉雪鳳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陶醉道:“看吧看吧,在偉大的愛好麵前,無論是我,還是宰相的侄子,都是平等的!這才是真正的世界大同啊!”


    “誰跟你大同啊!你到底聽沒聽到重點,我被鬼追殺啊!”


    “不用再多說了,讓我們繼續在夜色下奔跑吧,解放你的天□□!”劉雪鳳用鐵一樣的具掌抓住了青年的胳膊,邁開了肌肉結實的大腿,躊躇滿誌的朝著月亮,愉快的奔跑著。


    “我真的隻是被鬼追殺啊,救命啊……”


    ……


    雲孟僑解開了葉晚蕭的腰帶,脫下了他的褲子和t-恤,然後在昏暗的燈光下,心情愉悅地拉開了聖爹君的小內內,用充滿求知欲小眼神,小心翼翼地的朝裏麵瞄了過去,而後“咦”了一聲,納悶道:


    “怎麽一點都不短呢?”


    剛說完這句,他立刻就猥瑣了笑了起來:“難道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小雲子捂著肚子“嘎嘎嘎”地躺在地上打滾,沾了一頭一臉的血也毫不在意,而就在他自顧自地樂著的時候,躺在地上的葉晚蕭的屍體突然睜開了充血眼睛,嘴角向上彎起了一個詭異地微笑,將死不瞑目地臉,緩緩轉向了雲孟僑。


    雲孟僑地笑容僵了僵,神情有些嚴肅道:“喂喂,就算我看穿了你的秘密,你也不要這樣一臉惆悵地看我行嗎?強攻當不成咱不是還能當強受嗎,我保證不會再背後嘲笑你的。”他突然咧開了大嘴,神經質地“嘿嘿”笑道:“我會當著你的麵笑話你!!”


    仿佛就像是摁開了什麽開關一樣,雲孟僑無論走到哪裏,葉晚蕭的頭都一直跟著他轉,那雙通紅猙獰地眼睛怨毒地盯著他,仿佛下一秒鍾,他就會跳起來撲咬向雲孟僑。


    比起一臉怨毒地屍體,雲孟僑到是相當地興奮,他把巨【嗶】芭比娃娃的腦袋當成話筒,嘴裏大聲嚎著沒有一個音在調上的歌,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圍著葉晚蕭蹦蹦跳跳。


    於是,聖爹君的腦袋就這樣跟隨著小雲子,在不著調的歌聲中,非常富有節奏的左搖右擺上下晃動——


    “舔咪咪,你笑著舔咪咪……我還想再硬一萬年……好聽嗎聖爹?”他跳了一下。


    屍體艱澀的點頭。


    “還想再聽一首嗎?”又跳了一下。


    屍體一臉的血,在雲孟僑期待的目光中,拚著老命地垂下了頭。


    雲孟僑慌張地跑了過去,發現屍體的頸骨已經脫環了,脖子比尋常人長了將近十厘米,看上去相當地嚇人。然而小雲子並不在意這而細節,他隻是悲痛欲絕地托著葉晚蕭腦袋,哭喊道:“你怎麽了,你怎麽不動了?迴答我啊!!”


    這一幕,恰好通過黑犬的小魔棒,投射到了現實世界中。葉晚蕭看著雲孟僑拎著個芭比娃娃,悲傷地抱著“自己”的腦袋痛哭,心裏隻覺得酸酸澀澀的,恨不得立刻跳到鬼境裏告訴他自己還沒死,告訴他不要哭。


    他歎了口氣,原來沒心沒肺的小瘋子,其實也是記得自己的好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啊……


    隻聽“哢噠”一聲,鬼境中的“葉晚蕭”的腦袋竟然被雲孟僑又給扶了迴去!看著仍能隨著他轉動腦袋的屍體,小雲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欣慰地脫下了自己的襪子……


    葉晚蕭目瞪口呆地看著某渣把襪子湊到“自己”鼻子前,然後小碎步的來迴挪動著,看著屍體隨著他轉動著腦袋,異常賤異常矯揉造作道:


    “葉晚蕭,你怎麽可以聞人家的臭襪子呢?原來你有這種愛好啊。真是的,人家已經兩天沒有洗腳了……誒呀不要聞,好羞澀的……算了算了,既然你那麽想聞,我就讓你好好聞一下吧。想聞嗎?想聞點一下頭。”


    雲孟僑跳了一下。


    屍體點頭,順便一臉怨毒的撞進了臭襪子裏。


    葉晚蕭:“……”


    “雲孟僑,我從一數到三,如果你再不接起對講機,等待你的將會是為時半年的魔鬼訓練。你應該聽說過劉雪鳳的訓練表吧,相信我,我說到做到,一……三!”


    雲孟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撿起芭比娃娃,撕開了姨媽巾,把管子掰到了上麵,對著菊花吼道:“臥槽!你怎麽可以耍賴,二呢?二呢?”


    “二被你給吃了。”


    雲孟僑:“……”


    “為什麽不接對講機?”


    雲孟僑虛眼道:“芭比娃娃身上隻有某個部位有‘孔’,也就是說,因為如果要接對講機的話,就意味著我要聽著菊花發出來的聲音,對著巨長的管子吹氣……這麽容易混淆性取向的行為,太為難我這個直男了。”


    “所以扒光另一個男人的衣服,然後讓他聞你的襪子,你就不為難了?”


    “……”


    “真是個純直男,嗬嗬嗬嗬。”


    看著雲孟僑把腦袋埋到了褲襠裏,葉晚蕭冷冷道:“別裝慚愧了,出來再跟你算賬。你現在先拿好對講機,給我講一下周圍地情況。”


    他才剛說完這句話,突然對講機裏傳出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一個男人妖妖嬈嬈地笑語道:


    “誒呦~我當是誰敢幹涉老娘……咳,我的事情呢,原來是大名鼎鼎地紫霄閣下啊,真是折煞我了。既然如此,我也給你個麵子,讓小心肝不要再忙活了,蛇人的記憶早就被我篡改過了,他就算是找到了那段記憶,也是看不到我的模樣的。”


    男人異常陰柔笑了幾聲,尖聲道:“當然,我也沒想隱瞞自己的身份,紫霄你迴去找你們那個神通廣大的組長問一問,自然就能知道我是誰。不過知道也沒用……”


    接下來的這段話,隻有雲孟僑能聽到——


    “小心肝,你可真是饞死我了,有機會來我這裏做做客如何啊。”


    雲孟僑虛眼道:“還是算了,聽你這饑渴地聲音,我就知道如果不被榨的精盡人亡,我是不會被放出來的。”


    “嘻嘻嘻……你可真聰明。”


    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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