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姨臉色古怪,最後還是忍不住背過身去,而剛才出言怒罵趙學森忘本的小情侶也樂噴了,噗嗤一聲噴了彼此一臉的咖啡。

    趙學森臉色鐵青的盯著我:“你這小東西說話也太損了。你她媽小心我起訴你侮辱我太太!”

    平胸洋馬聽到我說她父親特別有錢,本是一臉的得意,鼻孔朝天的不屑看我們一眼,直到大家都笑噴了。無數道若有深意的目光劃過她的胸口,她才警覺我肯定是拿她的胸脯說事了!

    女人就是這麽奇妙,你草他媽她可能不屑與你對罵,可你要是譏諷她醜。說她某些地方小的不忍心看,那比殺她全家都更為嚴重。

    至少趙學森的老婆是徹底暴走了,低聲交談了幾句,徹底弄明白我的話後,她抓著手裏的名貴包包就向我衝來,這洋妞臉色猙獰可怖,如一頭母獸般吼罵連連:“百尺百尺,你全家都是飛,機場,你個黃皮猴子!”

    那對小情侶之中的男生早就取出了手機進行拍攝,邊拍邊解說,你們看到沒,這美國鬼子竟然在我們的地盤上欺負咱同胞,這小兄弟不過是個中學生的樣子,隻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她竟然動手去打人。

    我盯著張牙舞爪撲來的女人暗笑,真是胸小還無腦,既然你先動手那就別怪小爺收拾你。

    還沒等她撲到跟前,我就一腳踹出去,正中她的小腹,巨大的力道蹬的平胸洋馬連連後退,直到被趙學森攔腰抱住才算沒摔倒。

    趙學森也爆了小宇宙,把老婆鬆開,挽著袖子就朝我來了,嘴裏罵道:“小畜生你連女人都打,今天我必須教訓你,狠狠的踢你屁股!”

    我裝作害怕的樣子喊道:“美國人就可以先動手打人不許我們反抗嗎?你們太欺負人了!”

    轟的一聲,原本還遠遠坐著看戲的中國人全都不幹了,紛紛跳起身衝過來,七嘴八舌罵什麽的都有:“你她媽的假洋鬼子動那孩子一下試試。”

    “小兄弟說的好,那外國娘們確實沒胸啊,我挺你!”

    一直在拍照的小青年把手機交到女票手裏,大吼一聲就衝了過來:“我草尼瑪狗曰的,你就是欠揍!”

    趙學森臉色狂變,扭身就往迴跑,連老婆都不要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直奔大門。

    群情激憤的老百姓一直把這貨追上了人行道才算拉到,我趁亂拉著妃姨就溜了出去。

    迴去的路上,妃姨邊開車變笑,笑夠了,雙眼放光的瞟我,低聲道:“

    謝謝你,我突然不那麽憋屈了。”

    我擺手道:“這隻是開胃菜而已,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搶走琳琳,我說到做到!”

    妃姨點頭,一臉崇拜的望著我,輕聲道:“我信啦,去家裏吧,我給你弄好吃的?”

    望著她耳邊的紅暈我心裏就是一蕩,不過還是狠心的拒絕了,推說有事要辦,讓她把我放到離學校不遠的地方就揮手告別。

    我給張永讚打了一通電話,然後找了家有包房的飯館,要了幾個菜和啤酒自斟自飲的等著。

    良久,張永讚推門而入,連連道歉道:“臨時被勇哥派去收賬,來晚了來晚了。”

    我跟他交情不淺,也不客套,等他坐好一起喝了兩杯酒,直接開口道:“讚哥啊,我找你是有事想要請教,咱兩這關係我就直說了。”

    張永讚把酒杯放下,嬉笑道:“你能有什麽事,整的跟商務談判似得,有屁趕緊放!”

    我嗬斥道:“正經真有事!”

    張永讚收起笑臉,望著我道:“那你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絕壁的義不容辭!”

    我點頭,說:“讚哥,你跟宋大勇多年,他的賺錢門路你都清楚,如今兄弟也想混混社會,能不能給我指個路?”

    張永讚一呆,不敢確定的問道:“你說你也要混社會,那勇哥拉你入夥咋不幹呢?”

    我苦笑著說:“此一時彼一時,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須盡快賺到錢!”

    張永讚哦了一聲,捏著酒杯想了會,最後深吸口氣道:“生子,你雖然年紀還小,但我瞧得出來你野心不小,看來你是寧為雞頭不做龍尾啊,也行,別人要是問這種話,我不但不會說,還有可能k他一頓,你問我肯定的要告訴你的,勇哥的來錢道主要有這麽幾條……”

    張永讚哇啦一通,最後總結道:“像你們雲天社這些瓜娃子們,還沒啥經驗,也沒本錢後台,平時還要上學神馬的,確實是從皮肉生意這塊入手比較適合,風險小,還幾乎沒有本錢,隻要你們能搞定行內那幾個老人,那就可以賺到不少錢。”

    “另外啊,我再給你提個醒,勇哥剛起步的時候,正趕上全市地產大熱,那時候咱們也是啥也不懂,跟著勇哥在郊區沙場和城市之間支起了攔路的木頭架子,工程隊想要買砂石土方,而沙場的土炮們著急想要出手,反正不管是買還是賣,都要打我們的路障過,一來二去打了幾場狠架,勇哥的名號也傳了出去,這時候下到

    屯子裏再談租買沙場的事,沒有一個村長敢不給麵子的。”

    我腦海裏閃過灰突突髒兮兮的渣土車,皺眉道:“這玩意能值多少錢,值得冒著風險去拚搶?”

    張永讚剛好仰脖幹了一杯酒,啪的把酒杯一墩,嗤笑道:“你懂個屁,知道我剛才去哪收賬了嗎?”

    我不動聲色問道:“去哪?”

    張永讚低聲道:“就是工地啊,省二建的一個項目經理被勇哥拿下了,作為總的承建方,他強行命令下邊的各個分包商,也就是老百姓嘴裏的包工頭子,都必須用咱大勇砂石廠的材料,這一個季度下來,那一大片廉租房商品房的七八個大工地啊,你知道勇哥能掙多少錢嗎?”

    我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問道:“能賺多少?”

    張永讚老神在在的伸出手掌,把五根手指抻直了,怕我看不清一樣抖了好幾下。

    我遲疑道:“五十萬?”

    張永讚撇嘴,說了句洋詞:“no!”

    我驚唿道:“難道是五百萬,這不可能吧?”

    張永讚翻了翻白眼,譏諷道:“真是沒見過市麵的雛啊,五百萬夠幹個屁,你知道勇哥一年給那個經理,和他上邊的boss多少嗎?兩個五百萬都不止!”

    我倒抽一口冷氣道:“你是說五千萬?”

    張永讚得意的點點頭,道:“你以為勇哥跟洪磊他們一樣,堵在學校門口搜那些慫比學生三十五十的啊?”

    我臉一紅,想起有迴被洪磊帶人搶了我五十塊錢,弄的半個月沒錢吃午飯。

    又吹捧了他幾句,張永讚借著酒勁從手包裏掏出一張現金支票,上邊一連串的0看得我眼花,這貨得意的把支票一收,拍著皮包道:“看兩眼的得了,這是三百萬,隻是一個傻逼建築隊結的款。”

    這事說的差不多了,我心裏也有了譜,趁熱打鐵向他請教妃姨丈夫要奪孩子的事。

    張永讚沉吟道:“本來這種人渣隻需帶人去砍他幾迴,我肯定這煞筆絕對不敢再支毛,隻是他這個美國身份不好弄,國內這些人,哼,外國人丟隻狗都跟他們丟了爹一樣,所以不能硬來!”

    我端起酒杯虛心求教,張永讚眼珠轉動,一拍大腿道:“我幫你想了兩招,反正隻要是他觸犯了國內的法律惹上官司就算得,那他就搶不走你朋友的小孩啦!”

    說完,他招手讓我坐過去,俯身在我耳邊巴拉巴拉一通,我聽的額

    頭直冒冷汗,喃喃道:“這能行,會不會太危險了?”

    張永讚嗤笑道:“這點事都不敢做,你拿什麽在江湖上拚搶財富,東西我給你提供,人你自己想辦法,我先走了,啥時候你要動手直接給我電話就行!”

    他急匆匆而去,我又琢磨了會,埋單走人。

    小區門口下車,低頭尋思著要不要給洪磊他們叫來商量下,冷不防被一聲大罵驚的打個哆嗦。

    我抬頭看去,美發學院的韓龍鴻帶著七八個非主流從樹後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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