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栗:“設施是簡陋了一點,但是我們有很多遊戲可以玩。”富江懷疑道:“遊戲?跟你?先說好,我可不想當玩具。”“我怎麽會拿你當玩具?”蕭栗一臉無辜,“看看彈幕,有什麽遊戲適合團建。”【哭姐,哭姐你的頭發長迴來啦。】【和一個人類團建,這批怪談真是恥辱。】【杠精鬼給我滾,滾遠點,現在是莫裏亞蒂時間。】【我夏洛克粉絲不服!】【我想想,四角遊戲,碟仙,塗屍泥,吃鬼糧?】【前麵的,這些可真是適合團建呢。】【那可不咋滴。】【嚶,我也想跟赫爾克裏當同事。】蕭栗大致瀏覽了一下,他很快地選了一個適合這個房間的遊戲:“四角遊戲。”他問其他怪談:“你們知道怎麽玩吧?”哭泣的女人捂著臉道:“不,嗚,不知道。”“選四個人或鬼,我們分別站在四個牆角,閉上眼睛,麵朝牆角,絕對不要向後看。遊戲開始時,其中一個角的人就向另外一個角走去,輕輕拍一下前麵那個人的肩膀,並留在那個角落裏,下一個人以此類推,當你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裏,就咳嗽一聲。”蕭栗解釋。那雙腿突然踢了一下地麵,示意自己沒有上半身可以咳嗽。蕭栗看向它,補充:“……或者原地跺腳。”“據說走到後來,房間裏會多出來一個人。”富江站到一邊,她主動先退出第一場遊戲,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昨天剛長成完全體,我先不來。”剩下蕭栗,哭泣的女人,紅衣鬼,腿一人一個角落。“順時針。”蕭栗說。他閉上眼睛,感覺到自從其他鬼來了以後,整個房間的溫度又下降了許多,但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熱鬧不少。蕭栗順著牆壁往前走去,走到下一個牆角時,拍了拍前方鬼的肩膀。從頭發觸感來看,那屬於哭泣的女人。哭泣的女人捂著臉,往前走去。……在走到第三圈的時候,蕭栗明顯感覺到多了一個人。無論是紅衣鬼,哭泣的女人,還是腿,都不再咳嗽或者跺腳,一直有人在行走,但角落裏卻永遠是四個滿員位。但蕭栗沒有睜開眼睛。直到他這次碰觸到某個陌生的,光滑的肩膀,這感覺不屬於任何一個怪談。被蕭栗碰觸的鬼是被四角遊戲招來的孤魂野鬼,它遵循著遊戲的規則,閉著眼睛,在被人類接觸自己的肩膀時,冷冷地勾起嘴角的弧度,悶頭往前走去。這已經不是它第一次被這種見鬼遊戲招來了。人類總是如此熱衷於作死,他們吸引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生靈,卻又害怕於真的見到它們。它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這四位人類發現自己的時候,然後享受他們的尖叫與恐懼。遊戲鬼往前行走,很快抵達了下一個角落,它伸出手,往前一拍。拍到了一個女人的肩膀。很好,等會的尖叫一定會響破蒼穹。遊戲鬼洋洋得意地幻想著,它收迴手,感受到角落裏的女人朝前走去。隻是……它手裏的觸感怎麽不太對?遊戲鬼搓搓大拇指與食指,好像黏黏的,不像是緊張的汗水,這種味道和粘度倒更像是某種它相當熟悉的液體……血?是錯覺吧?可能是這個女人的衣服質量不好,或者故意淋了道具血,想惡作劇另一名遊戲玩家。嗬,隻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真的鬼已經被他們招來了。遊戲鬼想。它站在原地,等待著身後的人來拍它,又是一輪。遊戲鬼繼續往前走去,這次站在它前方角落裏的人已經換了一位,它伸手朝著肩膀的位置拍去。嗯?落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