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瑤鈴收起了有些飄遠的思緒,摘下了頭上的白玉蘭釵對長若璃說道:“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物品,我想我的母親也和娘娘您一樣,會覺得對不起我,但是我真的一點也不怪她,相反的隻要上天能夠讓我再見著她,我將會加倍的去愛我的母親。我想小風和我的想法也必是一樣的。”


    有點點淚光在長若璃的眼裏閃閃發亮,輕輕擦拭去眼角的水汽,她欣慰的笑了一下,低低說道:“我的照兒必是得了上蒼的祝福,才遇到了你。”看了她那淺淺的一笑,瑤鈴就覺的眼前恍惚了一下,仿佛有花開的感覺,“娘娘您真美。”她從心底發出一聲感歎。


    “美有何用?隻是平添了許多的煩惱,我曾想毀了這副容貌,或許風青就會放了我,可是風青對我說,即使我毀了容貌,他依然不會放了我,再說毀了的容貌又怎麽能再見王爺呢?”她悵然說道。


    “其實現在想來越是平凡的人才能擁有踏實而又平凡的幸福。不是麽?”末了她低下頭淺淺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娘娘....”瑤鈴想要勸慰了長若璃,卻又不知該怎麽說。


    “能讓我看看照兒給你的玉佩麽。”片刻後,長若璃看了瑤鈴對她低低說著,在那日晚她得知風照將象征王府的玉佩送與了瑤鈴。


    瑤鈴想也沒有想的從胸前掛著的香囊裏,掏出了那枚象征著珃王府的小龍懷抱繡球的玉佩,遞與了長若璃。


    嫩如蔥白的手指微抖地接過了瑤鈴遞過來的玉佩,長若璃的眼神變得朦朧起來。


    癡癡的看了手心裏的玉佩她低低緩緩的說了起來:“這枚玉佩是當年我第一次見到王爺時,他送與我的定情之物,”說完嘴角泛起了一抹滄桑。


    寂靜,偌大的寢殿一片寂靜,瑤鈴靜靜的看了眼前陷入迴想的長若璃,自己的心緒也被那淡淡淺淺的憂傷包裹了起來。


    許久後長若璃輕握了一下那枚玉佩,又輕輕伸展開如玉的手將玉佩遞與了瑤鈴。


    “娘娘,這是珃王爺送您的,您還是留著著吧。”瑤鈴支吾了,沒想到這竟然是小風父母的定情之物,那她說什麽也是不能再拿迴去了。


    “風氏後裔身上都有象征著各府的玉佩,而且都是相同的兩枚,隻不過一枚大一點一枚小一些,大些的由父親佩戴,小點的由嫡長子佩戴,所以當年在生了風照後,我又親手將這枚玉佩帶在了照兒的脖子上,而如今這枚玉佩又被照兒送與了你,說明你就是他認定的王妃。”長若璃一雙美麗的眼睛看了瑤鈴,眼裏有著和藹與溫和。


    她親手又將玉佩裝在瑤鈴胸前的香囊裏。


    “我聽照兒說你五歲時曾見過帶了同樣玉佩的人,是嗎?”探尋的目光看了瑤鈴。


    瑤鈴思索了一下點點頭對長若璃說道,“嗯,是見過。”


    “你還記得詳細的情節麽?”


    瑤鈴於是仔細的將見過那個神秘人的情形說於了她聽,聽著聽著長若璃的眼裏有了溫情與傷懷,當她聽到那個神秘人站子在桌前提了毛筆畫著什麽時,她輕輕的走到牆邊的一個壁櫃裏,從那個壁櫃裏拿出一副卷軸來到了瑤鈴麵前緩緩打開。


    一個豐神俊朗溫潤淡雅的男子圖像展現在了瑤鈴的麵前。


    “是他嗎?”看了瑤鈴的眼裏有著期盼與流光。


    瑤鈴呆呆的看了畫像,畫中人正是她五歲時所見的那個神秘人,目光溫和恬淡仿似看淡了無盡的歲月,看穿了世間所有的美麗與醜陋,那出塵的氣質好像是從海歸外來的仙客。


    那畫中人,和風照有著七分的相似,但是出塵的氣質卻和風澤更像。


    瑤鈴長時間的盯了那畫看著,仿佛又看見了那個神秘人溫暖如陽的笑容,“是他,我記得很清楚,是這幅摸樣,當時他走近我問我話時,我就感覺自己身處在一片溫暖中。”


    一滴如水晶珠樣的淚啪的落在了畫卷邊上,長若璃忙扭了頭,生怕淚水打濕了畫軸。


    卷起畫軸,擦幹眼淚,她又將畫軸放好,來到瑤鈴麵前握了她的手對她說道:“謝謝你瑤鈴,我是知道王爺在這個皇宮裏的,可是皇宮這麽大,我曾經想找了王爺,又怕被風青發覺反而對王爺不利,沒想到你卻告訴了我王爺的確定位置。”


    青璃宮在皇宮的西邊,也就是說她的宮殿與風珃遙相對。


    這時門外傳來墜兒的聲音:“三公主您來了。”


    長若璃忙用錦帕擦拭了臉。“巧兒”輕輕喚了一聲,厚重的殿門立時被打開,透進一片陽光。


    披著紅粉鬥篷的風巧輕輕走了進來。


    “風巧見過母妃。容玉姐姐,你也在這。”看到瑤鈴她露出開心的笑容。


    “娘娘,前殿祭天儀式已經完畢,皇上傳話來,說宴會可以開始了。”墜兒在門口稟報道。


    “嗯,知道了。”長若璃淡淡應了聲。


    “你們兩隨我一起去凝華殿吧,凝華殿裏的百花都開了。”她輕輕說道。


    門口的宮人們已經站立兩邊,整裝待發。


    再說風照到了前殿,文武百官已經在前殿旁的文華殿坐等著祭天儀式開始,看了風照那些個百官們有些奇怪,因為現在的風照是延龍派來的質子,按理是不能夠算大龍的官員,可是沒想到祭天這樣的儀式他竟然也參加在內,一時間有些大臣們竊竊私語了起來,而風照依舊的冷毅傲然的坐在在一邊,好像那些議論與他沒有任何的關聯。


    看了坐在一邊的風照,太子太傅秦安文略微的思索了下,來到風照麵前略微施禮道:“寧郡王爺可好。”


    風照忙還禮說道:“見過秦大人。”


    秦安文擺擺手笑說道:“寧郡王爺客氣。王爺的母親是大龍的鳳喜公主,當年深得先皇寵愛。王爺參加大龍的祭天儀式也是當之無愧的。”話音剛落,方才還竊竊的議論聲馬上沒有了。


    風照略微的一笑:“謝謝大人。”以他的聰明當然聽得出太子太傅是故意說給那些議論的官員們聽的。無論出於什麽目的,他總是幫他在說話。


    這時,一臉傲然的太子風河走進了文華殿,那些個官員們忙行禮,風河一一還禮,當他看到一旁坐著的風照時,一雙高傲的俊目閃過一絲敵意與鄙視。


    對於這個延龍來的表弟,他更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延龍在他眼裏就是彈丸之地更本不值一提,不知道父皇為了什麽費勁心思的想要把延龍江麗西吳三個國家拉了過來,以至於大龍在保衛自己的國土時還要順帶的保護這三個國家。而且還格外的對這個表弟好,保留他在延龍的郡王稱號,還把珃王府賜予他居住。這些他都可以不計較,可是看到太子太傅秦安文竟然與風照坐在了一起,心裏便不由想起秦敏看了風照的眼神,心底便隱隱的有了威脅感與敵意。“一個質子”他在心裏輕蔑的說著。


    想著這個表弟身邊的那個沒有過門的王妃,他多少對他又有所忌憚,上次那個女子所展現的功夫著實讓他心驚了很多天。


    “寧表弟你也來了。”冷冷淡淡的語氣,雖說是在和風照打招唿,可是眼睛卻是看向了別處,顯示出一種做作的漫不經心。


    “長月寧見過太子殿下。”風照不顯山不露水的站起施禮,麵上還是那樣的冷峻傲然。看了二人的文武大臣突然發現他二人在眉眼間竟然有著說不出的相似。


    就連坐在一邊的秦安文心底也不由微愣了一下。一雙老謀深算的眸子看了麵前的風照,見他深沉冷傲中有著無法探知的神秘,如一眼深邃無底的寒潭,偶爾射過來淩厲的目光足以讓周圍的空氣凝結。再抬眼看了看一邊的太子風河,見他一樣的冷傲裏卻有著點點浮躁與驕躁,讓人一眼可以看穿其心底所有的活動。


    在心中他暗自做著比較,他原本想著將女兒嫁了太子,可是....心裏一聲長歎,他自己的寶貝女兒他心裏太清楚,敏兒太倔,一旦認定了的事,不達目的不罷休。為了女兒他不得不考慮著重新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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