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住所,我和阮氏娥又去了醫院。


    等我再次出現在病房,近藤樹裏又是大感意外的問了句:“陸野,你這一天來迴跑了三趟。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對我講?”


    “沒有沒有,”我趕緊搖頭,伸手把一臉羞澀的阮氏娥給推了上來,笑著說道:“是這樣的。娥姨說我們這些大小夥子根本不會照顧人,所以她就決定親自來照顧你。師父,你還不快謝謝娥姨啊。”


    我這話一說完了,近藤樹裏先是一怔。隨即滿臉欣喜的看向阮氏娥,臉上也帶著些不好意思的模樣,嘿嘿幹笑了兩聲說道:“那······阮軍長,我就謝謝了,這段時間真的是要麻煩你受累了。”


    聽了近藤樹裏的道謝,阮氏娥臉上一紅,忙搖頭輕語說道:“近藤先生不必客氣,照顧你還不是應該的嗎······”


    看著兩人這麽羞羞答答,客氣來客氣去的,我當時心裏一著急,又是插嘴笑道:“師父,娥姨,你看你倆幹嘛還這麽客客氣氣的,你們倆之間是你有情我有意,這事早晚大家夥都會知道,就別什麽軍長先生的叫了,你們私底下是怎麽稱唿對方,以後當著人麵也就那麽稱唿好了,不然啊,我聽著都別扭,你倆不別扭嗎?”


    “什麽?”我的話說完了以後,近藤樹裏先是一怔,隨即臉上竟顯出一抹驚慌,但卻轉瞬即逝,沒等我發現就立馬變為難為情的樣子,低著頭說了句:“陸野你都知道了······”


    “嘿嘿,師父,當初在人妖國的軍部裏,我就已經知道你和我娥姨的事情了,”我立馬一點頭,說道:“而且吧,娥姨也跟我默許了,她其實是很喜歡你的······”


    “陸野,別亂說!”沒等我說完,阮氏娥當即一臉害羞的就對我低唿了一聲,隨即一張成熟卻又盡顯性感風韻的臉龐就浮上了兩團飛霞,羞答答的低聲說道:“我······我什麽時候說我喜歡······”


    “行了娥姨,你自己什麽心思自己是知道的,你們倆的年齡也都不小了,就沒必要還學年輕人那樣藏著掖著的了,”我又是對著阮氏娥嬉笑了一句,轉而看向一臉驚奇的近藤樹裏又說道:“師父,這以後我可就代我家玥姐,把娥姨交付給你了,你可不要欺負娥姨啊,不然的話,我們都不答應。”


    “這······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著了,”近藤樹裏也是一陣羞臊,但作為一個男人,自然是有擔待的,所以他也不再扭捏,直接一點頭,對我嚴肅說道:“沒錯,我確實一見氏娥就很中意,很想與她能在一起,所以陸野啊,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娥姨的。”


    聽了近藤樹裏這話,阮氏娥自然是臉上透出滿意的欣喜之色,而我也是一點頭說道:“得,那就這麽著,師父你住院期間,就由我娥姨來照顧你了。等咱們徹底殲滅了日照軍團和神宮龜始,我爸說還要親自為你們主持婚禮呢。”


    “哎呀,這······這怎麽好意思,”近藤樹裏臉上現出誠惶誠恐之色的連忙說道:“陸處長那麽忙的一個人,勞他親自為我和氏娥主持婚禮,我這裏還真是慚愧的很。”


    “這不應該的嗎?誰讓你是我師父,娥姨是我老婆的義母呢,”我笑嗬嗬的搖著頭,又說道:“那就這樣,我這就走了,師父你和娥姨······嘿嘿,肯定又自己的悄悄話要說。”


    說完這話,近藤樹裏和阮氏娥自然又是臉上一紅,而我也不再多耽擱,直接離開了病房,但卻沒有叫兄弟們都離開,隻要他們以後都守在病房外麵,隨時聽從近藤樹裏和阮氏娥吩咐,並保護他們的安全。


    因為我們來到鬼子國,都是出於近藤樹裏的情報,那麽我們要引誘出神宮龜始的計劃,自然就要由近藤樹裏來籌劃安排,可他因為需要養傷,所以我們的計劃隻好延後,隻等他傷好痊愈再進行。


    不過這段時間倒是難得的一段輕鬆日子,因為沒有任務,所以娘子軍們就一直纏著我,每天要我帶著她們外出遊覽鬼子國的風光,我在得到了嫦娥的允許,並在她的囑咐中每天與娘子軍們在一起,過了幾天舒服日子。


    但其實我的心裏還是比較任何人都著急的,畢竟趙夢玥和顏笑笑還沒有下落,我這一顆心就始終平穩不下來。


    大概過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近藤樹裏通過醫院的治療和阮氏娥無微不至的照顧,再加上自己調養氣息,傷勢在一天天的好轉。而且每一次去醫院看到近藤樹裏的時候,他都一幅榮光滿麵,沉浸在被愛情滋潤的幸福中模樣。


    可是,我卻發現了一個小蹊蹺,那就是阮氏娥似乎又哪裏不太對勁。


    頭幾天的時候,阮氏娥並沒有什麽異常,但就是在這一個多星期過去以後,我就發現自己再去醫院的時候,阮氏娥雖然臉上還是一副小模樣,但她的眼神有些不敢與我對視,一旦和我的眼神對上,就似乎有些慌張的模樣。


    這讓我有些實在搞不明白,尋思著難道是近藤樹裏對阮氏娥不夠好?或者說近藤樹裏有欺負她?


    可是不應該啊,我能看出阮氏娥對近藤樹裏還是一直照顧的非常仔細認真,臉上對他的表情也一直滿是柔情愛意,根本不想是被欺負的樣子。


    再說了,現在的近藤樹裏傷還沒好,他又有什麽本事欺負一直都很彪悍的阮氏娥呢?


    想來想去,我也隻能是認為阮氏娥還有害羞成分,畢竟她的年齡已經那麽大了,自己的感情世界卻要被我這樣一個晚輩來張羅,還每天要在我們這些年輕人的眼皮子底下與近藤樹裏談情說愛,估計心裏上會有些不好意思吧。


    這樣一想,我也就不再多慮,就琢磨著,不是萬不得已,盡量少去醫院,還是多給近藤樹裏和阮氏娥留些他們自己的二人空間,也省的他們一見到我就難為情。


    這樣一來,我每天最多也就去一次醫院,有時候幹脆一整天都不去醫院露麵。


    又過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我們所在的這個鬼子國城市,已經該遊玩的地方都遊玩過了,也沒什麽新鮮的地方可以吸引娘子軍們了,所以我這一天沒什麽事做,自然就想到趙夢玥和顏笑笑還沒消息,心裏著急之下,就想著再去醫院看看近藤樹裏,如果他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幹脆就叫他提前出院,大家夥盡快辦正事要緊。


    想過以後,我就出了自己的房間要往醫院去,可是還沒走出兩步,突然嫦娥打開了她房間的門,喊了我一聲:“陸野,你要去哪兒?”


    我和嫦娥的房間緊挨著,所以我這裏一有動靜,她立刻就能聽到,不過在這段時間裏,嫦娥始終深居簡出的,整天都把自己憋在屋子裏,也不準我們進她的房間。


    我也知道,嫦娥的工作主要是與我爸進行聯絡,所以她每天都會在屋子裏向我爸匯報我們的情況,並且接受我爸傳達的指令。所以我也就通知了大家夥,沒事不要去煩擾嫦娥。


    突然聽到嫦娥喊我,我們那個迴頭說了句:“哦,嫦娥姐,我不幹嘛去,這不是這兩天我都沒去醫院嗎,所以我想去看看我師父和娥姨。”


    “你······先不要去,”嫦娥這時候卻臉色異常嚴肅的對我說道:“先進我屋裏來,我有事跟你說。”


    我一看嫦娥的臉色挺嚴肅的,當下心裏就犯嘀咕,是出了什麽事,還是自己犯了什麽錯,也就不敢猶豫,忙點頭跟著嫦娥進了她的屋子。


    這一進來,就發現嫦娥的屋中桌上,竟然擺著一步稀奇古怪的機器,機器上還連著耳機,我看著有些眼熟,一琢磨才恍然過來,這似乎是一部監聽器。


    “嫦娥姐,你房間裏還有這東西呢?”我當下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在監聽誰呢?”


    嫦娥也沒說話,直接把耳機拿了起來,讓我帶在耳朵上以後才說道:“你自己聽。”


    我當時忙仔細去聽耳機裏的聲音,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氏娥,這麽多天了,你究竟怎麽想的?”


    這聲音太熟悉了,我當即大吃一驚,不由愣怔的朝著嫦娥看去,脫口說道:“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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