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讓我一個人去麵對那個什麽紅玉社團,心裏也真的挺沒底的,聽了近藤樹裏這話以後,也隻好點頭說道:“好吧。我聽師父的,相信就憑這樣一個普通的小社團,如果我和師父一起出手,應該還對付的過來。”


    “不用多說了。”這時候近藤樹裏已經裝備完畢,對我一點頭,就看向青川小百合說道:“青川夫人,你就在家中靜心等待。我和徒弟一定會把慧子給你帶迴來的,不要太過著急。”


    此時的青川小百合早就沒了主意,隻有把希望都寄托在我和近藤樹裏的身上,當即連連點頭,無比期待又擔心的說道:“好······那就拜托兩位了,請你們一定帶迴我的慧子,也請你們一定要小心,不要出意外。”


    “青川夫人放心!”我和近藤樹裏同時對著青川小百合一點頭,離開了酒館。


    酒館所在這條街本就離碼頭不是很遠,所以當下我就步行朝著碼頭而去,而近藤樹裏一出來,就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借助繩索之力,縱身越上了路旁矮房之上,並且在一排排的房頂上縱越之間跟在我的後麵。


    一路來到碼頭,果然看到有個倉庫,那倉庫門口立著幾個兇悍的漢子,從他們裸露出來的皮膚還能看到有紋身。我知道鬼子國混黑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不紋身的,估計都是那個紅玉社團的人,當下徑直朝著他們就走了上去。而此時地處相對空曠,已經沒有可以讓近藤樹裏縱越之處,所以他早就跟在我後麵的隱蔽之處,相信等我進去倉庫,他也一定會想其他辦法進去的。


    到了那幾個有紋身的漢子跟前,我直接了當的就用鬼子話說了句:“我是來找慧子的。”


    那幾個漢子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後一個人漢子用非常別扭的華夏語問了我句:“陸······野?”


    “沒錯,就是我。”我一點頭說道。


    幾個漢子一聽,神情立馬冷峻起來,然後一個漢子對我用鬼子話喊道:“抬起手來,不許動!”


    我也不答話,按照他們說的做了,原地站好,把雙臂張開。


    然後又是一個漢子走到我的身前,二話不說就對我搜身。不過所有的忍具都裝備在近藤樹裏的身上,我身上什麽東西都沒有,那漢子搜過了以後,就朝著其他的漢子一搖頭,那些漢子臉上露出一抹獰笑,對我說道:“跟我們走!”


    我一點頭,也不說話,跟著這幾個漢子就進了倉庫。


    倉庫非常高大,而且因為是儲藏海貨的,裏麵也很冷,我一進去不由的就打了個冷戰,這才仔細打量了一眼,這個倉庫占地麵積估計有幾百平,高卻足有十米,裏麵碼放了一堆堆足足高有六七米被裝箱的海貨,還有很多工人開著叉車在碼放海貨,而正對著倉庫大門五六米遠處,站立著二十來個人,這些人的前麵擺放著一張椅子,上麵翹腿坐了一個人。


    我忙朝著那人看過去,就隻見這人身材瘦高,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梳了一個油光水滑的背頭,麵貌與橫二相像,應該就是這個紅玉社團的老大,橫二的哥哥橫一郎了,隻不過年齡卻在三十多歲的樣子。


    而這橫一郎的旁邊還有一個輪椅,輪椅上坐的正是全身纏著繃帶的橫二。


    當我走到橫一郎他們近前兩三米處站定,那橫一郎就朝著橫二看了過去,問了一句:“就是他?”


    “是,哥哥,就是這個人,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橫二立馬朝我投來憤恨的眼光,點頭對著橫一郎說道。


    “看起來很普通······”那橫一郎上下打量著我,眉頭不由的一皺,突然揮手就給了橫二一個大嘴巴子。


    “啪”的一聲,那橫二竟然被橫一郎給打的直接從輪椅上跌到了地上,還沒等他起來,卻不想橫一郎已經站了起來,對著橫二又是接連踢了兩腳,指著他就大罵:“你真是一個廢物,我聽說你們有很多人,竟然會被他一個人打成這個樣子,實在太給我丟人了!”


    “對不起哥哥,對不起哥哥,是我沒用,是我沒用。”那橫二被自己的哥哥一頓打,竟然一點憤怒的樣子也沒有,反而趴在地上連聲道歉。


    橫一郎不再搭理自己弟弟,而是又朝著我看過來,自然有人把橫二給扶迴了輪椅,就聽他對我很感興趣的笑了下說道:“你是一個華夏人?並且把我的弟弟給打了?所以你該知道,我要對你做些什麽吧?”


    這話一說完了,突然之間那些幹活的工人全都放下了手裏的活計,唿啦一下就全都圍攏到了橫一郎的身後,而我的身後也是“咣”的一聲巨響,我一迴頭,又是一群工人把倉庫的大門給關上了,並且虎視眈眈的將我後路也給堵住了。


    我粗略數了一下,此時整個倉庫裏的人少說不下五十個,這讓我不由的頭皮一緊,琢磨著就算是我和近藤樹裏兩個人都上,對付這麽多人也實在有些費勁。


    但是我並沒有把擔心表現在臉上,而是指了指橫二,對著那個橫一郎嗤笑了一聲說道:“不錯,他就是我打的,你應該就是橫二的哥哥橫一郎吧?不過,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麽還要打自己的弟弟,難道叫我來,是跟我道歉的?”


    說完這話,我就兀自哈哈大笑了起來。


    但橫一郎卻沒有被我故意的嘲笑而激怒,隻是微微一笑說道:“因為我的弟弟給我很丟臉,所以我要教訓他。但是,我的弟弟隻有我可以教訓,別人不可以,今天把你請到這裏來,就是要讓你······”


    “你們鬼子都是這麽虛偽的嗎?”沒等橫一郎的話說完了,我就臉帶鄙視的打斷了他說道:“你們把慧子抓來,威脅我到了你們這兒,難道這也叫‘請’嗎?”


    “當然是‘請’了,”那橫一郎依然笑著說道:“如果不是請的話,我想那個慧子的家,你工作的酒館,現在已經變成廢墟了,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客氣嗎?”


    “少tm廢話!”我已經懶得再跟橫一郎磨牙了,當即神色一冷,對著他就喝聲道:“老子已經來了,慧子呢,在哪兒?”


    那橫一郎聽我說完以後,臉上又是微笑著,一抬手就打了一個響指,隨後就見他們身後的一堆海貨後麵,慢慢的開出來一輛叉車,而慧子赫然就被牢牢的綁在那兩叉中間。


    此時的慧子頭發淩亂,兩頰紅腫,嘴角還掛著血絲,腦袋低垂,看似沒有一絲力氣的樣子,顯然是在我趕來之前,被橫二打過。


    我看的心裏一疼,心想慧子如果真的是我妹妹,實在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失職,當即不由大聲喊了起來:“慧子,慧子你怎麽樣了?”


    還好,慧子顯然是被打的沒了力氣,但還沒昏厥,聽了我的大喊,慢慢的抬起了頭來,當看到我以後,先是一驚,然後就無比激動的也對我喊叫了起來:“陸桑,你去了哪裏,我在學校沒有見到你,我很著急······陸桑,你······你不該來的,他們······他們不是好人,他們會殺了你的,你快走,快走啊!”


    聽到此時飽受折磨的慧子竟然還在擔心,我的心裏一陣愧疚與感動,當即就朝著她跑了上去,並且大喊著:“惠子別害怕,我這就放你下來!”


    但是,還沒等我跑出兩步,不用橫一郎招唿,倉庫裏的人立馬“唿啦”一下子全部衝了上來,把我團團圍住。


    “陸桑,這裏是鬼子國,不是華夏國,”這時候橫一郎又慢慢走了進來,對著我微笑說道:“而這個地方,這個碼頭和倉庫也是我的地盤,在這裏是我說了算,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是不可以接近慧子小姐的。”


    我咬著牙,惡狠狠的對著橫一郎說道:“說,你想怎麽樣?”


    “這就對了,這才是一個合作的樣子,”橫一郎微微一點頭,獰笑說道:“陸桑,你把我的弟弟打成了那個樣子,這是很不給我麵子。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先對我的弟弟道歉······”


    “可以,”我不等橫一郎說完,就立馬點頭說道:“隻要你們放了慧子,我當然可以道歉。”


    “別著急,我還沒有說完,”橫一郎這時候卻又一臉壞笑的說道:“你不光令我失去了麵子,作為一個華夏人打了鬼子國人,你也是在侮辱我們的國家,所以,我要你跪在我弟弟的麵前,給他磕頭道歉,並且高喊三聲‘我是東亞病夫,我們華夏人都是鬼子國人的奴隸’,這樣的話,我就可以放下慧子小姐,你看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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