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處長,既然我現在能如實相告我沒有教陸野行氣法門,那麽我自然會對他有所補償,教會他行氣法門是肯定會做的。”近藤樹裏朝著我投來一個帶著虧欠的眼神說了句,然後又搖了搖頭,繼續對我爸說道:“但是,要教陸野學會行氣法門。這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的,而且就算教會了他,以他現在的修為還遠遠沒有達到可以將氣推出體外的能力。就算他真的可以做到了,以我和他兩人的氣都灌入尚小白的腦中。那就是三股氣交織搏鬥,你覺得尚小白能受的了嗎?就算能把那股氣排解掉,怕他也會變成一個白癡!”


    聽了近藤樹裏這話,我也顧不得生氣了,滿臉擔心著急的喊了一句:“那可怎麽辦?”


    “沒別的辦法了,”近藤樹裏歎了口氣,說道:“如果你們願意冒這個險的話,我隻能說試一試,憑我自己的修為和尚小白腦中之氣鬥一鬥。”


    “如果尚小白不救醒,那麽我們就不知道是誰對他動了手腳,也不會知道人妖國的軍部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我當然是希望試一試的,”我爸緊鎖雙眉這樣說了一句,又朝著我看了過來說道:“陸野,但尚小白是你的朋友,這件事對他畢竟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我把這個決定交給你,由你說了算。”


    聽我說完了以後,所有人都朝著我看了過來,都在等著我的答案。


    而我此時卻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我當然不想尚小白被人一直這樣控製著,渾渾噩噩的做一輩子傀儡,但如果近藤樹裏沒有成功的話,尚小白又立刻就有危險,這可讓我怎麽選擇呢?


    我猶豫了很久,始終做不出決定,這時候近藤樹裏對我輕聲說道:“徒弟,其實我說會有危險,也隻是推測,畢竟我還沒有真的動手,也許······事情不會像我想的那麽糟也不一定。”


    “那······你有幾分把握?”我還是擔心的問了一句。


    “五分。”近藤樹裏對我認真說道:“沒有試過,我不敢把話說滿,但有這五分希望,總比不試要強,你說對嗎?”


    “是呀,”我爸這個時候也對我說道:“陸野,尚小白的清醒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這不僅僅關係到我們瓦解日照軍團,同時還有笑笑的安危。你該知道,神宮龜始離開了地獄島,同時他把笑笑也帶走了,但他們為什麽會走?我們已經知道是小白告知的,但我們卻不知道他都說了什麽,或者他是不是知道神宮龜始他們的去向,還有他為什麽沒跟神宮龜始他們一起走,這都需要他清醒過來,向他詢問才知道,不是嗎?”


    當我爸一提起顏笑笑,我的心裏不由的一陣激蕩。沒錯,顏笑笑也被神宮龜始給帶走了,而且他們之中還有一個對顏笑笑垂涎三尺的蓋爾,如果不盡快找到他們的話,真不知道顏笑笑會是怎樣的一種後果。


    心裏這麽一想,我才終於點了下頭,對著近藤樹裏說道:“好吧,師父你可以試一試,但是······求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要讓小白出了事。”


    “放心,我會盡力不讓尚小白有什麽損失的,”近藤樹裏對我點了下頭,神色裏透著一絲愧疚的說道:“就當是······我為自己沒有教你行氣法門的一種補償吧。”


    一聽近藤樹裏這話,我突然對他的憤懣情緒化解了不少,當即一點頭說道:“隻要你能救醒小白,你還是我師父,我們以前的事情,就都一筆勾銷了。”


    “好,那我們這就開始吧。”近藤樹裏一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對我們正色說道。


    我和我爸也都是神情凝重的一點頭,自然有我爸的手下把尚小白給捆綁在了一張椅子上,然後近藤樹裏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尚小白的跟前。


    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全部一臉的緊張,連大氣都不敢出,緊緊盯視著近藤樹裏和尚小白。而近藤樹裏在站到了尚小白的身前之後,就閉上了眼睛,雙手抬於丹田之處,輕揉之下,嘴唇微動,似乎正在默念著什麽心咒口訣,隨後一隻手緩緩抬起,慢慢的朝著尚小白的頭頂百會穴上按了下去。


    當近藤樹裏的手按住尚小白頭頂之後,又是閉目靜立一會兒,突然嘴裏“嗨”的一聲悶吼,同時雙眼突然睜開,就隻見他的按在尚小白頭上的手,立馬青筋暴起,而本一直昏迷不動的尚小白,也隨之身子猛的一顫。


    這個時候的近藤樹裏表情異常猙獰,使勁咬著牙,按在尚小白頭上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著,似乎是在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而通過自己的手掌將氣傳入尚小白的腦袋中。


    我們大家都是提心吊膽的看著近藤樹裏,誰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但沒一會兒的功夫,近藤樹裏突然又是“嗨”的一聲,把另一隻手也快速抬了起來,又按住了放在尚小白腦袋上的那隻手上。


    這時候就隻見尚小白雖然閉著雙眼沒有醒過來,但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臉上的表情也變的異常痛苦。


    近藤樹裏的表情也不比尚小白強多少,看起來也挺難受的樣子,同時對著我們就大喊了一聲:“這個把氣灌入尚小白腦中的人,是一個高手,他的修為比我高深的多,我······我已經用出七成功力,卻根本鬥不過他腦中的那股氣!”


    一聽近藤樹裏這話,我連忙喊道:“師父,那你······用出十成功力呢,可不可以鬥得過?”


    “我······我試試,”此時的近藤樹裏已經全身是汗,精神也看起來很疲憊的喊了一聲:“但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我要是用處全部功力還不能成功,怕是要被反噬,對我自身也有傷害。”


    “近藤先生,請你量力而為,若真的不行,也不要強求,”我爸這時候連忙又擔心的說道:“畢竟我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而損失了近藤先生你這樣一位高手。”


    這次近藤樹裏沒有答話,而是又雙唇緊閉,明顯再次發力,使出了全部功力灌於尚小白腦中,與那股氣再次拚鬥起來。


    這一次我們等了很長的時間,看著近藤樹裏的精神越來越萎靡,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抖動不已,汗水已經將他身上的衣衫都全部浸透。


    突然,近藤樹裏“啊”的一聲大叫,緊接著雙手又是用力在尚小白的頭上一按,隨即尚小白那痛苦的表情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是逐漸平穩淡定下來,而近藤樹裏也終於雙手慢慢離開了尚小白的頭頂,身子晃了晃,就要往地上倒去。


    我這一見,趕緊上前一步,伸手就把近藤樹裏扶住了,而我爸也忙拽過一把椅子,讓我扶著近藤樹裏坐下了,我們異口同聲的問了一句:“怎麽樣,尚小白頭裏的氣給排解掉了嗎?”


    這個時候的近藤樹裏無比的虛弱,唿唿喘著氣的對我們搖頭說道:“沒有······”


    “啥?”一聽這話,我和我爸都是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但沒想到近藤樹裏卻又笑了下說道:“雖然尚小白腦中的氣並沒有排解掉,但我卻也將自己的氣留在了他的腦中,暫時困住了那股氣,所以尚小白這個時候應該不會在被那股氣控製。”


    “真的嗎?”我和我爸都是一喜,連忙說道:“那我們現在可以為他解除催眠術了?”


    “可以是可以了,”近藤樹裏點了下頭,卻又搖著頭說道:“但他腦中那股氣非常渾厚,我也隻是暫時困住,不知道什麽時候那股氣就會突破出來,到時候尚小白又會被那氣控製,所以我們要盡快為他接觸催眠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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