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大鼻涕這話,我當時就呆住了,我是多麽渴望著和大鼻涕可以單獨在一起,好好聊聊我們這麽長時間的分別之情。好好向大鼻涕請教自己未來的路該怎麽走,也很想從大鼻涕那裏知道他的近況,知道背後那個神秘組織的情況。


    我本以為大鼻涕也會毫不猶豫的就指出由我來陪他遊玩,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讓嚴濤這個雜碎相陪,這實在讓我想不通,所以當時我的臉色就有些難看的一個勁兒瞪著大鼻涕。


    但大鼻涕卻置若罔聞,似乎壓根就沒看到我瞪他。隻是樂嗬嗬的看著邵森泉,等著答複。


    不過邵森泉似乎也中意由嚴濤來陪大鼻涕遊玩,畢竟相對於我來說,嚴濤更讓他放心,所以邵森泉幾乎沒怎麽想的就忙點頭答應了下來:“好啊,既然段爺看中了嚴濤,那就讓這小子來陪你們好好玩玩,所有消費,都算我的。”


    “那我就謝謝泉兒哥了。”大鼻涕一臉滿意的點頭說了這麽一句。


    隨後邵森泉又看向嚴濤,告訴他一定要把大鼻涕等人陪好玩好,至於嚴濤,本就是一個善於鑽營奉承之人,他明知道大鼻涕是比邵森泉更高級別的存在,自然是滿心歡喜的連聲答應著,並且又是連連跟大鼻涕敬酒。


    看著嚴濤殷勤與大鼻涕喝酒,我這心裏很不是滋味,我不喜歡這種不能和大鼻涕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感覺,也不喜歡這種明明認識,卻又要裝出不相識的感覺,所以我一直就不再怎麽說話。


    又是喝了一陣,大家夥都已經酒足飯飽,邵森泉就說道:“段爺,你看喝的還好,還高興嗎?”


    “好好好,高興,怎麽會不高興呢?”大鼻涕剔著牙,一副滿足的模樣說道。


    “那咱們就先喝到這?”邵森泉又是說道:“我已經在這五星級酒店為段爺和兩位兄弟準備了房間,你們中午稍事休息,下午就讓嚴濤陪著你們一起玩玩?”


    “玩當然是要玩的,”大鼻涕點著頭,但緊接著又說道:“不過嘛,這之前,咱們還是先辦正經事才好。”


    大家聽的一怔,邵森泉忙問道:“段爺,這正經事兒是······”


    “嘿嘿,既然咱們這位陸野兄弟已經答應了要把他那送啤酒的生意交出來,”大鼻涕這時候才正眼朝著我看過來,笑著說道:“那我自然是要先跟陸野兄弟了解一下這生意的具體情況,做一下交接才好吧,不然的話,我來這以後,卻對上麵沒一點交代,這總說不過去吧?上麵一定會認為我玩忽職守,這對泉兒哥你也不好不是?”


    一聽大鼻涕這話,我眼中立馬一亮,好你個大鼻涕,總算還隻知道有我這個兄弟。


    本來我還以為大鼻涕不想跟我單獨接觸呢,但一聽他這話,我才知道他後麵還有這麽一手,畢竟邵森泉已經說了,送啤酒的買賣是我自己個人的,跟他沒有關係,那麽既然我把這生意給交出來了,大鼻涕自然是隻能跟我一個人交接,這不就是一個單獨跟他接觸的機會嗎?


    “這個嗎······”


    我此時心花怒放,一臉期待著能和大鼻涕單獨在一起說話,但邵森泉卻有些傻眼,畢竟這生意雖然是由我和兄弟們在幹,但賬目和送貨名單一類東西都在他的手裏,如果大鼻涕跟我交接,我卻拿不出東西,一樣是讓大鼻涕懷疑,所以邵森泉當時愣在當成,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麽,泉兒哥有什麽為難的嗎?”大鼻涕見邵森泉一直說不出話,不由的斜眼又問了句。


    “沒有,怎麽會呢?”邵森泉連忙幹笑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直轉,趕緊說道:“段爺,你看咱們也喝了不少酒了,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先休息休息,睡個午覺,我自然會讓陸野拿好了賬目等著你,等你睡醒了,下午再做交接,你看如何?”


    “嗯,也可以,”大鼻涕一點頭,打了個嗬欠說道:“確實也喝了不少,有點犯困,再說這喝了酒辦正經事也容易出錯不是,那好,那我就先睡一覺,等著陸野兄弟來跟我做交接。”


    “是是是,一定,一定。”邵森泉一聽大鼻涕答應了,自然是不迭的點著頭,然後讓兩個心腹手下送大鼻涕和李森張運去酒店的客房休息。


    等大鼻涕他們走了,邵森泉立馬陰沉著臉,悶悶不樂的就領著我和嚴濤坐車迴了舞王迪廳。


    剛剛走進暗房裏的辦公室,邵森泉就用力踢了一腳辦公桌跟前的一張椅子,然後破口大罵了起來:“我艸你段奇峰個八輩子祖宗!罵了隔壁的,吃老子的,拿老子的,最後還要算計老子,你tm把老子當冤大頭了!”


    聽邵森泉大罵,我心裏暗自好笑又解氣,不過臉上自然不敢表現出來,忙把被邵森泉踢倒的椅子扶起來,做出一副小心寬慰的樣子,對邵森泉說道:“泉兒哥息怒,那段奇峰確實可惡,不過眼下畢竟人家在上,咱們在下,所以還是忍一忍的好,俗話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聽了我的話以後,邵森泉才使勁唿了一口氣,然後臉上帶著一絲欣賞的對我說道:“陸野啊,好樣的,今天你能在段奇峰的麵前為哥擔責任,哥肯定不會忘了你,以後一定會有你的好處。”


    我連忙謝過邵森泉,不過嚴濤見我得了邵森泉的稱讚,自然不甘落後,連忙也對邵森泉說道:“泉兒哥,其實也沒什麽的,那段奇峰畢竟不是咱們這的人,估計上頭讓他查一下也就走了,這裏還是你泉兒哥說了算,現在呀,我們還是別得罪了段奇峰的好。”


    “艸,就算真得罪了又能怎麽樣?”不過嚴濤這話卻說的邵森泉立馬又是一怒,對著他就吼了一嗓子:“你的意思是,老子怕了他段奇峰?”


    嚴濤被嚇的一哆嗦,連忙使勁搖著頭說道:“沒有沒有,泉兒哥,我怎麽會這麽想呢?”


    “艸,瞧你個沒出息的樣兒,”邵森泉又是餘怒未消的罵嚴濤道:“剛才吃飯的時候,好像條狗一樣巴結段奇峰,你tm是不是對老子有二心了?”


    這話自然是把嚴濤更加嚇的險些丟了魂,竟然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哭喪著喊道:“泉兒哥啊,你可別這麽說我啊,我對你的忠心日月可鑒,我巴結段奇峰,還不是為了泉兒哥你嗎?”


    見嚴濤竟然跪下了,邵森泉才稍微緩和了些,不過卻嚴肅說道:“嚴濤,老子可告訴你了,讓你小子陪著段奇峰,你該知道說什麽做什麽,可別給老子露出什麽馬腳,要不然的話,哼哼,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是是是,不會的,我一定不會對段奇峰多說半個字。”嚴濤連忙哆嗦著點頭說道。


    “滾吧,等著段奇峰招唿了,你就tm去陪他們玩。”邵森泉惡聲惡氣的對著嚴濤說了這麽一句,嚴濤連忙答應著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看到嚴濤被罵,我心裏當然高興,不過邵森泉這時候又正色對我說道:“陸野啊,沒想到段奇峰這王八蛋竟然什麽都知道了,連送啤酒這麽一個小事都清楚,幸好你反應夠快,才沒說錯話,但看來這買賣我是保不住了,隻好交給他了。”


    “是,”我一點頭說道:“這也是沒辦法,有時候做事情,難免要丟車保帥,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說話的時候,邵森泉就打開了辦公室裏的一個保險櫃,然後從裏麵拿出了送啤酒的賬目與送貨名單,交到我的手上說道:“這個給你,你自己看一下,反正這買賣一直也是你在做,也沒什麽不了解的,一會兒你就去酒店,等段奇峰醒了跟他交接,但千萬記住,隻做交接,多餘的話,可千萬別說!”


    “泉兒哥放心吧,我是你兄弟,自然一心向著你。”我忙點頭答應了一聲。


    邵森泉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又是囑咐了我幾句,就讓我去了酒店找大鼻涕。


    既然大鼻涕是來查邵森泉的,那邵森泉自然是處處提防著他,所以雖然是給大鼻涕安排了住宿,但卻也在大鼻涕房間的周圍安排了許多盯梢,而且還在大鼻涕房間外麵安排兩個心腹手下把守,明著自然是說為大鼻涕站崗護衛。


    我到了大鼻涕的房間以後,卻不敢敲門進去,隻能在外等候,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左右,房門才被打開,那個愛說笑的張運出來見到了我,就嘿嘿一樂說道:“陸野兄弟等很久了吧?段爺已經睡醒,進來吧。”


    我這才忙點頭答應著,隨張運進了房間,發現邵森泉給安排的還是個豪華套房,當時李森還是麵無表情的就站在門口的裏麵,而張運對我說,大鼻涕還在臥室,讓我直接進去。


    我自己走到臥室門口,推開了門,就見大鼻涕穿了一身睡袍剛從床上下來,一見到我,就張開了雙臂,對我嬉笑著說了句:“野子,又這麽長時間不見了,想死你了,快來,跟段爺來個擁抱吧!”


    聽大鼻涕說完了以後,我卻是臉上一冷,大步走到了大鼻涕的跟前,突然就是一拳朝著他打了過去,同時大喝了一聲:“你個狗籃子,跟誰稱‘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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