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演戲?”我聽的還是稀裏糊塗,說:“該怎麽演,華哥你直接跟我說。”


    我這話說完了以後。恰好有醫院病人家屬來水房打水。王春華趕緊拉著我到了一邊。然後趴在我耳邊小聲說了一陣。


    等王春華的話說完了以後,我立馬茅塞頓開,不由連連點頭說:“還別說。華哥你這主意真不錯,既讓邵森泉不大不小吃點虧。還能得到了他的信任,也就順理成章的跟了他,牛逼啊,你這腦子是咋長的,我咋就想不到呢?”


    聽了我一番恭維話,王春華搖著頭笑了笑說:“行了。少說屁話吧,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在邵森泉答應收下你之前。盡量少跟我聯係。以免節外生枝。”


    “好,我知道。”我也收起嬉笑之心。認真點頭答應了一聲。


    “那你這就趕緊走吧。先別讓人知道我已經跟了你,包括你的那些兄弟們,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難免人多嘴雜,泄漏風聲。”


    王春華又交代了我這麽一句,我答應了一聲就立刻離開了醫院的住院部。


    出了住院部,迴到醫院診所外邊,嚴濤還沒出來,我就問他嚴濤怎麽樣了。


    趙紋龍早就得到過我的吩咐,知道要盡量拖延時間,笑了笑說:“我說哥你體諒嚴濤這逼,讓他多檢查檢查,他還美的屁顛屁顛的,不過這會兒也該差不多了。”


    “他沒見到我,有沒有問什麽?”我又問了句。


    “嗯,去做ct的時候,他沒見你,問過一句,”趙紋龍點了下頭說:“我說你去上廁所了,他也沒懷疑。”


    “哦,那就好。”


    聽我說完,趙紋龍又小聲問了句:“哥,你找羅漢和王春華什麽情況?”


    因為王春華對我有過交代,不讓我把他跟了我的事說出來,所以我隻是搖了搖頭說:“羅漢的情況不好,已經徹底被廢了,現在王春華的情緒很激動,我也跟他說不了什麽。”


    “哦,這樣啊。”趙紋龍自然不會懷疑我的話,點了下頭,也是感歎了一下羅漢這麽一條漢子就此成為廢人,便不再多說什麽。


    沒一會兒功夫,嚴濤出來了,我跟他也沒什麽話,直接帶著他迴了學校。


    迴學校的路上,嚴濤因為知道自己就算是幫邵森泉監視我們,也始終是個小角色,所以態度大為改觀,虛頭巴腦的就對我說:“野哥呀,你也別怪我今天找你說了那些話,其實我真是好意,你看你要給泉兒哥十二萬呢,雖然是一個月一給,可也是一月一萬塊啊,咱們都是學生,哪來的錢啊?我為你著想,才說讓你在學校收保護費的,畢竟這樣來錢快啊,也輕鬆不是?”


    我心裏對嚴濤厭惡的不行,卻也清楚現在沒必要跟他計較,就冷笑了下說:“是嗎,我謝謝你的好心。不過嚴濤你也曾跟過我,應該清楚我的規矩,咱們這些在學校裏混的,隻能做保護學生的事,不能欺負自己學校的人,更不能跟他們收錢,所以你提的這個建議,以後不要再跟我說。”


    “好······好吧,”嚴濤臉上閃現了一絲嘲諷不屑的神色,但卻還是點頭答應了一聲,然後又假裝關心的問:“那野哥,這麽多錢,你打算怎麽給泉兒哥呢?”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我微微一笑說道:“大不了,我可以帶著兄弟們出去掙錢!”


    我這話一出口,不僅是嚴濤愣怔了一下,就連趙紋龍都朝著我不解的看一眼,然後就聽嚴濤幹笑了一聲說:“啥玩意兒?帶著兄弟們出去掙錢?怎麽掙?野哥你該不會是要讓大家夥出去搬磚吧?嗬嗬,這誰願意幹啊?”


    “該怎麽掙錢,我自有分寸,”我不置可否,對嚴濤冷笑了一聲說:“這你就不必費心了,不過你大可以跟泉兒哥匯報一聲,就說我陸野說到做到,哪怕是累死,也絕對不會少了他的那份錢。”


    “嘿嘿,嘿嘿,好,野哥有氣魄,我一定把話給泉兒哥帶到。”嚴濤又是陰陰的笑了兩聲,臉上滿是對我的看不起之色,不陰不陽的點頭說了這麽一句。


    迴到學校以後,一天無話,等到了晚上,我又是把大家夥都召集到了尚小白的病房裏。


    等到大家夥都到齊了,趙紋龍第一個對我說:“哥,今天白天你跟嚴濤說什麽要帶著兄弟們去掙錢,這話啥意思啊?”


    一聽趙紋龍這話,大家夥也都是愣怔著問我,想要怎麽掙錢。


    “具體怎麽掙錢,我也還沒想好,”我微微一笑,按照王春華曾交代我的說:“既然一個月要給邵森泉一萬塊錢,那咱們當然是要找一個能掙出這筆錢的活兒來幹才好,所以我讓大家過來,就是一起商量一下。”


    大家夥都是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學生,誰也沒有打工的經驗,自然是一個個都苦著臉,搖著頭說:“一個月能掙出一萬塊錢的工作,這恐怕不是太容易吧?”


    看著大家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又笑了笑說:“我說的可不一定是一份工作,也許咱們自己可以幹點什麽,而且我早說過了,我要帶著兄弟們到社會上去闖,那自然是咱們大家夥一起找出一個掙錢的行當。”


    “自己幹?”楊楓彥聽了我的話以後,搖著頭說:“野哥,哪有那麽容易啊?先不說咱們自己幹是要本錢的,就說現在這外麵幹啥容易啊?就連擺個地攤都要占地頭,玩壟斷,又哪裏容得下咱們一群學生去跟人家搶生意?”


    “容不下又怎麽樣?”我微笑著說:“反正都是要出去混,既然人家能玩壟斷,咱們為什麽不行?別人容不下咱們,咱們大不了就搶,就爭,難道你們還害怕不成?”


    我這話一說完了,兄弟們立馬笑了,都搖著頭對我說:“野哥你這話說的,隻要你不怕,我們還怕個球?”


    “這不行了嗎?”我一點頭說:“那咱們就一起合計合計,幹什麽能本錢低,來錢快。”


    等我說完了,大家夥又全都思索起來,不過一時之間也都沒什麽主意,過了一陣兒,李曉莫突然對我說:“陸野,我倒是想起一個事可以幹,不知道行不行?”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朝著李曉莫看了過去,我更是趕緊催促道:“莫姐你快說,什麽事兒?”


    “送啤酒,怎麽樣?”李曉莫朝著大家看了一圈,然後微笑著說了這麽一句。


    “啥玩意兒?送啤酒?這是什麽活兒?能掙錢嗎?”李曉莫的話說完了以後,大家夥先是愣怔了一陣,緊接著就全都不當迴事的搖著頭說:“這還不如搬磚呢吧?同樣是賣力氣,一天又能掙多少錢?”


    我也不太不了解這送啤酒是個怎樣的活計,當時也對李曉莫說:“莫姐,這個活兒怎麽幹?真的能掙錢嗎?”


    “掙錢,挺掙錢的。”李曉莫忙點頭說:“你們知道我家是開飯店的,所以我對這行當有所了解,說是送啤酒,其實也是批發啤酒,先是去啤酒廠進些貨,然後往各個飯店裏送,從中掙差價······”


    “一瓶啤酒才多少錢?”李曉莫的話沒說完,孫小敏這富家大小姐就不當迴事的說:“也就是兩三塊錢吧?還要掙差價,那是多少?幾毛錢還是幾分錢?這能掙多少啊?”


    “你別小看這幾毛幾分的差價,關鍵是積少成多啊,”李曉莫忙解釋說:“你們自己想,哪一家飯店要啤酒會幾瓶幾瓶的買?那可都是成箱成箱的要,別的不說,就我家那小飯店,進一次啤酒最少也要幾十箱,那麽更大的飯店呢?要的是不是更多?這樣算下來,這錢能少得了嗎?”


    一聽李曉莫這話,大家夥才為之一振,一個個點著頭算計,最後個個喜笑顏開的說,這樣算的話,那還真不少掙錢。


    顏笑笑這個時候也笑著對我說:“陸野,如果你們真送啤酒的話,別的不敢說,這本錢我就可以幫你湊出來,還有你送酒的車,我也可以找我爸借,真的可以幹。”


    我並沒有表現的過於興奮,而是又對李曉莫說:“莫姐,說出來容易,可要做起來恐怕就不那麽容易了吧?首先,我們是不是要先有飯店這樣的客戶,然後才能送啤酒啊?”


    “不錯,”李曉莫點了點頭,臉上也有些為難的說:“客戶才是關鍵,而且據我所知,一般送啤酒的人都是有自己地盤的,在自己地盤的飯店,絕對不允許其他人送,所以,一開始恐怕也不容易。”


    一聽李曉莫這話,我立馬眼中一亮,這正是我和王春華想要的,當時就一拍巴掌,哈哈一笑說:“好,就幹這個了,咱們以後就送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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